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秘密嘱咐了朱基一些事宜,这日龙卫凤一行人到达之后,朱基便亲自操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迎接莫独和龙卫凤一行人。龙卫凤前世也未到过这属于塞外之地的地方,此番经历,虽是朔雪严寒,却也觉别有一番异乡风味,最主要的,是有莫独。
宴会很盛大,载歌载舞,大帐内灯火通明,莫独携龙卫凤出帐亲民,却不愿龙卫凤吹风,又不愿别人多看龙卫凤似的,稍稍让众人看了一眼,就拥回了大帐,由众女眷相陪,他自己且和男人们喝酒。
龙卫凤此时语言还不通,幸好有莫独给她配备的丫鬟做翻译,众首领的女眷看她柔弱娇嫩,年龄尚小,一双漆黑的眼瞳虽然清明纯净,却又有种刚强在内,竟然纷纷觉得她和他们年轻的大单于很相像,也不知道是哪儿像,就是有那么三分相似之处。众人知她是权渠在大周落难时的心爱之人,几番生死从大周抢了回来,在她面前未免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怠慢了她,惹她不高兴。
谁知龙卫凤非常之随和,虽然言语不通,却毫无宠妃的骄纵架子,性情纯真坦荡,因为年小,又有三分娇憨,众妇人问她话,聊着聊着,竟都笑成一团,龙卫凤其实不大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因为她一向没觉得自己有多少幽默,心想大概她们看自己也是一身异乡风,所以听到什么都能发笑。
晚宴就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结束,这日歇息时已经近三更天气了,莫独怕龙卫凤劳苦,还未到二更天气,就已经命婢女来请龙卫凤先去歇息,不必等到宴罢。众妇女看到是这样,也不知道哪里好笑,又都在龙卫凤身边笑成一团。弄的龙卫凤莫名其妙,脸却慢慢的红了……
落后盛会散了,莫独也进来休息,自从进入塞北地面,这多日来他一向是晚上只来看看龙卫凤,就尽快返回他的大帐的,今日亦如是,且因宴席中喝了不少酒,似乎连坐也不能了,只站了一站,问了龙卫凤一些话,随即又回了他的大帐,弄得龙卫凤莫名其妙。
在朱基的营地歇了三日后,大队再复起行,第二日终于到达了漠南王庭。所有的首领率众来接,场面十分宏大,为安置龙卫凤特意新立的大帐已经全部收拾整齐,与莫独素日的居所毗邻,是夜又是大设宴席为莫独及龙卫凤接风。
莫独却不肯叫龙卫凤出来见人,因她在朱基的营地受了些风寒,有点儿感冒,莫独犹记得在云中时她那次发病的吓人症状,生怕她身体单弱,长途跋涉,又顶风冒雪的不惯辛劳,万一失于调养就不好了,因此只命她在大帐内早些歇息,诸婢女服侍,医师进药,账内笼着大火笼,且养病发汗要紧。
龙卫凤鼻塞头晕,就乖乖躺着发汗,晚上莫独又来看视,直至她睡着方走。
这样又过了七八日,龙卫凤烧退病好,和新的婢女们也都熟悉了,诸首领的家眷几次来看,也都已经能认全人,熟络了不少,莫独方命朱基预备,主持五日后的新婚大典,日子是在路上时早就挑好了的,诸般事宜基本也都预备妥当,只等龙卫凤来归。
如今龙卫凤病好,便依例行大礼,莫独向大周新皇朱晔发信函说明,又派使者持节携礼告知龙家一家,思之再三,亦给萧祯去信,以夫妇二人的名义,谢他开关放行之谊,临别赠琴之惠。
萧祯复信,与朱晔的信一道来,信很简单,只说:“愿胡汉两邦,同结百年之好。”
权渠大婚,王庭大宴七天七夜,龙卫凤执行了众多的繁文缛节,这才知道历史课本上都是骗人的,塞外的婚俗并不比中原更简洁,累得她连着两天不想起床。
莫独也被折腾的不轻,不过他的身体显然比她好多了,如此之忙,竟然还有精神和她打牙犯磕,新婚之夜还把她折腾的够呛。龙卫凤在枕上问他这多日来为何跟她分两处住宿,没想到莫独回答说:“这是北地的规矩,单于同妃、后各有居所——”顿了顿,“当然,如果单于愿意,也可以长居妃、后之寝帐,只是坏了祖先的规矩,另一个嘛——”他停住没说,只望着龙卫凤笑。
龙卫凤直觉的后面没好话,就挑起眉毛道:“另一个怎么样?”
莫独抿嘴审视她半天,忽然一起身将她扑倒,两手掐住她的腰道:“另一个,我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说着声音一哑,低头咬了住了她的嘴唇,唇吻就滑下,吻着她的耳垂脖颈,手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帐外落雪纷飞,帐内春意香浓。龙卫凤在他身下,整个人都散了,大片大片的空白淹没了她,原来纯粹的快乐是白色的,无边无涯,也无有声音、背景,只是单纯的快乐。
她在这无涯的快乐中,一次次的,被他送上高峰。
她抓着他汗湿的黑发,整个人也哑了。
小别胜新婚(全文完)
莫独去伐脸允,带走了一支两万人的队伍,朱基照例留守,龙卫凤并诸女眷近臣在王庭等待。
自从大婚之后,龙卫凤十分的忙,因为有诸多的课业要学习,蒙、汉、藏、回等几个花白胡子的老夫子轮流给她上课,一同陪着上课的还有朱基的幼子yòu_nǚ,名朱恒、朱婳者,从莫独这儿论辈分,这俩孩子是她的表弟表妹,大的七八岁,小的三五岁,正儿八经跟着她一起上课,帐外飞雪连天,连同龙卫凤的两个贴身裨女,主仆五六个人一起列坐在一个锦暖香浓的大帐里上课。
龙卫凤老泪纵横,没想到这一世大学梦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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