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在场的人当时都哭了,这座山崖是出了名的深不见底,谁都知道他们大约是有去无回了。
可是少爷和鹿状元全都不愿相信他们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於是召集了一大批善於爬山崖的采药人,准备一批一批的送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在想着,春意凑过来,小声问道,“扶墨哥,我小时候就听我娘说,那山崖不仅又高又陡,还遍布荆棘毒草、毒虫野兽,你说他们能活着吗?”
“他们俩是什么人啊?一个是十万大山最受人仰慕的大王,一个是从小学医制毒的魔女,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活着的。”扶墨擦了擦眼角,坚定的说道。
…… …… ……
六年後。
春末夏初的大山里晨雾漫漫,半山腰的树干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虽然只穿着普通的布衣却盖不住精灵般的容貌,眼睛如同黑水晶一样清澈,腰上一块漂亮的玉佩格外扎眼。一个白嫩白嫩、扎着童子头的小男娃娃抓住面前那棵枣树卖力的往上蹭,可是无奈身子肥肥胖胖,怎么也上不去。
“好啦好啦,我下去还不成吗?你这个小鬼头。”树上晃着脚的女孩按着树枝“噌”的一声跳了下去,拍了拍手抱起小娃娃,拍着他身上的土,“你看看你,搞得这么脏,回头胡叔叔肯定要教训你的。”小女孩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乱讲,爹爹才不会说我,他要是骂我啊,我娘就会生气。”小胖娃说着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哎,二丫姐,我跟你说一件我娘已经不喜欢我了。”
小女孩听她这样一讲更是忍俊不禁,忍着笑问道,“怎么说呢?”
“自从娘生了妹妹以後,已经很久没有抱我了,”小胖娃面露忧郁的望着远方的村了一包泪,“爹娘竟然不让我跟他们住在一起,妹妹就可以住……娘说妹妹要吃奶,可是我也想吃奶,爹还说,我这样是没有男子汉气概,还说我长大了就会懂的。”
“而且小舅舅出生以後,就连外婆、外公也不理我了,小姨就要嫁给镇上的铁匠了,现在天天关在屋子里缝这缝那,他们全都不管我了,唉……”
“你这小东西,还会叹气呢。你不是跟小舅舅玩的很开心吗?”少女黑色的眸子眨呀眨,伸手捏着小男孩胖乎乎的小脸,简单的衣服上面,一块漂亮的玉佩格外扎眼。
“谁跟他玩的开心,他明明比我小两岁,还要我跟他叫舅舅,村子里、京城里都没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简直是……”小胖子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终於憋出了那一句“岂有此理”,把二丫──哦不,现在她已经改名叫屈念宜了──把屈念宜逗得笑出了声,这一声可是把小胖娃打击坏了,他哀嚎一声,哭着喊着要挣脱她的怀抱,嘴里边喊着“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京城找赵玉表叔、找苏锦叔叔,呜呜呜……”
“是谁惹了我的乖孙了?”一个洪锺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惊得山里的鸟扑棱棱的飞了一大片,胖娃一见识爷爷来了,张着小手就要他抱抱。
胡老爷子接过他,抬起袖子擦了擦他的眼泪,说道,“乖孙,爷爷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爷爷,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可想你了。要不是爹说又到开春了,您肯定会跟着外公的商队就来住上半年,我都要骑着枣红马去京城找你呢。”小马屁精自知今日没出息的事被发现了,一边拍马屁一边抱着胡老爷子的脸一顿亲,沾了他一脸的鼻涕口水,胡老爷子一点都不嫌弃,搂着小胖娃笑的那叫一个洪亮。
入夜的时候,香姐把吃过奶的小女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边,被大胡子揽到怀里。
“女孩已经一周岁了,我看也该断奶了。”大胡子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边说道。
“不急,我的奶水还足着呢。”香姐小声说道。
“唔,看出来了。”大胡子说着伸手握住了一侧的饱满,手指不怀好意的捻了一下。香姐哼了一声,胸口一阵热流溢了出来,“你……你又来了。”
“反正丫头也吃不完,不如,就便宜相公好了。”大胡子说着将身子探进去,伸出舌尖撩拨似的舔了几下,香姐顿时便喘了起来。
“别啦……丫头还在那边睡呢……”她喘着气说。
“小懒虫怎么吵都不醒,哪像那臭小子。”大胡子伸出头来喘息着说,大手已经慢慢往下了,嘴唇也一下一下的落在了她的耳边,“放心吧,今日你喝的糖水里面已经放了师姑新研究出来的避子散,据说她前些年在谷底就开始跟屈大哥用,药效很不错呢……”
“你、你真是没个正行……嗯……”香姐说着已经喘不匀气了,整个人在大胡子的手下微微战栗。那厢大胡子已经准备就绪,一个翻身伏到了她身上,长驱直入到她温暖湿润的私密里,两个人同时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不远处的山坡上,另一座房子里,胡老爷在抱着白胖的孙子,给他讲着他爹勇救太子故事,发誓要把这个孙子培养成胡家医术的接班人。
这一夜,杏林村落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万物滋润草长莺飞,过了明日又会是一个大晴天。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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