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
“刚才我听那些小厮说,黄管家的……被砍断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只是轻伤吗?”
“我前两天让他变成重伤了。”说到这个卢千山脸色一阴,“他干的那些好事,只是砍断命根子也是便宜他了。他这么伤害我的宝贝——”
卢千山的嘴又被喻珏捂上了:“讨厌,你怎么总爱说这种话。”
他含糊道:“我们现在是正经夫妻了呀,这种话原该多练习才是。”
“你还说!”
灰扑扑的马车出了开封城北门,继续向北驶去。远方的天际线上灰蒙蒙一片,看样子恐怕即将有一场痛快的大雨。
“哎呀呀……”小榆无聊地在地板上打滚,“这戏就这样看完了,真不爽!”
“等那喻大小姐死了,你还可以再看一次戏。”灿老板坐在织布机前忙碌,阿桑在一旁帮她捻线。
“他俩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呢?我真的很好奇啊!因为情欲而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和情欲一起幸福地走下去呢?是一辈子都没有玩腻对方的ròu_tǐ,还是几年间就爱淡情驰,各自出轨去了呢?真是迫不及待想拿回衣服,好好看看他们未来的生活。”小榆翘着脚大发宏论。
“……”灿老板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道:“‘情欲’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们都不解释给我听!我都问了好几次了。”
阿桑面无表情地用手里卷起的布匹打了小榆的脑袋一下。
“哈哈,哈哈,”小榆摸着后脑勺干笑道,“小老板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灿老板不高兴地丢下织到一半的布,也和小榆一起趴在洒满阳光的木地板上,托着腮气哼哼道:“到底是什么嘛,‘情欲’。”
番外第一章
香山镇新搬来一对夫妻。
香山镇小小的,依山傍水,离杭州城只有五十多里,既可以享受到都市的繁华,也可以享受到乡村的宁静,不过外乡人搬来住倒是不常见,引得镇上无所事事的老少闲人见天儿地打听消息。
“听说是一对小夫妻。”
“自己驾着马车搬进了西头原来洪家的房子。”
“可有钱了,马车都是自家的!”
“听说在招下人呢,只要白天去做饭做家务,晚饭后就可以回家,一个月这个数儿。”
“这么多!我家丫头能去吗?她饭烧得好吃。”
“就是不知他们家主母好伺候不?我怕我家女儿吃亏。”
“走,走,先去看看嘛。”
“小红,小红!快点,咱也去看看!”
赵小红最终莫名其妙地脱颖而出,成为了新来的卢家唯一的下人。每日辰时来,酉时晚饭毕了便走,只需要做饭打扫洗衣服就行,每月足足六百大钱,比她妈都挣得多,喜得一家人眉开眼笑。
卢家大爷是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子,表情凶恶,看上去有点可怕。赵小红在他面前抖得像只鹌鹑,一个字都不敢说。他在镇上做些生意,具体是什么赵小红也不懂,不过令赵小红好奇的是,一般不都说生意人重利轻别离吗,这卢大爷倒是不一般,每天晚上都回家用晚饭,早上吃了早饭才出门。
卢家夫人……不好意思,赵小红在卢家伺候半个月了,还没见过夫人的样子呢。只知道她年纪不大,声音很动听。因为这卢太太喜静,搬来半个月了还没出过门,平日都一个人在书房写写画画。卢大爷特别交代过叫赵小红不许随意进入书房和卧房打扰夫人,她沏了茶都是放在书房门口的小几上就离开,卢太太要喝自然会去拿。可那夫人为什么不愿见人呢?难道她长得很丑?但她的声音那么美,说话也非常有礼貌,招呼赵小红时一直“请”没离口,这样的人会长得很丑吗?
——啊,说不定是毁容了!一个贫穷读书人家的美丽小姐被迫嫁给了粗鲁的有钱商人,凶残的商人对她打骂不休,有一天更是把蜡油倒在了她脸上!
天!赵小红想着想着都快哭了,这和她上个月听到的玉庵堂主新写的话本故事一模一样!
可怜的卢太太!
卢千山这天回家,感觉到新来的丫头一直盯着他看,目光都快把他的背盯穿了。
却说赵小红一日刚做完事回到家,就被她爹妈拉到饭桌前坐下,说镇上都传遍了,卢大爷一笔生意就能赚十两银子!爹妈两个连声劝说小红,叫她千万扒上卢大爷不放。
“他那么有钱,婆娘又没有生养,你只要给他生个儿子,以后可就是雷打不动的二房奶奶!”
赵小红猛地站起:“卢大爷是个大坏人!他可凶了,经常打骂卢太太!我才不嫁这种人!”
她爹妈气得半死:“死脑筋!一年好几百两银子的收入,叫他打两下怎么了?!只要能怀上他的儿子,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嫁个小老百姓强得多?!”
赵小红和爹妈说不拢,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在街上晃荡了半天,待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还是没想出去哪儿,只好一边哭一边往卢家走去。敲了半天门,衣衫凌乱的卢大爷才阴着脸来开门。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快滚!”他毫不客气地骂了赵小红一顿,说着就要关门。
赵小红哭都不敢哭了,只好僵在原地不动。
“是谁在外面?”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
“没有谁!卖饼的!”卢大爷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赵小红,一边大声说。
“你又唬我,我怎么好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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