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見她了嗎??』
「恐怕現在還不行…」
蔣敬侖搖搖頭,看邗儀失望難過的表情,他將她輕柔的安置在椅子上。
「不是我不讓妳進去,目前靚語還不算完全脫離險境,我怕妳進去會讓她情緒太激動,妳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
『不…不要,我在這裡等就好了…』
在邗儀的堅持下,蔣敬侖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他向邗縭使了個眼色後,兩人便有默契的暫時讓邗儀一個人待在那兒。
『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妹只見了劉雨辰??』
走到安全門附近,直到確定老妹聽不見了,邗縭才開口問蔣敬侖。
「我不想這麼說,但…她似乎在交待什麼後事…」
嘆口氣,蔣敬侖攤坐在塑膠椅上,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感到最無奈的一刻吧…
一股酸澀嗆鼻的感覺襲上邗縭的腦袋,她眼中忽然多了層霧氣。
『別亂講話!!要負責也是她要負我妹的責任!!』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熬不熬的過…」
蔣敬侖抬起頭望向白色的天花板,一陣哽咽讓他失去繼續講下去的勇氣。
『喂…她是你妹!!她不是誰,她是蔣靚語!!』
看蔣敬侖一付絕望的面容,邗縭一把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視線與自已的雙眼對望。
「我不想失去她………我不要失去……嗚……」
摟住邗縭的腰,把臉埋進她壞裡,蔣敬侖流下25年來第一滴淚水。
最受不了男人哭的邗縭看蔣敬侖如此也跟著落淚,她緊緊抱住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力量,兩人緊擁著以最直接的方式給予彼此勇氣。
就這樣……晚上1o點,安靜的醫院3樓北面安全門旁不斷滲出悲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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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邗縭的哄騙下,邗媽媽終於放心讓邗儀待在醫院裡顧著蔣靚語,為了不讓她起疑,邗縭只能跟著老媽子先回家。
再三交待蔣敬侖一定要好好照顧邗儀後,她才離開醫院。
「妳真的不休息一下嗎??」
與邗儀並排坐在加護病房外的椅子上,這是蔣敬侖這兩個小時以來問的第八次相同問題。
『我不累,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吧。』
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邗儀依舊維持同一個姿式靠在加護病房外的牆壁旁邊。
「那…我瞇一下…」
『嗯。』
倒也不是蔣敬侖體力不好,只是連續奔波外加等待以及處理媒體方面的事已經讓他幾乎透支,偏偏父親蔣焱拿還在飛回台灣的班機上無法第一時間幫他分擔事務。
至於邗儀,天曉得她怎會有過人的體力死命撐著,照理說她還是個病人,支持她的……應該是在意著蔣靚語的心吧……
半夜三點半,安靜的病房外傳來自動門開啟的聲音,一名矮小的護士走出加護病房探頭探腦,接著,她往邗儀的方向走去並且拍拍她的肩。
「您是邗儀小姐嗎??」
『我是。』
露出幾近晃神的雙眸,邗儀顯得格外沒有精神。
「蔣小姐希望跟您說說話,請跟我進來吧。」
聽護士這麼說,邗儀眼眶瞬間濕了一大半,等了整整11個小時,蔣靚語終於清醒了,她總算可以跟她說到話。
跟著護士進入加護病房內,她被帶往最內側的一間單人套房裡,將近15坪大的病房內,躺著一個全身包裏著繃帶的身影,那便是蔣靚語了。
才剛看到這幕,邗儀眼中的熱液已經決堤,她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病床上躺著的人就是她所愛的那個霸氣、嘴賤、總是吃她豆腐的蔣靚語。
她緩緩走向前,每走一步,臉上溼熱的感覺便一次比一次嚴重,當她用最大的勇氣走到病床邊時,眼中的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糊亂抹去這層阻擋她看清蔣靚語的液體,接著,輕柔的撫觸那張被紗布包裏住的臉頰,那張曾經擁有帥氣笑容的顏面,現在卻因為車禍而倒致整片左臉頰被水泥地磨損了一大半。
「嘿……妳來囉……身體好點沒…」
被邗儀碰觸而睜開雙眼,蔣靚語微笑著看她。
『對不起……嗚…對不起……』
握住蔣靚語的手,邗儀臉一皺淚水再次不聽話的溢出來。
「喂…妳哭起來好醜…」
蔣靚語搖搖邗儀的手。
「看吧…就說妳會哭哭啼啼的求我原諒妳……」
『我什麼都記起來了……對不起…對不起……』
趴在病床邊,邗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哭的蔣靚語心都疼了起來。
「我又沒怪妳…不要哭了…妳不是說掌門很堅強的嗎??」
舉起手拭去邗儀臉上的淚痕,蔣靚語捏捏她的臉頰,但力道卻輕的邗儀幾乎沒有知覺。
『那我就不要當掌門了!!』
將蔣靚語的手撫上自已的臉,邗儀終舊沒有停止眼淚。
「不行喔……我心目中最合適的掌門只能由妳來當……」
『好阿…那,那妳也得快點好起來才行,不然我這個掌門就失業了!!』
「呵…咳……」
才一聲輕咳,蔣靚語忽然嘔出一口鮮血。
『魁女!!!魁女妳不要嚇我!!我去叫護士,我去叫護士!!』
剛轉身,邗儀手腕被蔣靚語拉住。
「聽我說…說完妳再去叫護士…」
『可是妳…』
「噓……聽我說……」
看到蔣靚語堅定的神情,邗儀只能哭著重新蹲回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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