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疑,质问俞培又没有结果,所以想带他出国去躲一躲?他是真的聪明,骗骗你还是挺容易的,你很欣慰吧。孩子长大了,会当黑客,会在犯罪分子云集的暗网发帖问有没有很厉害的杀手,会花钱买别人的命……”
言诗敏的眼睛睁大,通红的,泫然欲泣的样子。
覃小白抬手,拿着餐巾给她擦了擦眼角,顺手帮她裹紧披肩。
“难过吗?难过也是应该的。想想看,很有可能你找人杀陈成茂的时候他偷听到了,被你提醒了……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你,并不是每一个对犯罪手段有认知的人都会去实施,比如你就没有。”覃小白很好心地在刺痛她之后劝慰她,然后继续戳她的痛处:“俞培跟你不一样,他毫无顾忌地实施了,发出了一个双重的杀人邀请,先杀一个试验品看看效果,就是我,成功之后再接着杀俞末,就是那些犯罪分子本来的绑架对象。可能目的并不完全一致,但是双方愉快地接洽了,认真地合谋。在往来邮件里面俞培提供了不少有用线索,很机灵,天生的犯罪者。所以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可能是他爸爸那边的基因问题,也不是你从小好好教他就一定能教出个好孩子。有的人生来就是不正常的,不具备常人的情感、逻辑、同理心,这没有办法。”
言诗敏显然没有被她宽慰到,她时不时地发一下抖,像是惊恐极了。
覃小白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悠悠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俞兆星最早给俞末打造那个监牢一样的系统,可能是为了防我。他判断我也是这样的人,他赶我出来,怕我会对俞末不利。他真可笑。他也许没有看错我的本质,但是他太看不起我的理智,都是他的错,我怎么会迁怒给俞末?谁也不相信我真的喜欢俞末,真是的,如果他们没有杀死她而是按照原计划绑架她,我可以用俞兆星所有的钱,用你们所有人去换她回来。”
覃小白感叹着,声音拔高,微微有点激动。她停顿了一会儿,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也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再度张口的时候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真的想要的是俞末。他们筹划了很长时间,杀一个我根本不需要那么费事,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都是俞末。俞培想要她死,绑架犯想要她的价值。可惜就是筹划得太长了,结果俞兆星在这期间就死了。他们以为不会再有人那么珍惜俞末,肯出那么大的价钱换俞末。很讽刺,他们跟你们一样混乱,不知道谁会接掌俞兆星留下来的庞大财富,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换个目标来绑架。所以,退而求其次,他们终于开始着手杀我,赚一笔小钱……雷渊卷进来之后,杀我变得越来越困难,事情可能有点失控……直到我们布下那个诈死局,抓到俞培,但是俞末死了。”
“俞培……”言诗敏说着。
“如果可以,我宁可不抓他,我要俞末活着。这不是个等价交换,也不是可实施的交换,而且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我现在也不太确信了,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我最后一个善待的人就是俞末,可是是真的吗?我只想着我自己要死了,都没有管过她,没有担心过她。从来没想到谁会去伤害俞末,俞末是无辜的,她跟这个世界都没有关系,她什么也没做过,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去伤害她?我想不到,我想不明白。我不接受他的答案,不能容忍。”
“你……”
“俞兆星也许想到了,不是说他明确地知道,只不过他怀疑有人会这么做,他还怀疑错了。我主动跟俞末接近,我用他无法理解的感情喜欢着俞末,他不相信,他不想相信。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止怀疑我的,毕竟有那么一份遗嘱,也许他的理智说服了他自己,也许他在赌,赌我是真的。他对我的考验期很漫长,可能,是他的有生之年?他也没想到他死得那么快吧,如果他能再活几年,也许我也会更有能力保护俞末。”
“你把,俞培,怎么了!”言诗敏终于说完一个完整的句子,累到张口喘不上气。
她奋力抬手想强调点什么,微微抬起来扯到了桌布,面前的茶杯翻倒了,温热的姜茶流过台面洒落在她的身体上,她原样软倒着动也不动,一双美目满载愤恨瞪着覃小白。覃小白很体贴地站起身,拿上餐巾,不紧不慢地帮她擦去溅到的茶水。
“佟惠芬女士,你的母亲,认为可能是你把俞培带走了,在机场。毕竟你在服务台呼叫他们,然后你们两个都联系不到了。她也有点担心,还打电话给晏姐问你们回大宅没有。晏姐转达给我,我安慰了她。她似乎认为你试图摆脱她和整个娘家,因为你没有事业也没有金主了,不想再养他们一家人。我告诉她会按照你提供的标准保障他们的生活,毕竟是俞家人的家人。一个能让十几岁的女儿出来赚钱养全家的家庭,收买难度是相当低的。同时我们也都在积极地寻觅你们的下落,如果过个十天半个月还是没有你们的消息,也许会向警方报告当做失踪人口调查……”
言诗敏的眼眶都快要瞪裂,两串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最坏的情况,不排除俞培是被同一个犯罪团伙绑架的可能,不过这么久都没有提出赎金要求,也许已经撕票了。不幸的事情总是接连发生,敏姨你也因为俞培的失踪出现了很严重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只能长期休养。本来可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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