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殿飘逸着各色的彩绸薄纱,随风而舞动着,在这大殿上显得格外的飘逸,挂在房角的五色风玲也随着风而叮咛叮咛谱出好听的曲调,放眼望去,这是一座在空中悬浮的古殿,寂静中透露出悲凉。
殿中正方生长着一朵大大的红莲花,层层的莲花瓣放着五色光彩,花瓣则慢慢的盛开起来,待花瓣盛开完毕,莲心中间赫然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此时她正侧躺在中间,紧闭着双眼,隔了好些片刻,女娃用力一跃而起,长长的金鱼尾摆动着,发出耀眼刺目的光,光芒尔后女娃幻出一双长长的双腿,紧接着就从云端落了下去。
“用力啊,用力啊……夫人再用些力。”焦燥的尚天在产房门口不停的来回走动,听着屋内爱妻翩翩一声又一声的撕心裂肺。
而此时屋内的霍翩翩则疼的死去活来,翻来覆去的不停的咒骂尚天“啊,尚天……你个王八蛋,疼死老娘了啊,啊!”
屋内产婆也着急的不得了,额头的汗水豆大的直往下掉,坐在翩翩的床头边上,咽了咽口水,拿着白毛币擦着翩翩额头的汗,“夫人,你得用劲啊,你这再不用劲,这孩子……就得闷死了啊……”语音一落,产婆伸出右手,使出了吃奶的劲的揪上翩翩的大腿。
“啊!!啊!!”翩翩本来就疼得死去活来了,产婆这一来,让她顾不得再开口骂人了,双手用力的抓紧了被铺,终于的用对了劲。
产婆连忙松手,快速撒手看向后面那群丫鬟,连忙吩咐道,“快换热水去……”紧接着,产婆跑到翩翩脚旁去,面上一喜,开口道,“快……夫人,再使使劲儿……”
产房内,吵吵闹闹的忙个不停,产房外,尚天着急的来回走动,除了尚家西面那棵茂盛的皂花树上,寂静的只听到弱弱的起伏呼吸声。
树上躺着一位九岁的女孩子,脸儿圆圆的,格外的可爱,此时正双手枕头,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轻轻的扇动,嘴角弯弯,显示着她正在做着美梦。
可惜,好景不长……
“大小姐……你怎的又上树了。”树下站着一排丫鬟,都穿着粉色的衣裳,都急切的望着树上睡觉的尚心凉。
尚心凉一听这来音,她皱皱眉,将脸别了别,没睁开眼,选择继续睡觉。
“大小姐……”粉装前排第一个丫鬟,一脸的认命表情开口,“大小姐……二夫人怕是要生了……大人找不到你人很着急。”
尚心凉闭着眼睛,心里却百般不愿,想着已故娘亲的面容,不由得脱口而出道,“爹爹还记得我?”
粉装丫鬟一时笑着的脸色一下就僵住了,也再不敢开口说话,怔在原地垂下了头,唉声叹气的不敢走,也不敢再抬头。
“凉儿,下来吧,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好听的嗓音响起,还带着轮椅发出的吱嘎声。
粉装丫鬟们一听这声音,如临大赦天下般,对着这位小少爷福了福身子,“唐表少爷好。”
尚心凉坐直了身子,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轮椅后的贴身丫鬟亦云,不满的开口了,奶声奶气的声音,“亦云,你是我丫鬟,我的丫鬟……怎么老是往表哥那儿跑!”
亦云尴尬笑笑,对着树上的尚心凉咬着下唇,“小姐……你快下来吧。”
“表哥……你带什么礼物了?”心凉坐在树干上,双脚吊着一甩一甩的,脸上表情有些苦恼。
唐古言摇开扇子,开口道,“凉儿,你下来罢,下来我就给你。”
“表哥,你要接住我!”尚心凉眨着眼睛,虽然是还在询问,但身体的动作已然在准备好下跳。
说时迟那时快,唐古言正待开口,眼前一抹熟悉的人影就撞到了他的怀中,可能是因为尚心凉还小,根本就不重,所以他很轻松的接着心凉。
虽然是如此,但唐古言却板起了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眸子的情绪,压低了声音道,“下次不可以再跳下来,我的腿还未好完……。”
尚心凉从古言怀中站起,一脸的懊恼的表情,小手拍了拍脑袋,“看我,都忘的腿伤了。”
唐古言抬起头,一把拉过心凉的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言落,扳过心凉的小脸,“你看。”
古言从宽大袖中摸出一个黑布,鼓鼓的将黑布袋子递给心凉,脸上染满笑意,“打开看看。”
亦云捂嘴笑道,“小姐,你还不快打开瞧瞧。”
心凉接过袋子,好奇的解开了袋子口的红绳,然后打开了袋子,心凉正想凑过脑袋往里瞧。
一瞬间,黑袋里飞出了许多的蝴蝶,五彩斑斓的振翅飞出来。
“哇塞,好漂亮。”心凉与亦云惊艳的同声道,目光紧紧的跟着那些飞舞的蝴蝶身影上。
“咳咳咳咳……”唐古言捂嘴轻咳起来,有点激烈的抖动着背,却很小心的又压下了身体不舒服。
亦云收回目光,感觉到了唐古言的咳嗽,她轻轻的帮着唐古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她比心凉大上三岁,在这尚府她算是呆了十一年了,唐古言被送来寄养时,也才六七岁吧,一愰时间都过去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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