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与我们计较,自然奸贼可除,重换新天。” 他说的慷慨激扬,奈何遇著了我这个痴儿,只能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话也没有。李师傅皱紧眉头,看我没有反应更加急切,“皇上,眼前皇室衰微,半数以上的大臣都被他们父子收买。三天前礼部侍郎曹於轻竟然死在自己的卧室,身首异处,思来想去,只因为他日前上了个参林逐云私养男童,林自清管教不严的折子,却落得了这般下场。可怜他是今天的新科状元,还没来得及熟悉官场,只凭了一时的意气,可也叫人胆寒,这样的朝廷,我等是再也忍不住了,只盼皇上早日重振天威,学那齐威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师傅双眼殷切的望著我,老泪纵横,我却正在听著门外的动静。窗外阵阵的喧哗,人声鼎沸。 “快看啊,这就是佑施国有名的那个美人啊……” “天啊……好漂亮……他真的是男人吗?” ……………… ………… 我好奇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暂时忘了小鸟的事情,绕开李师傅走到门边,就看见正在朝我走近的一行人。最前面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有著和林逐云相似的五官,虽然不似他的精致,却仍然惑人;而他手里却抱著一个雪白的人影。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琴音,只那一次,却再也忘不了。忘不了有些散乱的青丝覆著凝脂润玉似的脸庞,鸦雏色的眼捷遮住潋滟的凤眼,脂凝新荔,眉横远山,如云的秀发,如花的容颜,纵然神情冰冷,但只看著水碧流温的秀色,已经让人心碎神殇。原来天下也有可与林逐云一比的美人。 见我如此看著琴音,抱著他的男人,也是我的监国,微微一笑,伏身吻上了那苍白柔嫩的唇瓣,惹得周围惊呼一片。[秋] (2)我不知道周围的人如何看待这堪称香艳的一幕。 林自清抱着琴音,一手托高他纤细的身子,一手扯住那如雾的青丝,让他落在自己掌中。琴音紧紧的蹙着眉,秀丽的眉锋皱起痛苦的弧度;类似悲鸣的呻吟从被疯狂啃噬的红唇中破碎的流泻出来,却不知道这似是筝鸣的呻吟更能刺激他人的听觉。就着这样的姿势,林自清的手伸进了纱制的白衣中,肆无忌惮的留下逡巡的痕迹。琴音不断的挣扎扭动,却被反剪住双手,拉开了领口,被刻意遮掩的颈子露了出来。白玉似的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釉瓷的光泽,也更凸显了上面青紫的咬痕和深红的齿印。 所有的人都背转了身,带着无数的切切私语。除了我和林逐云。我什么也不懂,自然是好奇的看着他们,甚至是牢牢的盯着,怎么也移不开眼。 原来这就是佑施国的太子琴音。以绝色闻名与世,唯一可与林逐云一争高下的美人。也怪不得,佑施那样的小国,却有着如此美丽的未来君主,被灭亡当然是迟早的事。果然是红颜误国。 正想着,却听耳边传来的冷哼。不明所以的转头,就看林逐云却是瞧着我,我眨眨眼,“逐云,怎么了?不高兴吗?我们一起去玩小鸟。”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怎么,舍得走了,不想看了?” “看?”我有点会不过意来,再看草地上纠缠的两人,这才发觉已经有人扯起布帘,做成了屏障,隔住了视线。 “……啊……想看……”我喃喃的说,再转头,看见的就是林逐云厌恶的眼神。仿佛我是天底下最龌龊的东西,那般的不屑,似乎是看一看就已经亵渎了自己;又似乎是厌恶,却还带着恨意,像是要把我剥皮拆骨。我瞬间就被吓得不能动弹,恐惧得只想往后缩。林逐云也不拦我,目光如电,可又忽然柔软下来,半晌,才悠悠一叹,“……为什么眼睛会像呢?……” 淡淡的暗香仿佛也随着他的叹息荡漾,飘渺的眼神如寂寞的烟花瞬间缤纷又湮灭,最后只剩浅浅的沂馥。 说罢转身离去,再不看我一眼。也是白色的纱衣,被清风掣起,宽衣长袖,广广的飘在风中,让人觉得他仿佛要飞起来,多了一份轻灵,少了平常的阴沉。这还是林逐云吗?这却不是我想的,一个傻子又怎会有懂得如此的风雅,我只是高兴的看着屏障里不时飘出来的白色碎布。 “下雪了!”我高兴的叫着,衬着里面濒死的呜咽,似乎是格外的有趣呢! 有时候我常常这样想,也许我是宫里最傻最呆的人。不过,也许,我也是宫里知道事情最多的人。即使是只听小太监宫女门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碎语,也能听出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比方说,关于林逐云。 据说林逐云是天下少有的聪慧之人,出生三月能言,四岁识书万言,五岁提笔文不加点,七岁已经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十岁时赋诗作对竟无人能出其右。他十二岁时,名满天下的大儒彭擎因为他的盛名而来,投贴入府后却不见他来迎客。枯坐几个时辰后,彭擎终于按耐不住要甩袖走人。却见一个丽若惊虹的少年,步入堂中。两人无言对视许久,少年微笑着起身,翩跹一舞,天地无光;彭擎也舞,却远远不及少年。彭擎从此甘愿折首少年之下,奉他为天下第一。 我笑嘻嘻的听完,看着那些小宫女向往的笑容和小太监们佩服的神气。其实他们都忘了,林逐云其实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或者,我知道的还比他们多一点,年前许多大臣的莫名死亡,都是出自他手,以他武功手段,眼前除了他的父亲林自清,恐怕已经没有了对手。心狠手辣,美貌非凡,才智的过人的父子。什么才是他们的弱点呢?能一击必杀的死穴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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