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这个端妃。”
即墨瑶一手牵着湛凞,一手趁人不注意掐了一下湛洵的手心,悄声道:“你少说两句。”小湛凞在一旁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看看父王母后一会又看看宫女手中的花篮,只觉得好玩,身子扭来扭去,想要上前抓那鲜花。即墨瑶无奈地低声训道:“安静些,不许——”她话还未完,湛洵一把拉过女儿,大声道:“小孩子活泼些才好,去玩吧。”这下众人皆是一愣,恰巧玉辇刚到门口,才将落下,小湛凞像是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身子一窜麻利地钻进了玉辇。即墨瑶无奈地瞪了湛洵一眼,湛洵却好似没事人一般,无谓地笑笑。其余人被这一幕惊呆了,要知道冲撞玉辇可是死罪。一时间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忽闻玉辇中传出一串清脆无邪的笑声,真如山涧玉露滴在玉石上一般,丝丝凉意瞬间抚平了众人夏日的暑热,大家同时睁大眼睛盯着玉辇。
悦耳舒心的童声响起,“我知道,你一定是湛凞。你和书上说得小猴子真像。”
“柔儿,不许这么说小世子。”温柔如水的女声听得众人身子一酥。另一个神气的童声道:“我爬树比猴子还厉害。”大家都听得出这位正是他们未来的端王,均忍不住窃笑。
湛洵面上有些挂不住,假意咳嗽两声。领事太监虽得其意,却很为难,按理皇家女眷省亲百姓该是回避的,可瞧着端王没有一点这个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请端妃下辇。帘栊一挑,一位女子左右牵着两个孩童缓缓下来,众人只觉呼吸一窒,这分明就是画上的仙女仙童。湛洵眼中也滑过一丝讶异,扭头看看夫人,好像面色如常,于是含笑牵起爱妻的手,来到端妃面前,平静道:“小王恭迎娘娘千岁。”只是说说并不行礼。
端妃也不介意,微笑颔首道:“有劳王爷大驾。臣妾李氏和公主仙柔见过王爷王妃。”又是互相客套几句,湛洵将端妃母女请进了王府。这端妃也是个有心人,自进入端州便一直细细观察,一路看来,端州竟是路不拾遗的人间天堂,心中早存了敬佩之意,今日见到端王的模样,更是暗自赞叹不已,又见这王府古朴庄重,一点奢华之风也没有,顿时端王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湛洵只觉得烦闷,要不是皇上给端妃安上个自家亲戚的名号,她用得着把人往家里带吗?忙来忙去弄得鸡犬不宁。再看看爱人,虽说外人看来即墨瑶一直表现得大方得体进退有度,可是她怎么看都觉得爱人是在强颜欢笑。
好容易挨到掌灯时分,一回房,湛洵转身立即抱住即墨瑶,鼻尖在纤细的颈脖处蹭了蹭,深深吸了两口清淡的体香又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可累死我了。”
即墨瑶冷谈地推开她,只吩咐下人要沐浴更衣,便再不看她一眼也不多说一句。湛洵莫名其妙,想想又不明所以,干脆直接行动,来到偏房绕过屏风死皮赖脸地要求同浴。即墨瑶涨红了脸,就是不吭声,弄得湛洵十分无趣。上床歇息后,即墨瑶也是背对着她,看样子气性未消。湛洵左思右想找不到原因,一急之下强行扳过即墨瑶的身子,翻身压了上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总要给个原因吧?这样冷落我算什么?别忘了你今早儿答应过我什么?”
即墨瑶别过脸,幽幽道:“王爷还会有兴趣吗?那位端妃不是更入您的眼?”她二人相伴多年,彼此非常了解,今日湛洵眼中极快滑过的一丝惊艳早被即墨瑶看见,心里老大不痛快。
湛洵哈哈大笑,道:“原来仙人也吃醋啊。”见即墨瑶仍是板着脸,忙道:“不过是见她的模样有些诧异罢了,就跟见一件漂亮的瓷器觉得好看没两样,在我眼里只是个玩意。谁会放着好好的人不爱,去爱瓷器?更何况我妻子比她好看多了。”
即墨瑶闷闷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可比我漂亮。”
湛洵用鼻尖点点爱人的鼻尖,乐道:“前不久微服到田间,有个农夫和个酸腐书生不知因为什么在吵架,那书生哪能骂过粗野汉子,被逼急了,竟连带着骂了农夫的婆娘。你猜农夫怎么回的?粗野的话别污了你的耳朵,我只说其中的几句,太绝妙了。‘看在眼中的山珍海味不如吃进肚中的白馍,画中的天仙女不如搂在怀里的自家婆娘,你个穷酸书生一天到晚做梦想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半夜里还不是只能抱着破席子睡。老子的婆娘虽然又黑又粗,吹了灯上了炕抱在怀里一样热乎’。”她把农夫得意轻狂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听得即墨瑶“扑哧”一笑,随即又冷下脸道:“人家端妃是仙女,我只是黑粗婆娘?”
“天啊,夫人,爱妃,你饶了我罢,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湛洵不顾爱人挣扎,上下其手,口中还不停道:“漫漫长夜,良宵苦短,你答应的事可不能不算。”即墨瑶被她折腾地渐渐软了身子,还不甘心地要说些什么,嘴早被堵得死死,只得认命地由她去了。
次日,按照惯例,端王和王妃还得去给端妃请安作陪,说白了就得领着母女俩陪吃陪喝陪玩。湛洵一肚子不愿意,架不住即墨瑶的“威胁”,只得悻悻地跟在后面,她倒是吸取了昨儿的教训,正眼都不瞧端妃,只围着自家女人转。端妃也是个明白人,怎会去招惹面色不善的王爷?只和王妃淡淡地说着话。
湛洵百般无聊,脑子早歪到昨夜去了,不由心潮澎湃,换个花样果然无比销魂。她悄悄瞄了一眼爱人,小腹顿时一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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