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轻轻掀动眼皮,只要平躺,晕眩便会减轻许多。「小恩,这是哪里?」漂亮的天花板,典雅的壁纸,高级却简约舒适的家具摆饰,这地方很陌生。
「妈咪,这里是医院的特别病房,是爸比帮妈咪安排的,很舒服对吧?」提起央炜烈,佟爱晴心一酸,闭上眼睛不发一语。
见妈咪不说话,眼角还凝泪水,央子恩识相的闭嘴。唉,大人的事小孩不好插手,接下来得靠爸比自己努力挽回妈咪的心。
他回头向站在后面的两个大人求救。央贺和卓廖美走上前,站在病床边。「妈咪,爷爷跟奶奶也很担心妳。」
爷爷奶奶?她再张开眼,眼前不只央子恩一个人,还有央炜烈的父母亲。
「伯父、伯母?」她撑身子想坐起来,可是晕眩的感觉立即又席卷而至。
「爱晴,医师说妳可能太劳累加上情绪起伏大,才会引发内耳失衡,妳现在只能躺休息,千万别起来。」说话的是卓廖美,过去她对佟爱晴一直看不顺眼,从来没给过好脸色看,今天却一反常态,对她好声好气的说话。「妳住院期间小恩我们会照顾,妳就别担心了。」
「伯母,小恩我自己会照顾,不用麻烦你们。」生怕儿子又被带走,佟爱晴也不管自己头晕症状严重,霍地爬起来将儿子拽进怀中紧紧抱住。
「咳,爱晴啊,阿烈已经给我们看过亲子鉴定书了,当年是阿烈对不起妳,妳隐瞒这么多年也是为了阿烈好。我们两老过去多有错怪,让妳受那么多的委屈,还望妳能谅解。」接续开口的是站在妻子后方的央贺。
央炜烈的高大伟岸和英俊五官完全承袭自父亲,简直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她一阵讶然,迎上央贺歉然的目光,没想到央炜烈会这么快将消息公开。
「爱晴,我们已经同意阿烈的请求,让你们重新举行婚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妳别老是伯父伯母的叫,实在太生疏了。」卓廖美亲切的轻握佟爱晴的手,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伯母,我不会嫁给——」
「爱晴,阿烈的个性我最了解,他生性固执,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绝对没有人能逼他做不想做的事,爱不愿意爱的人,更何况是婚姻大事,当年若不是妳苦苦哀求想给孩子一个名分,他也绝对不会答应让妳代替爱雪嫁给他。」在她毫不考虑开口欲拒绝婚事之际,央贺紧接又开口,没给她拒绝的余地。「是啊,我们家阿烈很死心眼的,妳跟他生活一年,应该比我们还清楚吧!在那一年的婚姻里,阿烈那时心里还爱爱雪,所以一直无法接受妳……再说说那个富家千金罗冬雪吧,人家对阿烈可是情深意重,完全不在乎阿烈离过婚,阿烈若能跟罗冬雪结婚,对他的事业帮助也大,但我们两老都说破嘴了,阿烈就是不肯点头,还当面气走罗家一家人。」
一点都没错!跟央炜烈同居维持假婚姻的那一年,她其实曾期待过,或许他们可以因为近水楼台,央炜烈会日久生情慢慢看见她的心,爱上她。
但她的期待落空,即使他因为小恩的关系不想离婚了,这样的婚姻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最后的结果仍是一张早已预期会出现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想爱的,没人能逼得了他。
卓廖美见她小脸出现一抹松动,再接再厉替儿子说情。
「爱雪前阵子回国了,可阿烈亲口跟我说过,他对爱雪没半点留恋,一切都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用尽心机破坏你们的感情。阿烈真的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所以爱晴,妳就原谅他吧,对于自己一时心软却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他心里也很自责,委实不好过。
「爱晴,阿烈很死心眼的,他心里有妳、深爱妳,这辈子是不能没有妳了,妳却因为爱雪的挑拨离间打算带小恩走,连怀了孕也瞒他,让他很懊悔也很痛苦,他现在难过到不吃不喝,让他进来陪妳,他说没有妳的谅解他不敢踏进这间病房,已经在外头等好几个小时了……」卓廖美观察佟爱晴,见她泪水盈眶,小脸透露心疼,连忙说道:「爱晴,我让小恩去把他爸爸带进来,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给阿烈一个机会好不好?小恩和妳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和父母的爱,妳不会这么狠心,真要把阿烈推开,自己带两个孩子走掉吧?」鼻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佟爱晴点点头,沙哑虚弱的开了口,「小恩,去开门让爸比进来。」
能不原谅吗?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啊!
「妈咪别哭,我这就去找爸比。」
央贺和妻子交换一个眼神,两老松了一口气。「爱晴,妳先躺下来,要不一会儿又头晕了。」她感觉天旋地转,反胃的感觉让她不太好受,便静静地躺下。
央子恩两手拉爷爷跟奶奶,走出病房外。
不一会儿,病房门再度被打开来,来人踩忐忑的步伐慢慢靠近病床,在床畔停下脚步。她转头迎上他,一夜未能成眠的央炜烈下巴蓄满未刮的胡碴,模样憔悴眼下有暗影,一脸疲惫。
对上他低垂的眼眸,她眼底流转很多很多的情绪,有哀怨有感伤,还有心疼。
两人有各自的心思,但心底有同样的感受,那就是爱。
「妳……还好吧?」他终于打破沉默沙哑的开口,眼底布满后悔和浓浓的担忧,他想伸出手摸摸她,手却停在半空中,迟疑了。「妈说妳头晕的症状还没好,我这就去找内科医师和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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