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穿俄军款式呢大衣的中年人缓慢的走了进来,他出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喧嚣的雇佣兵停顿了一下,纷纷站了起来对着这个中年人行注目礼,中年人挥了挥手,之后雇佣兵们才坐下来,又继续喝酒作乐。
这不是不尊重他,很多时候这里是他们的俱乐部,交代任务是次要的,中年人看了看四周,忽然注意了那个格格不入的乞丐和乞丐身边的中年人,他走了过去,看着他们,坐在了桌子前,看了看狼吞虎咽的乞丐,又看了看那个中年人:“老张,这是怎么回事?”。
“丁先生,您好”,中年人老张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问了好。
身穿呢大衣的丁先生缓缓地坐下,挥了挥手,看着这个又脏又臭的乞丐。
“他是谁?”
老张赶紧解释:“丁先生,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的,他很有能力,所以我领了回来”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丁先生看着他:“老张呀,你越来越不把规矩当回事了,北方公司招人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那个成员看谁顺眼就可以招进来,就能成为我们的成员,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乞丐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吃他的东西,应该说从老张见到他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老张一直认为是个哑巴:“丁先生,他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哑巴?”,丁先生眯着眼睛看着乞丐,深邃的目光仿佛对这个乞丐的来历充满疑惑和不信任,对于雇佣兵而言,遇到来历不明且不信任的人只有一个选择。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丁先生观察着乞丐,岂料乞丐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丁先生,丁先生也算阅人无数,可是在乞丐抬起头来的瞬间,丁先生到的心咯噔一声。那种冰冷的目光竟然让丁先生不寒而栗。
“哼,哑巴,好哇,我正好需要这样的人”,丁先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身边的一个手下会意了,不一会就抱着一个婴儿过来,那些喝的脸色微红的雇佣兵乐了出来,偷偷的在后面骂:“妈的,又来这一手”,仿佛看惯了这样的笑话,没人在理会这里,各顾各的继续喝酒。
哭啼的婴儿抱到了丁先生的桌子前,婴儿也许是饿了,哭啼个不停,让满是烟味酒气的雇佣兵们反感了很多。
“这个孩子是我捡来的,他没人要了”,丁先生盯着乞丐的眼睛:“刚刚出生就遭到遗弃,也许他真的不适合在来到这个世界上,给他减少一些痛苦吧,杀了他!”
就在丁先生的话刚说完的哪一个,他的目光因为极度震惊而睁大,就在丁先生的话刚刚说完,婴儿的血就飞溅在丁先生的脸前,没有一丝耽搁。
有那么一瞬间丁先生惊呆了,不光是他,就连周围那些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们都停止了划拳喝酒,惊讶而愤怒的看着那个肮脏的乞丐。
一根鸡骨活生生的插入婴儿的眼睛,直入脑髓,瞬间毙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干脆利落的手段应验了丁先生那句话。
……给他减少一些痛苦……
婴儿的神经还在抽动,稚嫩的小手好像还在抓着什么,喉咙中似乎还有一口来不及吐出的气,整间房子里安静的出奇,似乎所有人都想在聆听那个婴儿稚嫩的哭啼声,遗憾的是他们在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那个乞丐汝若无事的撕咬烧鸡的声音。
老张惊讶了,这不过是个试探,可是他竟然做的这么坦然,丁先生只是想试试这个人有没有这股狠劲,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这个孩子。
那个该死的乞丐杀人杀的竟然这么坦然,让在场的这些人都错愕起来,紧接着就是愤怒,无论是雇佣兵还是普通人都有一个道德底线,杀个婴儿算什么能耐,雇佣兵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想跳上来杀了他。
丁先生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他,乞丐和之前冷酷的目光相比,现在的他更像是在一头饿狼,丁先生的目光闪烁着复杂,有欣赏,有厌恶,有欢喜,也有恐惧。
“想跟着我干,光心狠是不够的,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丁先生从腰间掏出一把m16步枪刺刀,盯着乞丐,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你就可以留下!”
乞丐撕咬烧鸡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盯着刺刀。
身后那些雇佣兵们都听见了,所有的雇佣兵都明白,这是丁先生想杀了他的意思,雇佣兵们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间的手枪或匕首,要是这小子一转过身他们就一起动手,当场让这个小子变成筛子。
“丁先生,您这又何必为难他”,老张在一旁为乞丐求情。
“我要的人应该是精锐中的精英,而不是一个臭不可闻的没用乞丐,老张,你知道我的规矩!”,丁先生冰冷的声音不容置疑,只好退身,无可奈何的看着乞丐。
乞丐当然明白他的处境,似乎在思考什么对策,撕咬熟食的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含糊不清,迷茫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刻毒。
丁先生看得出来,那是一匹豺狼的眼神,丁先生像是在期待什么,紧紧地盯着他,而那些雇佣兵也在盯着他,乞丐虽然没有得罪任何人,但他身上那种气场仿佛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那是死神悄无声息的来临,将要带走所有的人。
丁先生有些不耐烦了:“别浪费我的时间,你没本事动手是不是?”
乞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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