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巧克力微微融化,指头用力,轻易而碎,仿佛像乔奈白洁纤弱的后颈,孟殷惬意地眯起眼,不由摩挲锡纸的表面。
出门的乔奈乘坐电梯下楼,路过更衣室,里面空无一人,室内假体模特身上的白色礼服灯光下熠熠生辉,她走近发现上面点缀不少的水钻。
环视室内的衣服,只有这件单独摆在中央,加上又最显名贵,看起来应该十有八九是乔欣音的等会切蛋糕要穿的裙子。
乔奈不作犹豫地将之前化在指头上又凝固的巧克力含在嘴里,碰上温度巧克力化为细泥,她伸出手往礼服显眼的胸前上用力下按。
做完这一切,她平静地回到之前的酒桌,孟殷比她先一步下来,坐在孟老爷子的身边。乔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和孟殷咬耳:“我给你报仇啦。”
她语气轻快,温温的热气扑在孟殷的耳边,少年转头便对上乔奈亮晶晶的一双眸子,含笑地回应他:“等下看好戏吧。”
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梁母坐她旁边嘱咐她别满场乱窜。乔奈表面认真听着,偷偷用桌上的湿纸巾擦去手指上的污迹。内心深处她并不觉得偶尔做件坏事有不对,特别是看见乔欣音红肿着眼睛上台切蛋糕时。
之前骄傲得目中无人的女生双目红红的,新换上的一件紫色礼服显然不怎么出众,蛋糕切到一半差点继续要哭。穿名贵西装的中年男人搂着乔欣音的肩膀好言软语地劝:“别哭别哭,明年爸爸给你订更贵更漂亮的裙子。”
蛋糕切完,台下人们鼓掌,乔奈往孟殷那里看,两人视线相交,她单只眨眼。
孟殷哼笑了声,乔奈倒是不怕有监控。
只是这样收拾乔欣音吗?
孟殷眉眼一垂,发出声大的叹息。
孟老爷子听见了,恨铁不成钢似的教育:“怎么?你一天到晚待在房间,喊你出来走走这么不情愿?”
下一刻,他这平时倔强冷情的小孙子泪珠子啪嗒在落。
孟老爷子被吓到,孟殷要是和他反着来他挺放心,一旦他服从说明有鬼,至于流眼泪,他还是接手抚养孟殷以来第一次见到。
说到底是个孩子,孟老爷子心疼得一塌糊涂:“你哭什么,爷爷没在批评你。”
孟殷抽着鼻子,按理说孟老爷子战场上练出的铁骨铮铮,最讨厌男人哭哭啼啼,可他看见孟殷哭,只觉心揪在一块地疼,一方面这个男生是他宝贝小孙子,另一方面是孟殷哭起来清亮的眼睛流起泪煞是好看,不见半分弱气。
“看到台上乔欣音的父亲对她这么好,我想起她说我是个没娘养的可怜种,我确实没爸妈疼,她说的很对。”
“对个屁!”老爷子拍桌,同桌的人俱是心跟着一颤。
孟殷说的声小,他们不知道何事惹孟老爷子生这么大气,一时没人敢擅自开口劝。
“我老孟的孙子居然有人当面敢嚼舌!”孟老爷子起身走人,“回去,吃个饭都闹心。”
孟殷跟在老爷子后面坐上外面久候的军车,他们刚坐稳,乔董事长后脚追上来,眉眼献笑:“孟将军,您怎么说走就走了?”
孟老爷子不为所动,命令司机开车,只留乔董事长吃了一车尾气。
晚些孟殷在房间,听到楼下孟老爷子和人接电话,他推开门走出站楼上竖起耳朵听,老爷子中气十足,火气不小:“乔董事既然不会教育自家女儿,工地上他的新项目我不相信有什么好形象,给他个机会反思反思!”
再厉害的资本家对上官家的硬石头,够乔董事碰一鼻子灰,孟殷心底冷笑,放过乔欣音要他不和女生计较?不可能。
……
心情大好,早起,孟殷首次主动想去找乔奈。
要找人出去玩还是学习?他没考虑。
梁家的李阿姨对孟殷认识,准备为他端茶,孟殷摆手:“谢谢,不用,我找乔奈一下。”
李阿姨指楼上:“一个中午没下来,应该是在房间里看书。”
说着要带他上去,孟殷不喜多麻烦别人,他再次拒绝。
梁家房间很多,集中在二楼,光是书房便有三间,孟殷知道乔奈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方位相对,他轻松准确找到乔奈住的屋子,门是开的,没有人。
桌上摊开的笔记一本压一本,他随手一翻,某个扉页上画了一个猪头,里面圈着孟殷的全名。
肯定是他惹乔奈的时候,乔奈嘴上不敢反抗手上偷偷画的,孟殷把拿起笔在他的名字划掉,改成乔奈。
连他都不知自己干嘛较真,放下笔他走出房间打算直接下楼。忽然前头有轻微的响声,吸引住他朝声音源头的房间走去。
门微合上,留下小小的门缝。
“侧过去,对,再侧一点。”里面传出梁母在说话。
在写生吗?从小习画的他食指微推一点门缝,无半分声息。
室内阳光洒进,空阔的房间只有白布铺就的台桌和桌上的少女作为主角,穿绿裙的少女双腿相叠地侧坐,后背拉链撕开,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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