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我们到底还要看这小子多久?”
“谁知道!听说案子有点麻烦,没看安头这几道,“这里任务到此结束。”
“是!……可是,安头怎麽没来?”
“他?你们买份报纸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推门进来,目光直奔任舒霏。
“任先生是吧,我是刘督察,调查已经结束,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任舒霏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才激动的慌忙下床穿鞋。
“听说你头疼,先把药吃了吧。”刘督察递给他一个小瓶,“我代表警局为你这段时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向你道歉,你可以随时投诉相关人员。”
任舒霏哪里还敢投诉,他只想迅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跑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的地方。
但刘督察接下来的话却当头给他泼了盆冷水:“对不起任先生,我不知道什麽离开计划和机票。我说过,调查现在已经全部结束,你不再是警方的证人,警局也没有义务再保护你。我的职责就是送你回家。”
任舒霏并不情愿回家,他不知道那里安全不安全,本来是指望安警官能安排他直接离境的,但现在,他的护照还在公寓不得不去取。
走出房门,外面看守的警察已经走的一干二净。任舒霏呼吸著久违的新鲜空气,几乎当场落泪。
他这才想起来,也许该问问梁烈怎麽判的,但随即立刻掐断了这个念头。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马上要离开了,就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吧……
汽车一路驶回市区,一直开到任舒霏所住的公寓。刘督察停下车,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递给任舒霏一份报纸:
“我还忘了,你大概已经很久没有看报纸了吧,这份就送给你。”
任舒霏接过还不及道谢,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直接跳入眼睛的是安警官的半身照片和t;标题:
“警官涉嫌刑讯伪证坠楼身亡疑似自杀”
他脊背上瞬间升起一股凉气。
“他,他……”任舒霏惊恐的指著报纸,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哦,就是报纸上写的那样,不然你怎麽能这麽快回家。”刘督察不在意的笑著说。
“你还不知道吧?梁烈判了3年,聚众斗殴罪,不过,马上就要保外就医了。”
刘督察看著面无血色的任舒霏,“奇怪,你怎麽都没问他的情况?”
锐利的目光直逼著他。
“你,你是谁?!”任舒霏再度受到惊吓。
“我说过了,我是警局的刘督察。”刘督察继续笑,“任先生,你该下车了。”
任舒霏惊疑不定的下了车,还没从梁烈马上就要释放的重击中缓过神来,就看到公寓楼下迎上来的一夥人。
看见打头的那人,任舒霏脸一下子全白了。
“任舒霏,你终於回来了!烈哥让我问候你。”
高原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
☆、76
任舒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奔向刘督察求救。但还没等跑近,就见刘督察愉快的冲他挥挥手,一溜烟开车跑了。
他绝望的停下脚步,如果这时候还不明白里面的猫腻,那他真是个傻子了。
衣领被人从後面揪住:
“还想跑?别他妈做梦了!乖乖回去等著,等烈哥出来好好收拾你!”
任舒霏被高原像老鹰抓小**一样揪回了公寓,尽管他比对方要高。一路被高原手下的嘲笑、口哨和邻居猎奇的目光所包围,但他已全然顾不上羞耻,对於梁烈报复的恐惧已经超出了其它一切感觉。
高原毫不客气的把他推进房门,推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烈哥让我好好照顾你。”高原狞笑著,“以後每顿饭都会有人给你送来,你老老实实待著,不要想耍什麽小聪明!”
最後他又补了一句:“有工夫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让烈哥饶你一命。不过我看你这回是完了,还是提前给自己烧点纸,免得黄泉路上走的太凄惨……”
门砰的一声关上。任舒霏双脚一软滑坐在地。
屋子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不知是警察还是梁烈手下干的。他辛苦赚钱买下又jquot;/gt;心布置的房间,如今已变成了屠宰场。而他,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只等屠夫回来,手起刀落。
过了好久,任舒霏才有力气站起来,跌跌撞撞奔向放证件护照的抽屉,寄希望於它们没有被拿走。
还好,证件都还在。他把护照贴身藏好,虽然依然彷徨惊惧,t;口的硬度却仿佛给了他有一点生的希望。
他悄悄打开一道门缝向外张望,门外并没有人。又蹑手蹑脚的来到窗边,藏在窗帘後向楼下看──果然,那群喽罗还守在公寓楼门口。
任舒霏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出了房门。他没有走电梯,顺著消防通道来到地下停车场,一路紧张的提防观望。就在他即将步入停车场门口的阳光,以为逃出生,冷笑著开车把他拉到了监狱。梁烈正在这里等待保外就医的最後手续,再过三吧,这个敏感时期不宜再闹得满城风雨
“他怎麽会不在?!”
公寓里,暴跳如雷的梁烈从这个房间冲到那个房间,把里里外外掀了个底朝天。屋子里还残留著任舒霏常用的古龙水气息,让梁烈始终坚信他不过是躲在了哪里。直到把所有床架沙发都拆散了,他才不得不相信高原告诉他的话:
任舒霏不见了,毫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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