的阳光刹那间洒了满身,暖洋洋的,十分和煦,十分舒服,真是惬意啊。快冬天了竟还有这么好的阳光!子衣灿烂地一笑,大步迈出门去,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不对啊,那树叶的颜色这么翠绿鲜嫩,天气这么暖和,风吹起来还这么温柔,这哪儿象深秋啊?难道我记错了?那个扫地的小和尚好眼熟,他不就是那个迎接自己的人么?
“施主,早上好!”
“小师父好!请问,您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小和尚笑嘻嘻道:“施主才过一晚上就不记得日子了?今天是四月二十一,昨天是二十号,按阴历,是三月初三。”
“不是已经深秋了吗?”
“才一晚的时间,施主也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怎么就深秋了呢?”
“黄粱一梦?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小师父,从昨晚到现在,我真的一步也没离开过方丈室吗?我总感觉自己碰到过很多事,做梦会有这么累吗?”
“施主又做了何梦呢?”
“我…我一点都记不得了,好象在梦里时自己什么都明白,可一醒来就忘光了,只恍恍惚惚觉得是做了很长的梦似的。”
小和尚一笑,深深地道:“施主,人生如梦,谁又能分得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呢?”又宣了一声佛号,自去扫地了。
子衣怔了怔,觉得不甚明了这禅语,也不再多问,自行在这无名寺庙里慢悠悠闲逛。既然来踏青,自然是要看个够了,只是再没看到方丈大师,子衣便托寺里的僧人转达自己对他收留住宿的谢意。离开这无名寺庙时,子衣禁不住回过头来又望了几眼,仿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这事情,是跟这无名寺庙有关的!
听王猛细细讲完今日一天的情形,倚在椅背上的君然攥紧了衣角,自己和那人两情相悦,呼吸相联,纵使那人是个女子,也无法放下与她的情分,只因那情,已留在心里,骨里,和自己融为了一体,那人,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然而,守到最后,爱到最后,那人却一夕之间不再属于自己。呆子,你让君然如何忍受失去你的痛?
呆子,可怜的呆子,君然终于明白,你今日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呆子,你恳求君然原谅的时候,内心必定是充满了绝望和痛楚,是么?呆子,当君然说出不想再见你的话时,你可知君然的心也一样的绝望么?呆子,你为何不留在君然身边,就这么一走了之呢?傻呆子!
王猛望了望君然的神色,又小心地道:“卓小姐,其实…其实秀芳公主在大人房中时间不长,应该…应该不会……”
君然一怔,这么说,自己并未来晚,在房中看到的,只是…只是秀芳欲强行和呆子……呆子不会娶秀芳了么?呆子,傻呆子!
子衣来到这个小镇时,已是黄昏时分。
“蜻蜓队长!你这个臭家伙,现在才想起来找我!”
子衣呵呵笑着,上前与梅拥了个结结实实:“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才准备离开这里啊?不会是想在这里修仙修佛吧?”
“我才没你这么无聊!”梅瞪了子衣一眼,挽了她的手臂。
在一家小咖啡馆里才坐定,梅一只手捧着脸撑在桌面上,一手拿小匙敲着茶托道:“说!这两天死哪儿去了?我前天就接到伯伯的电话,说你已经到这里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嗯?”
子衣笑道:“我昨天想先去山上转一圈,熟悉熟悉环境,哪知道迷了路,差点儿就喂了狼,幸亏那里有个小寺庙,就住了一晚上。”
梅气愤地道:“有你这样的吗?连个手机都不带!害我不停地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还以为你失踪了!要不是这山里的小寺庙多,我看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天色才蒙蒙亮,便有一辆马车急驰到白马寺门前。
“君然见过大师。”
“前缘已尽,卓施主又何苦追寻至此呢?”
“前缘已尽!”君然的心又狠狠痛了一下,泪水无声地滑落眼角,上天果真如此无情么?自己因见到呆子与秀芳那般情形,又听秀芳亲口说,从今以后呆子只属于她一人,以至误会呆子已经和她做了夫妻。
而呆子受了一天的打击,几乎万念俱灰,以为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肯接受她。我的傻呆子,你怎么这么笨,你难道竟没看出,君然是因为失去你才说出那样的话么?君然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难道你没感应到君然的心么?如今,你就这么自己走了,你要君然怎么办?
君然深深施了一礼,道:“君然只望能见子衣一面,恳求大师能成全小女子。君然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天道循环,自有定数,恕老衲无能为力,除非潇施主自己肯回此地。”
君然心中霎时涌起希望,欢喜地道:“呆子还能再回来么?”
“只怕要看二位施主的机缘造化了。因此间与彼地不同,为免扰乱天道秩序,老衲已将潇施主的记忆封印。除非她自己心有所念,愿回转此地,才可冲破封印,回想起前缘,若从此忘怀前事,则永无相见之时。且潇施主心绪受挫,只怕她心里是不愿记起前缘的。”
“君然愿意等她,直到她归来。”呆子,君然会等你到地老天荒,你一定要回来。
“潇施主现下与此地再无关联,若第七日仍不归来,则时限一过,天门永闭,老衲也无能为力!”
梅吸着饮料,盯了子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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