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排遣的寂寞。
“小夕儿……你也长大了……”
夕走到樱穆梵的跟前,樱穆梵伸出修长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许的柔和,不知他是否想起了紫儿在夕这个年龄时的模样,那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在夕的头发上,果然只有女子的发丝才有这种丝滑的触感,一如当年初见时的倾心。至那以后,在无法忘怀。
那个时候,紫儿也是这般的年纪,如初春的花朵,娇嫩欲滴。也是这般清冷,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叽叽喳喳,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自成一道风景。
紫儿……
樱穆梵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温润,不再是那种似笑非笑的压迫感。夕仿佛能从他的剑眉星目中看到心底里裂开的一道缝。那个看似毫无破绽的男子,只有这一刻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弱。
可惜,夕却不是那个让樱穆梵倾心的女子,不是那个已经香消玉殒为爱痴狂的女子。她全身僵硬,警惕地感觉着那一根手指在自己发丝之间游走。
这是机会!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清冷的眼睛闪出一道可怕的光芒,那只拿着戮樱的手,一个推指,宝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尖直指樱穆梵的喉间。
鱼死网破,夕已经没有了选择,她只能近身。她赌那份毒,她赌老天没有如此无眼。
就在一瞬间,樱穆梵绝妙的轻功闪开了夕的攻势,那急速的剑尖和使力的脚尖几乎是同样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后退去。
樱穆梵的轻功还是让人叹为观止,只有习武之人才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那一个指头的差距让夕的先发制人失了先机。
但已下决定,没有任何的退路。她甚至无法去考虑月凌霜是怎样的心情,这一刻,她只能拿命去搏。
戮樱的剑芒似乎感应到了主人内心的杀机,发着冷艳的焰光,剑气一道道从夕的手中毫不留情地向樱穆梵挥去。夕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她自知自己和樱穆梵的差距,可心中的信念无法让她停下手来。
因为,停下便是死。
两人的面容映照在戮樱的剑刃上,樱穆梵都还没有亮出袖子中藏着的让天下闻之色变的兵器,而这样,已然无法让夕伤到半分。
他依旧浅笑着,只是眼里的温柔渐渐被冰冷和残酷所取代,格挡的动作也变得凌厉起来,几招下来,夕要接招已是有些困难。
忽然,一把丑陋的剑忽然横穿进了两人的过招之中,石头不知何时,已站在夕的身后,用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樱穆梵,一只手握着剑,加入了战斗。
夕从未见过石头真正使剑的样子,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杀意凌然,铁面凶狠的样子。如果他当年做杀手的时候,是这般模样,也怪不得会有修罗的称号。她知道石头不是帮自己,而是恨樱穆梵。
因为石头的加入,过招变得白热化了。狂乱的招数几乎只能看到刀光剑影的闪烁,三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混在了一起。甚至无法分辨出谁是谁,而那飞溅出来的血迹又出自谁。但与此同时,樱穆梵却没有半点颓势,反而游刃有余。
月凌霜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在看到夕眼睛的那一刻,她就懂了,夕要孤注一掷了。那种感觉就好像硬生生地从骨血中将筋脉挑出来一般地疼痛。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人的混战,却什么都帮不上。
她虽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这高手之间的过招,她不能成为负累。但每一次有腥红的液体飞溅出来,她的心就被凌迟了一次。
秦少淼也被别院大的动静惊动,随着声响步入院子,一进来就看到几人混战。刚毅的脸庞上还是写着一些防备和戒心。他踱步到月凌霜的身侧,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淼哥……帮帮她……帮帮她!”
月凌霜顾不得任何的情绪,她只想要夕平安无事,只想要她能够活下来而已。她焦急恳求地看向秦少淼,拉着他的手,却只看到秦少淼冷漠的表情和审视的眼神。
秦少淼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三人疯狂地进攻,防御。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心里浮现着月凌霜刚才快要哭了的恳求还有秦少清死时的模样,此刻的他竟下不了任何的决定。
樱穆梵袖中的刀终于露面了。那快如闪电,几乎肉眼无法捕捉速度的刀锋从夕和石头之间飞过。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两人的进攻。樱穆梵似乎是没有破绽的,每一个命门都被防的死死的,更可恨的是,他的每一次进攻都会破坏两人的合作。
夕的肩膀上已有多处伤口,虽说不致命,但血液的流失让她的脑袋愈发地不清醒。而转头看石头,也没有好多少。以一对二,还是这样的优势,夕很难想象,樱穆梵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但到底还是石头老辣,已失了先机,石头的攻势便沉稳多了,大多是防御樱穆梵的几次出刀。几招之后,夕也慢慢沉下了心思,不再毛躁。
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樱穆梵这样的人,那绝妙的刀法神出鬼没,即使是全神贯注地防范,两人身上的伤口还是渐渐多了起来。
但夕还是敏感地发现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力度在微弱地削减。难道是樱穆梵强行将毒压制了所以看不出来,现在被激发出来了吗?
因为弥罗草是用夕的血做的引子,所以和夕的气血有着莫名的联系。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这极度危险的时刻,强行波动自己的气血,逼着真气乱窜。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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