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拂晓,整个军营便沸腾起来,众师爷有的忙着收行军帐、更多的,则排队等候准备渡河。千渡河有二三十丈宽,此时边上整齐的铺了一排渡舟,由洪邦和梁鸣荼的调度下,第一拨师爷便有条不紊地渡河而去……
此处不多说,大军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连人带马一并过了河,他们并未作停顿,直接就往西北的方向而去。一路无话,直到从碧海城出发的第三天午时,大军踏上了丰嘉通往双孜都的官道。
观官道并无大军行进的痕迹,梁鸣荼和洪邦料想金沙神姑还未赶来,遂有意放慢了步伐。果不其然,至天刚擦黑,身后便有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跟了上来,足足有上万之众!
这下,讨伐双孜都的大军算是到齐了,这两万多师爷行进在官道上,前后望不见头。夜幕降临,无数人点起火把,串起一条火龙。远远望去,直若通天!那阵势也颇为壮观。
先不管四城军如何浩浩荡荡地扑往双孜都,与此同时,双孜都城主府,依旧是天台内的那个大厅。柴久正悠然自得的靠着椅子,双腿交叉磕在桌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桌上是产自丘外关的珍稀瓜果,奇异的果香味远远飘散开来,发散在空气中,更添夜色的一份神秘。身旁则有两位女仆垂手佝身,受前者身上的邪气所迫,连大气也不敢出。反观柴久正眯着眼,看似极为享受。
不多会儿,只见窗台上人影一晃,一道身影掀开布帘闯了进来。柴久正似是知道谁来了,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悠悠道:“甄副城主,有楼梯你不走,偏偏从阳台翻~这阳台到处都是裂痕,你可别让本城主还没住上几天,就把城主府给弄垮啦……”
一说到这,两人不禁想起不久前,柴久正和杨啸林在这天台上大战一番的场景。那一战动静之大,连半个城主府都差点被他们掀翻了!依着前者这般身手,竟然都没留下杨啸林,还让对方带着孙城主的少爷逃走了。不得不说,这杨啸林,他们对他可谓是记忆深刻。
甄鹿绕过桌台,自顾自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回过刚才的话:“这孙朝海的城主府也忒阔气,请恕小弟才来没几天,连路都找不着,还不如直接翻阳台省事!我说,你们南方有权有势的人,建房屋都是这般花里胡哨的么?那也真无聊得紧!”
还没等柴久正说话,遂将话题一转,正色道:“对了柴城主,那梁鸣荼和洪邦已带着大军过了千渡河,据探子来报,他们已经同金沙神姑和双丰国国主汇合。估计不出一日,便要抵达双孜都了……”
一听这话,后者不禁眉头一挑,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哦~四座城池的头头都来啦?这下可有意思了……只是我没想到那梁鸣荼的动作竟这么快,这才没拿下双孜都几天哩,他们就来了!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送死么?”
反观前者,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担忧:“梁鸣荼可不是个简单货色呢,这次他们集结了数万兵马,而我们也就五千人,加上原本双孜都的守军,不足**千……真打起来,可没胜算呐!再说了,那些孙城主的属下,咱们也是临时收编的,你瞧瞧就他们那战斗力~可别事到临头来个临阵脱逃或倒戈相向就不错啦!”
柴久正嗤笑一声,看着他冷笑道:“咋了,到了这会,甄老弟倒有些退缩了?放心,依着之前既定好的计划实行着走,绝对没问题!每个人都有他的目的,这世道原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我们抓住机会,一切都不是难事!”
柴久正的话里暗藏玄机,听得旁人犹如是云里雾里,但甄鹿却立马就意会到他的意思,遂接过话茬道:“嘿嘿~柴兄言之有理,反正咱们也是破釜沉舟了,不妨就闹大点,掀它个天翻地覆!”
这大军就快压境,观两人却一点也不心急,也不知他俩暗地里在筹划着什么,这般有恃无恐的。
说话间,又有一人从门外转进来,一见两人都在,遂拱手道:“柴城主、甄副城主,你们都在啊!属下有一事想禀告与两位城主哩!”
这人正是之前在双孜都潜伏着,并打着灯笼在暗巷里接应柴久正的师爷。后者一见此人,忙招了招手,道:“程师爷你来得正好,本城主正好有事找你呢!不过,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此人名“程子章”,原是柴久正名下碧海城守军的一名都尉。这家伙倒是对柴久正忠心耿耿,平时为人处事也是两面三刀的。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安抚稳住那一众师爷,从而深得柴久正的嘉许。
乃至于东躲西藏的这几年,被柴久正一路提拔,晋升为“督领”。现在他已经是后者的左膀右臂,掌管着柴久正手底下近半的师爷军,也算是有权有势的人物了。
程督领听完,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城主的话,是这样的,属下刚听到风声,说是四城军快到了,弄得城内军民是人心惶惶。大家寻思着寡不敌众,特别是刚收编的这些散师爷,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好些个也已经打退堂鼓了。所以,属下前来问问城主的意思,咱们要不要~”说完,不禁眼神一冷,直看得人遍体生寒。
看来这程师爷果真能猜到前者的心思,只见柴久正嘴角一扬,道:“哼,我就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没经历过酸苦,关键时刻只会掉链子!程督领,你传令下去,若有人胆敢临阵脱逃,就直接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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