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背上的疤痕让林费费一腔热血瞬间变成了愤慨。
纵横交错的,星星点点坑坑洼洼的,伤口正是掉痂的时候,黑的黑白的白,密集恐惧症看了简直要犯晕。
“怎么搞的啊!”林费费声音一出来,腔调都变了。
“我告诉你。”这次许意没有再转移话题,也没有再遮遮掩掩。侧身拉了拉林费费的手让她躺下。
林费费顶着个兔子眼睛,皱着眉,一脸愤慨地躺在了许意身边。
许意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想起什么似的一挑眉:“你衣服湿了,去换一下。”
“不换。”林费费急着听真相,抛出两个字。
“听”
话字还没出来,林费费一扒拉她胳膊:“咱俩是情侣装你没发现吗?要我换吗!”
真强势啊,许意赶紧一点头:“不换不换。”
“快说!不许再说其他的。”林费费抱了许意一只胳膊在怀里,生怕她跑了的样子。
“我们家传统,要是做错事,最好自己自发自觉地来承认错误,不然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
许意任由林费费抱着她胳膊,伸了伸身子平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爸大校我妈政委,我外公中将,我有一个哥哥,也走的军政的道。我们家三代根正苗红,教育方式自然有些特殊。”
“一般犯错误都会是体罚,体罚就是锻炼身体。我虽然是个女孩子吧,小时候跟在我哥后面闹,没有一刻消停的。于是体罚就成了我们的日常锻炼。”许意笑了笑,被林费费抱着的胳膊动了动,手腕翻转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腹肌什么的,真不是突然一个月练成的,我原本就有,只是没这么明显而已。”
既然手都放上面了,林费费干干脆脆地上手摸了。
“以前你看过我这儿,应该清楚我没撒谎。”许意被她摸得有点痒,声音带着笑意。
“在你挎子上抱你腰的时候就知道了。”林费费手下捏了捏,许意的腰一直对她有着非常致命的吸引力,就是因为这人的腰不同于一般女生。别人瘦都是软软的不盈一握的,许意瘦从来都是紧实细滑、轮廓分明的。
握着她的腰就能感受到她的力量,就像从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气质,内敛锋芒,充盈蓬勃。
上一次她直视这具躯体的时候,太紧张,连呼吸都调不过来,自然没有注意她的腹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
但这次就太明显了。
修长有力,纹理分明。
林费费手指从沟壑滑过:“所以你这次是犯了大错?”
“事情本没错,”许意轻轻捏了捏林费费乱动的手:“但确实对家人造成了很大伤害。”
“你看到我瘦了,累了,都是该有的惩罚。锻炼了下身体而已。”
“背后的伤,是我自己的态度。”许意笑了下:“负荆请罪。”
“怎么个请法?”林费费有些吃惊。
“就字面意思,典故意思。”
“你……”林费费抬手比划了两下:“真背了荆条?!”
“嗯。”许意点点头。
林费费在震惊中很是心疼,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许意负荆请罪的样子,疼惜的话到了嘴边,转了转又咽了下去。
许意干了什么样的事,需要和自己的家人去如此地承认错误,但凡和家里人搞成这个样子,都有些自作孽不可活。小时候熊孩子,这次熊大了。
“你内心戏真是比我这个演员都足。”
林费费只能这么回复到。
许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所以,不用担心。我就是回家领顿罚而已。”
“你家长还是打你了,”林费费声音委顿:“背上的疤可不只是蹭蹭荆条就能蹭出来的。”
“嗯,打了。”许意闭了闭眼:“他手破了,我忘了把东西两头的刺削干净。”
“知道心疼家里人,何必这样。”林费费摸在许意肚子上的手改圈住了她的腰,身子往跟前蹭了蹭挨着她的:“什么事情不能说吗?”
“现在不能说。”
“那以后也别告诉我了。”林费费认真道:“听着难受。”
“好。”许意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脑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你累吗?”林费费支起半个身子:“想睡觉还是想让我帮你按摩按摩。”
拍《遇仙》的时候,自己掉威亚掉得半死,许意来探班时那晚给她放松身体,她现在仍然记得那酥麻酸爽的感觉,很可惜的是她太累被人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后来去过多少家理疗店都没有再体验过那样的感觉。
许意为她做过的事,她也想为许意做。
“你跃跃欲试的样子。”许意笑着看她。
“对,我有学习这方面。”
“一时半会可达不到我的水平,我可是和我哥相互用十几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你和你哥哥感情蛮好诶,一般情况下哥哥不都喜欢欺负妹妹吗?”
“欺负啊,亏他欺负我,和他打过架以后,全大院的孩子我都敢直接上手揍。”
“哈哈哈哈,你小时候真坏。”
“现在也蛮坏的。”许意抬手过去单指挑了下林费费的下巴:“美女,可否共度良宵?”
林费费笑着打掉她的手:“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呀?”
“许正桐。人间正道是沧桑的正,良禽择木而栖的那个桐。”
林费费问这句话算是话赶话,也算是存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许意已经告诉了她自己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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