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告诉额娘做了什么梦吗。”这么大的孩子,最是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弘晖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却还是强忍着,最后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说,“我梦见额娘你不要我了。”那个悲伧,仿佛真的死了亲妈一样。
萧歆的心跟着钝痛起来,潜意识里原主的悲伤开始无端作祟,竟也跟着红了眼。“傻孩子,额娘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不怕啊,额娘哪也不去,就陪着弘晖。”
弘晖却似惊魂未定,扑进萧歆怀里紧紧的抱着,“额娘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要我。”
“额娘答应你,额娘还要看着咱们的弘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你可是额娘的心头肉啊,我怎么能舍得下你。”这话,萧歆说的很奇怪,就好像代替乌拉那拉氏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话,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四爷回到前院的时候,嬷嬷正要摆饭。突然就听说李氏那儿又有事了,竟是大格格也病了。
四爷如今可就剩这一个闺女呢,宝贝的什么似的,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听说她病了,顿时心急如焚,连口茶也没顾上喝就赶了过去。
太医看了以后,虽然不是什么大症候,四爷还是不放心这么离开。
这一守,竟也过了小半夜,原本想着宿在侧院就是了,不料桂芝突然跑来说大阿哥被什么惊着了,福晋怎么也哄不住。
四爷这便又一刻不得闲的往正院撵,才进门,就瞧见那对母子正在抱头痛哭,情状好不凄惨。
“这怎么话说的,孩子哄不好也犯不着跟着他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四爷说着就要把弘晖抱走,“来,到阿玛这儿来。”
弘晖还在半梦不醒中,哪里就能让人把他跟额娘分开,死死的搂着萧歆脖子,直嚷:“不要抢走我的额娘。”竟是惊惧非常。
萧歆一边抚着弘晖后背,一边哄着。等他慢慢安定下来了才轻轻晃着身子,对四爷道:“就这么着吧,他也是吓坏了才会如此。”这才把弘晖梦魇一事说给四爷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好端端的也没个缘故,怎么就会被梦魇纠缠了?“你可是同他说了什么。”知道弘晖依赖他额娘,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四爷接到前院去亲自教养,这点他们夫妻之间一直就没达成共识过,所以四爷才会有此一问。
萧歆不禁要笑,“合着爷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成心让弘晖不好了?”而这为了什么,不就跟李氏差不多了。想想就让人生气,就是原主都不会拿儿子来做借口,她才来几天啊,就这么巴望着四爷过活了?
四爷就被噎了,“爷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这是要做什么,给爷下脸子?”话虽然这样说,四爷倒没有恼怒的意思,他觉得夫妻之间有的话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猜来猜去的好。
萧歆刚刚也是急了,这会还缓和了说,“妾身这不是气不过,没有爷这样说话的。我就弘晖这么一个儿子,盼着他好还来及,怎么就能拿他的事来辖制爷呢。何况这都多少年了,就是要这样做,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才来做吗?”真要是会耍这手段,还有李氏她们什么事。这话,萧歆却是没说出口的。
四爷见福晋愿意说,倒不至于再僵着彼此下不来,便道:“撇开手段不手段的,关乎孩子的事,你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爷。”嫡长子,他比谁都重视。
萧歆就觉得这位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冷情,“这可是爷说的,到时候再说妾身矫情,我可是不认的。”
四爷抿嘴,就觉得眼前这女人吧,仿佛又回到了刚大婚那会儿,说话也没个顾及,又爱惹他。你要说她越性吧,倒也还不至于,就是又真诚起来了。
其实每次进宫额娘都会说,夫妻俩在一起过日子哪里就没有半点磕碰的,左不过是相互多点体贴,彼此谦让,没那么多不如意的。这样一想,倒是忽然觉得肚子饿的厉害,竟是回来到现在还没正经进食。
等把弘晖安顿好,萧歆就吩咐厨下,用上好的牛腰条做的酱拌了一大盆杂粮面,就着熬了半日的乌鸡汤,直接就把四爷给吃撑了。
“下次少做点,够吃就行。”四爷漱了口,去看了眼在床上已经睡沉的弘晖,“叫嬷嬷抱回去睡。”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去阿哥所了,别说皇额娘,就是亲额娘也从来没这样对过他,如今这一辈的阿哥真是一个比一个娇气。
四爷就觉得是自己给的磨砺太少了,孩子才会这样动不动就要找额娘,姑娘家还好,男孩子就太过娇气了。
萧歆可不知道这位在打什么主意,“由着他吧,挪来挪去也睡不踏实。”主要是我现在也伺候不了你,把儿子放这里才能防止你的荷尔蒙泛滥。
四爷这会儿被孩子的事折腾的真没心思多想,只是点了点萧歆,“你就惯着吧,等管不住就有你哭的。”
萧歆却笑着笃定道:“不是还有爷管教着,且坏不了。”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爱听我就能专捡好听的说。
四爷挑眉,这高帽戴的,似乎还挺受用的。
因着再过一日就要出门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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