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他笑了笑,小律已经跳起来了,“啊,公子的眼睛有救了!太好了!”
流峰站起来,问道:“它在哪?”
司马绪微皱起眉,“落魂山一向神秘,龙涎果究竟藏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这好办,我们直接投声拜帖就好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杨繁就运气长啸,声扬数里,林鸟惊飞。
尾音回旋未尽,山林里树影风动,衣袂翻飞,浅绿的衫子时隐时现,诺大的山林中到处都是,少说也有上百人。定睛看去,皆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内气充足,目光如电,一出手就摆出了重阵,齐声喝道:“何人闯山?”
一时间,山峦似震,耳鸣如雷,气势逼人。
司马绪轻叹:“落魂山真乃藏龙卧虎之地。”
杨繁道:“不管怎么说,先闯了再说。”
他抬步欲前,但见剑影纵横,绿衣青年亮出了白晃晃的宝剑,眼看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司马绪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辈武当仕阳,家师道号宿松,曾与贵掌门有数面之缘,此次特命晚辈前来拜会郭老前辈。”
绿阵渐开缝隙,缓缓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只见他左手拄着蟠龙拐杖,龙嘴里衔颗硕大的夜明珠,幽幽明明。
老者回施一礼道:“贤侄来的真是不巧,掌门师兄外出游玩未归。不知宿松掌门有何事情交待?”
司马绪道:“家师有书信一封,嘱晚辈须面呈郭前辈。晚辈不敢有失,劳前辈告知郭前辈所在。”
老者道:“掌门师兄向来行事随心,他的去处也无人知晓。不如先将此信交给老朽……”
司马绪面有难色,道:“家师有命,晚辈不敢随便,望前辈见谅。”说罢深鞠一躬。
老者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贤侄先入谷休息,待掌门师兄回来再说。”
司马绪道:“多谢前辈通融。”
杨繁呆怔在那,小律从他身边走过:“唉,谁叫蠢病是无药可医呢……”
老者自称白须叟,乃落魂山的总管,守山的三百六十五名弟子便是由他一手调教。山内峡谷中自是一片世外桃源,房屋错落有致,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他带四人来到位置正东偏南的一间房子前,道:“贤侄先住在这里,每日饭食我自会叫人送来,山村野地,望贤侄不要乱走以免迷失了路。”
“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听命行事。”
白须叟离开后,小律忙着从包袱里拿东西,流峰自到角落里去调息。杨繁见到司马绪去摸桌上,伸手倒一杯茶放在他手里。
司马绪浅浅一笑,“大哥不调息一下吗?”
杨繁道:“不必,刚才的休息已够了。”
司马绪道:“我倒忘记鹤童老人的‘五行大法’乃是自我疗伤的最高法门了。”
杨繁道:“这么厉害吗?不如我来教给你吧。”
司马绪道:“大哥又在说胡话,此等神功岂能轻传,再说绪也不能随意学他门功夫啊。”
杨繁咕咙道:“什么神功,不就是经打一点吗。”
司马绪侧头:“大哥说什么?”
杨繁笑道:“绪,你真厉害,这么容易就混进来了。不过等郭掌门回来你拿什么交给他?”
司马绪正要说,忽然一件物什横空飞过,杨繁扬手一接,却是一封信函,上书数字:“郭璞贤弟亲启武当宿松字”。
小律一脸天真地问道:“公子,还要找什么?”
司马绪想一想:“还有那件信物……象牙骨的扇面,写着杜甫的诗。”
“哦。”他再次理头寻找,撅起的小嘴衬着亮晶晶的眼睛分外可爱。
杨繁凑过去,“这么小的包袱怎么这么多……哎哟!”一尾古琴打在他的鼻子上,当场血就流出来,小律大叫:“你这人……没事跑人家后面干什么!碰坏了公子的琴你赔得起吗?”
杨繁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反驳,司马绪担心的声音传过来:“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他的话,杨繁什么气都没了,捂着鼻子道:“我没事。”
司马绪道:“连大哥也欺绪看不到吗?这么重的血腥味。小律,拿止血散来。”
小律乖乖地将琴放下,再次从包袱里拿出个药包,取出其中一瓶。
司马绪帮他上着药,道:“大哥怎么还是如此莽撞,江湖凶险万分,岂能处处靠一己之蛮力……”
听着他温和的声音,触目所及如玉的容颜,杨繁几乎有点情难自禁。那张红唇就在眼前一张一合,优雅的气质隐隐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这样的诱惑,叫人如何抵挡。
然就在此时,一道细小的声音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进入他耳中:“时间不多了,今晚三更我们分头行动,去打探龙涎果的所在。如果被发现就咬定是走错了路,不管收获如何都务必在五更前回来。”
他看着那平静无波的脸庞,点了点头。
同时,流峰与小律也表情凝重地颌首。
夜幕垂下,点点灯花微闪。这个如山村一般的地方在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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