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三个月,未理国事,金兵已近了,现在还是避一避的好。”
唐灵怒道:“你一心想做皇帝,做到了,你却又不闻不问!从建国到如今,你管了多少?你用了多少心思?”
赵佚道:“灵儿,别说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等这次过了,我答应你,从头来过,我不会再把国事抛诸脑后。你知道,我从北宋亡国的那一刻,就已经心死了。我再怎么做,总归也等于是在我手上送出去的。我怎么有脸去见我列祖列宗?而如今,国力衰微,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元气复初。对一个国家而言,国力的强盛,不能以年来计算,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而且,厉兵秣马,还不能做得太过,金国如今,是有能力灭了南宋的。灵儿,这些你都知道,避其锋锐,休养生息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可恨这苗傅刘正彦两人竟趁我闭关期间谋反,我早就知道他们有所动作,但他们兵权有限,我也并未在意,想等到牵连多一点时一网打尽,没想到被顾惜朝逮着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灵儿,灵儿,你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唐灵盯着赵佚的眼睛。她眼中的神情很复杂,有怨,有恨,也有情。“皇上,甫儿之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只是,我已爱了你,也嫁了你,我也只能认了。”站起身,道,“什么时候动身?”
赵佚道:“越快越好。”
唐灵道:“宁王怎么样了?”
赵佚迟疑了一下,唐灵道:“怎么?皇上有难言之隐?”
赵佚笑了一下,道:“是去找郭离了,这还用问?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救得了。”
唐灵啊了一声,皱起了眉头。“难怪顾惜朝知道你闭关的时辰,原来是郭离告诉他的。我就奇怪,普天之下,还能有谁知道?”一抬头,见赵佚眼中阴寒之光闪烁,心中一寒,忙道,“皇上,郭离也只知道玄天七音的禁忌,别的并不知晓,你就放过他吧。”
赵佚瞟了她一眼,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唐灵轻吁了一口气,虽然从不曾爱过郭离,毕竟曾是自己丈夫,也下不了狠手。你就继续在烟花之地过你的冶游日子吧,你好像比我们谁都快活些。
赵佚正欲出殿门,突然回头道:“我本来看在一场旧情的份上,想把佩裳以贵妃之礼葬了。孰料回到福宁殿,却已不见她的尸体,只见一滩碧血。我倒觉得奇了,难道养蛊的人死了,尸身都会化为碧血?”
唐灵一惊,眼中泛起奇异神色,继而道:“本来苗家蛊术便是奇异。皇上既然有心,就看在我面子上,以贵妃之礼为佩裳发丧吧。”
11
戚少商跟顾惜朝坐在湖畔。此时已是深秋,枫叶红如血,如同夕阳的颜色。
顾惜朝轻轻拂去落在身上的红叶,望着天边那艳红的晚霞。天地似乎都沉落在这片艳丽的残红之中。顾惜朝的脸在霞光之下,也显出薄薄的红晕。
戚少商微笑,笑容中有满足之意。回想起一年之前,顾惜朝奄奄一息的模样,恍如隔世。每次把药碗凑在他唇边。顾惜朝闻到那刺鼻的药味,就会皱眉,然后抱怨自己根本已经是在泡在药罐子里了,一喝就想吐。一时又抱怨满屋子都是药味,自己吃下的药,绝对可以开家药铺了。
想起顾惜朝眉头都打结了,一口一口把苦药喝下去的情形,戚少商忍不住笑出了声。顾惜朝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戚少商怜惜地望着顾惜朝。这一年来,顾惜朝完全是在地狱中挣扎出来的。尤其是最初那一个月,常常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直看得戚少商恨不得能代他受罪。
如今,谢天谢地,总算是康复了。
夕阳的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二人身上,脸上洒下点点光影。
“你复原了,我总算能安心了。能看到你跟以前一样,平平安安的,我就别无他求了。”
顾惜朝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近似嘲讽的微笑,道,“我觉得奇怪,你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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