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了摇头,苍白的唇扬起一抹绝望的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你的孩子?”忌衣红将目光移向她的怀中,那个孩子,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女人随着她的目光也低头看着孩子,眼中蓄满柔情,“吾儿,娘不能陪着你了,要好好的活下去,吾儿……”她将孩子交给忌衣红,忌衣红吓了一跳,然而,就在她准备拒绝时,女人凄凉一笑,闭上了眼,头,咕噜一声滚了下来,泪,静静的滑下眼角。
忌衣红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整个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个孩子……”忌衣红看着怀中的孩子,孩子的双眼也正看着他,清澈的如同泉水。
忌衣红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她都自命不保,怎么还能去保护一个孩子?不过也不能就将他扔在这里。忌衣红心想,还是先带回去再说吧!
这座山叫仙鹤岭,深山老林,鲜有人迹,忌衣红背着竹楼抱着孩子很快消失在了林深处。
她住的地方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间小木屋,一床一桌一椅,任何东西都是一人份,屋外围了一圈篱笆,养了几只鸡,篱笆上挂了一串葡萄藤,这个时候,都干瘪瘪的挂在篱笆上,像是晒死了。
忌衣红抹了把汗,进了屋,放下竹楼,将孩子小心的放在床上,然而,当她将孩子放下一刻,就见那孩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皮肤湿冷,忌衣红感觉不对,又忙探他的脉,脉搏虚弱,呼吸艰难。
“怎么会这样?”忌衣红顿时急得不知所措。“不行,不行!”
忌衣红想起那女人死时的景象,来不及休息,抱着孩子又冲了出去。
仙鹤岭下面有个镇子也叫仙鹤,忌衣红飘身疾行,速度之快,宛若红光一瞬,郁郁葱葱的茂林自她眼前一闪而过,头顶烈日高悬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速度,自从离开鬼门,她就再也没有与人动武,没想到今天便动了两次。忌衣红自嘲,低头看着气息减弱的孩子,不禁又心急如焚。
一口气奔下山,忌衣红直接找上了仙鹤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大夫青袍老者,进门一见他怀中的孩子脸色一变,话都没说就接了过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忌衣红心烦意乱的在屋外来回踱步时,老大夫走了出来,摇头叹道:“这孩子……恐怕活不了多久。”
“怎、怎么……这孩子得了什么病?”忌衣红心口咯噔一下。
老大夫沉吟片刻,转身提笔开了一副方子,递给忌衣红,道:“这孩子得的是厥脱,照这个方子抓些药吧!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厥脱、厥脱……”忌衣红喃喃,木然的接过方子。
“对了,我看姑娘来得匆忙,面孔又生,该不是本地人吧!”老大夫忽然开口问。
忌衣红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啊!对、对,我们不是本地人。”
“那这几天可要小心了。”老大夫坐在桌边喝了口茶,悠悠的说:“最近镇上总是有孩子莫名其妙的丢失,丢了孩子的爹娘要不是毫无觉察,就是横死家中,惨啊!惨啊!”老大夫摇头长叹,开始喋喋不休的向她诉说这一段时间镇子上的怪事。
“嗯?”忌衣红点头,含蓄的打断老大夫的话,道:“多谢大夫,我会小心的。”说着,攥着方子去隔壁抓药。
“丢孩子……丢孩子……”忌衣红喃喃,抓药的伙计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心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姑娘……”
“嗯?什么?”忌衣红回神,扭头望向伙计。
“哦、哦、您的药、药抓好了。”伙计抓了抓头发憨厚的笑道,忌衣红抿唇浅笑,“多谢。”随即付了银子,提着药离开了药房。
身后,伙计还傻傻的看着那桃红色的身影,直到消失。
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抢子的只有荒原奴营,这个组织也因此才渐渐壮大,忌衣红忽然想起之前她杀的那三人,难怪动手的时候觉得眼熟,现在想来,他们的衣袖处都绣着一个‘奴’字,既然奴营的人再次,镇子发生丢子的现象也不奇怪,不过她却不能再这里待下去了。
抓了药的忌衣红再回道屋内,老大夫还在,见她来,似乎有话要说,忌衣红进里屋将孩子抱了出来,孩子已经熟睡,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哎……”
“喂!姑娘留步……”
见忌衣红走,老大夫忽然开口道:“姑娘可是要离开这里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忌衣红心里咯噔一下,半侧身,眼神陡然一厉。
老大夫忙摆手解释道:“姑娘别误会,你暂时最好不要离开镇子。”
“为什么?”忌衣红道。
老大夫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背过身原地转了两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夫的好意,忌衣红心领。”忌衣红说完,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嗳?嗳嗳?我这是……我……”老大夫追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外面行人过往,但已经没有忌衣红的影子。
“哎!我说吧!不顶用嘛!”老大夫一拍大腿朝屋里喊道。
“嗯!我知道了。”屋内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复而,又淡淡的说道:“谢了,不了命。”
“得了吧!无趣!”老大夫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挺了挺背,气呼呼的走了。
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这在她来时还没有觉察,但现在却明显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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