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雨或是北风面前,长安仍旧是那个百年不倒的古城长安。同样的,每夜都有人死去或是每日都有新的人来到,同样也无法影响这座像是山一般沉稳的城市。只不过自从北风过境之后,长安城也是越发的寒冷起来,看着长安城上天空中的阴云越积越厚,城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今年的第一场雪似乎临近了。
荒草殿还是那个安静的荒草殿,顾念每日所做的无非就是修行,然后练剑。似乎在荒草殿的修炼里,顾念可以找到那种于山野幽静处修仙的感觉,若是能够一直这样修炼,必定是可以让自己更好的感悟天地,但是顾念知道,他缺的是时间,他需要更快的修行,需要用一些不同的方法。
只是这天,顾念刚刚从修行中睁开自己的双眼,便是听到了自己大师兄姜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似乎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急切。
“四师弟,有人在大殿找你。”姜望刚刚走进屋子,就发现顾念一副才结束修炼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打断了他。脸上不由的又带上了一份歉意。
“是我自己已经修炼结束,和你无关。大师兄,你能不能改一改你这种发生了什么事都想往身上揽的性子。”顾念一边“教训”着姜望,一边穿上了自己身旁这件蓝白相间的荒草殿道袍。
“四师弟说的是,我记下了。”姜望听到顾念这么说,脸上不由的生出一抹尴尬。关于他的性子,每日慕白衣要说上一回,李忧年要说上两三回,甚至白起每次见到了他都要数落一回,现在又多了一个顾念,这可当真是有些让人尴尬的事情。
“你说有人找我,是谁?”顾念想了想,自己在长安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认识的夏朝歌此时应该在朱雀宫修行,会有什么人找上门来?
“他说他叫夏朝歌。”姜望刚说出这个名字,顾念的双眼之中便是闪过一道不一样精光,整个人都变得更为有神采了一些。对于顾念来说,夏朝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朋友,而是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重要的一部分。
“朝歌,你怎么来了?”空荡荡的荒草殿大殿之中站着一个穿着暗红色棉袍的少年,只是一些时日不见,顾念却很明显的看出了夏朝歌身上的变化。夏朝歌变得更为瘦了,却也显得更为精壮,现在他的眉目之中处处都透露着一股王侯的高贵气质,似乎这段时间的修炼让夏朝歌找到了身为“平山君”的自己。
“许久不见,想来看看你。看你呆在这样的地方,早知道还不如让郭伯带你回去。”在夏朝歌眼中,顾念似乎也瘦了一些,虽然看起来很有精神,但是拿荒草殿和朱雀宫一比,这里的环境无疑显得有些寒碜。
“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无论是殿主还是师兄们待我都如亲人,你不必记挂我。”顾念顺势拉着夏朝歌坐在蒲团之上,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倒是你进了朱雀宫,自己才需要多加小心。那里汇聚了长安很多的权贵子弟,对你一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大宗派里勾心斗角太多,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吃亏。”
“你也太小看我了,当年打架,我们两个哪回怕过谁?每次不都是我们把别人撂倒的份,你担心我实在是有些多余,就凭我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夏朝歌那张白白净净的书生脸上露出一个“充满危险”的笑容,然后轻轻拍了拍顾念的肩膀,让顾念不要担心他。
“那你这回过来,一定还有的别的事,朱雀宫一定没这么容易放你出来。”夏朝歌不可能因为单纯的想他就到荒草殿来,他们两个其实也没分开多久,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夏朝歌何必亲自跑一趟。
“你可当真是知我心意。我昨日感气入道,成功进入淬骨阶一品,然后才有机会告假一天特意来找你。而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让你七天之后和我一同去长安南郊的先农坛。”当夏朝歌说出“先农坛”三个字的时候,顾念便是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大周到现在为止一共君王十二,能够达到七阶的也并非全部,像是姬川的父亲,死去的周暮王姬无患生前就没有达到七阶的实力,这也是周暮王在位时较为他处事软弱的原因之一。七阶猎命也算得上是修行者修行路上一个很重要的分水岭,修行者与天争命,到了第七阶的修行者可猎取命格,增加寿元,或是找寻与命格相通之物,借外物使修炼更快。到了第七阶猎命阶,修行者往往会选择和自身命理相合的天地灵物,炼化后佩戴在自己身上,这样就相当于在体外开辟了一个更大的窍穴,可以使得自身的能够吸取的天地灵气变得更多,甚至有时候可以相当于两个自己在修炼。
而先农坛则是当初周武王和周公以及太公望共同筑下的一个法阵,这个法阵表面上是用来祭天祈求风调雨顺的普通祭坛,但是实则是利用这个祭坛的法阵一瞬间汇聚调动天地元气,用来强化天地灵物和感应命格之物的。所以说,这个祭坛其实是武王为自己子孙留下来的一笔可以帮助他们更顺利修行的巨大财富。而历代会用到这个祭坛的大周君王,无不是觉得自己的修行变的太过缓慢,想要借助法阵的力量更快的将七阶跨越过去成就八阶的无上天威。也就是说,此时的大周天子周平王姬川的实力必定是稳定在七阶无疑,但是他却开始觉得自己的修行速度太过缓慢了。只要姬川觉得自己的修行变慢了,顾念其实就还有机会,但是姬川想要借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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