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他需要一点大.麻来缓解伤口所带来的疼痛,渐渐的男人的情绪好像被药物所控制着,他的表情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说:刚刚我看到她了,她吻我,我就不疼了。
空气里,有大麻带出来的香味,男人自始至终重复着,她吻我,我就不疼了。
最后,男人的声音宛如呢喃,宛如在梦呓。
这一天,江海洋没有完成他对容允桢的第四次下药,那个沉迷于大.麻所构造出来的虚幻世界的男人让江海洋觉得心里恻然。
那个虚幻的世界一定是容允桢心目中的理想世界,想必,在那个世界里他见到了他所想要见到的人。
次日醒来,容允桢又变回了之前的容允桢,消沉,沉默寡言。
第四次下药延续到了七月下旬,江海洋看着容允桢喝下了那杯水。
八月,江海洋完成了第五次下药,然后开始等待,等待着有一天传来了那样的一则消息:青年企业家容允桢离奇死亡。
整整的一个八月,江海洋都在不安中度过,既没有传来容允桢离奇死亡的消息,容允桢也没有出现在圣莫妮卡海滩。
九月,容允桢终于再次来到了圣莫妮卡海滩,那是九月的第一个周末,那天在江海洋的记忆中尤为的深刻,正值中秋时节,容允桢穿着卡其色的薄高领毛衣,和往常一样和他的助手巡视着游乐场,他来到了灯光设计组,江海洋觉得容允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和平常不一样,那是带着类似观察的目光。
这一天,容允桢依然让江海洋和他讲皇后街的事情,他一如既往的专注倾听,专注到江海洋以为不久前只是自己由于做贼心虚所引发出来的不安联想。
很快的,圣诞节来临。
这年的圣诞节容允桢来到了生莫妮卡海滩,他穿着黑色大衣在寒风中宛如雕像一样的凝望着已经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游乐场。
游乐场多呈现出来的效果比预期中的还要好,圣莫妮卡长达十五公里的海岸线让这座伫立在海岸边的建筑就像一个童话般的存在着。
可好像,容允桢并没有因为游乐场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感到半点的欣喜,相反,他看着游乐场的目光越来越为的暗淡。
这一天,江海洋在容允桢的房间里再次闻到了大.麻味道,江海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提醒容允桢以后少碰那种东西。
那天,容允桢房间的灯光幽暗,在大麻所营造出来的那种香味中,他的声音宛如幻梦:“我知道,我只是需要在圣诞节的时候见到她,然后和她说一些话,比如告诉她……”
他把脸深深的埋在手掌里,声音从手掌里透露出来:告诉她,我后悔了。
又是新的一年到来,江海洋来到了圣莫妮卡海滩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容允桢送给某个人的游乐场在经历了两年建设之后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轮廓。
新年开始,游乐场来了更多的人,这些人会完成游乐场最后的步骤,大型游乐设施到位,油漆工到位,工程师到位……
从新年开始,江海洋就没有见到容允桢,江海洋无意中从容允桢那位叫着小宗的助手口中得知,容允桢去了非洲,据说他去非洲是为了找一个叫做索菲亚的女人。
在容允桢没有出现在圣莫妮卡海滩的这段时间里,江海洋开始筹备了第二次对容允桢的下毒准备,他不知道之前他的那次是因为什么才失手的,第二次江海洋打算采用的是一次性的下毒,他也拿到了药,他把药随身带着就等待着容允桢再次来到圣莫妮卡海滩。
三月末,容允桢终于再次出现在圣莫妮卡海滩。
几个月不见的容允桢被晒黑了,他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站在披上漂亮外衣的游乐场里,那些设计师在等待着他的雇主的一声赞赏,遗憾的是他的雇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辛苦了,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
是夜,第一次,容允桢敲开了江海洋的房间,他和他看了一场篮球转播。
江海洋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电视上,那可以致命的药就放在他左手可以拿得到的地方,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然后说一句容先生我给你倒杯水吧,之后,借口身体不舒服让容允桢离开他的房间。
篮球赛事转播结束,正当江海洋想伸手拿药时候容允桢说了一句话:“十几年前我做了一种手术。”
接下来在容允桢的阐述下江海洋知道了为什么他五次下药没有断送容允桢的命。
介绍完手术之后容允桢轻描淡写的说,他的身体还是拿类似于氧化钠.氧化钾这类的剧毒没有办法。
容允桢说这些话时他眼眸底下所呈现出来的则是和他说话时口气截然不同,他的眸低里有着似于困兽般濒临死亡的气息。
在那道气息下江海洋居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或许,容允桢知道他之前对他下药的事情,更让江海洋骇然的想法是,或许?容允桢在提醒着他可以用他所指出了的那些剧毒药品再次放进他的水杯里。
缓缓的,江海洋的手伸了回来,他突然不忍心那样做了。
次日,江海洋在容允桢的身上证实了他前面的那个猜想,江海洋找到了容允桢,把他对他下毒的事情和盘托出,他建议容允桢报警。
容允桢的表情淡淡的,他只是说了一句:“我不会做那些,因为你在皇后街长大。”
容允桢让江海洋把之前的事情统统忘掉,让他好好的留在圣莫妮卡。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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