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然瞪着漠然,见他尖削的眉目间浮泛桃红,犹带情事余韵,但是春寒料峭,神态却如冰霜.
轩辕求绝虽是气涌如山,但是看着那双清明同冰镜的眸子,满腔怒气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只有将盈胸气焰发泄在手边物品上,手猛地一抖,扯下金丝布幔,轩辕求绝气得赤着脚,拂袖而去.
漠然看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只觉奇怪,他本来还想从轩辕求绝的床上起来回厢房去清理好身上的秽物,再打坐,将从轩辕求绝体内吸过来的火丹精华完全溶入体内,但是,酸软无力的身子一碰到床榻上柔软光滑的绸子,就舒坦得起不了身来.
拉高明黄的软衾,温暖的被窝打消了漠然回房的念头,反正轩辕教求绝也大方地让出房间了,在此休息也没什么分别.
轻轻打个呵欠,将身子调整成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漠然合上一双冰睛,慢慢进入温暖的睡乡中.
这边厢,漠然睡得安逸,那边厢的轩辕求绝却是气得要命.
“该死!”
轩辕求绝突然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守在游廊中的侍卫见了,都吓得一拥而上“砰砰啪啪”地跪在地上.
轩辕求绝那里理会他们,只管瞪着那一道紧闭的雕花红木大门,气冲冲地在嵌花的青石砖路上转了几圈,赤红的目光瞪得一道大门都快要烧起来了.
任他的目光再锋利,精美的大门仍然静悄悄地紧闭,一心期盼漠然追出来道歉的轩辕求绝气得踢翻了地上的盆栽.跪在地上的侍卫忙不迭地叩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气在头上的轩辕求绝瞪了他们一眼,又在门前来回踱步了一会,才停下来,恨恨地说.
“朕要到书房,你们进去将朕案上的折子都搬出来.”
侍卫都觉奇怪,深夜已临,皇上好好一间寝室不待,搬过书房做什么?而且皇上在深夜时分,仅穿单衣在自己的寝室前拚命踱步,又踢倒几盆栽花栽的目的,就是要命他们搬运折子么?他们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是面对轩辕求绝那一张带煞的俊脸,当然不敢问,只得齐声领命.
“遵命.”
“还有……”
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一眼从窗花中透出的朦胧灯光,想起独立在孤灯中的清冷影子,轩辕求绝深邃的眸子之中不觉掠过一抹柔情.
“……把灯吹熄,放轻手脚,别打扰到睡在床上的人.”
尽管恨得牙痒痒,但是轩辕求绝仍然控制不到他对漠然的关心,连他自己都不明其中的源由.
侍卫难掩惊讶,他们一直守在门外,皇上寝室内另有他人,他们怎会不知?
早就气得七孔生烟的轩辕求绝见此,也没气力动怒了,只是冷淡地骂了一句.
“蠢材!”
※※ ※※ ※※ ※※ ※※
在一片烟雾迷离之中,颀长的身子缓缓行近,冰凉的手脚缠上来,晶莹剔透的眸子半眯,薄红的唇瓣微启,吐出一阵兰香.
抱我……
飘渺如烟的声音令伏在案前小睡的轩辕求绝倏地惊醒,犹有余悸地左右相顾,发现自己仍然是处于宁静的房中才稍为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看满天星斗,算一下时辰,他也应该来了.
果然,他的念头才起,就见窗外白影掠过,清瘦冷淡的身影如电光一闪伫立在他面前,沉默寡言的男子踏着平稳的步步为履,越过缕蔓花的红木桌缓步行近坐在太师椅内的轩辕求绝.骨肉匀称的手指有如彩蝶不停地在胸前舞动,轻易地将衣襟上的盘钮尽数解开,露出精瘦的身体,苍白的肌肤毫不羞赧地贴上轩辕求绝一身精致的织锦袍服,冰冷的手心放胆滑入衣衫下,抚上轩辕求绝结实有如山丘的胸膛,冷香扑鼻,软玉满怀,一如之前几夜,轩辕求绝再也抵抗不到漠然感性的诱惑,将厚唇抵了在他微凉的唇瓣上.
在昏暗的书房中,干柴烈火,烧得炙热,几番纠缠,密合的身影才分开来.修长五指将落在额前的发丝向后梳拢,轩辕求绝伸出左手拉住站在床前穿衣的漠然.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从后温柔地握紧漠然的手掌,拇指在武者圆润的掌心轻划,轩辕求绝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令他疑惑多日的问题.
扣上最后一颗盘钮,漠然将螓首微微偏后,用勾起的眼角对身后的轩辕求绝投以一抹不解的眼神,轩辕求绝也知道他是问得太突兀了,只得再仔细地再问一次.
“与朕缠绵的理由?你……并不感到舒服吧?”
眼光怜惜地掠过漠然双腿内侧的混浊的体液,轩辕求绝没有自恋到认为漠然有从他身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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