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前途。姓袁的一死,那些外室便没了依靠,绝对会上门搅闹,到时娘亲怎么和皇后娘娘交代?姓袁的公然抗旨养外室,娘亲身为妻子不闻不问,便是从犯。这事闹开了,皇后娘娘再怎么信任娘亲,也不可能不责罚娘亲,这可事关皇家尊严。所以她才会对公主一揖到地,其中的感激不言而喻。才要转身回房,见母亲来了,赶紧上去搀扶着,又伏在母亲耳边将刚才做得决定说出。
柳玉陵身形一顿,眼神痴了一下,忽的又笑道:“这个家以后该你做主了。”说罢,再看不出情绪。进屋后,和女儿跪下,口中请罪,“民妇接驾来迟,望公主恕罪。”
湛滢亲自将柳玉陵搀起,笑道:“柳夫人手段高明,本宫十分欣赏。坐下一叙。”
柳玉陵谢恩,恭敬道:“都是皇后娘娘神机妙算,民妇岂敢居功?这群逆贼在孟阳盘踞多年,又有袁少华财力支撑,各行各业,甚至府衙中都有他们的人。若想一网打尽,只能等他们自己按耐不住。民妇该死,”她突地又跪下,“袁少华这些年所作所为,也是民妇纵容之故。”这下慌得柳青也跟着跪下。
“柳夫人大义灭亲已是表明忠于我大端的心迹,不必自责。柳青,快扶你娘起来。”湛滢心知肚明,柳玉陵这样说,袁少华肯定是没命了。更何况,既然是母后在此的暗点,一举一动母后必是尽情掌握,放纵袁少华想必母后也是有意为之。只是回京后定要问问母后这是为何?以便满足下自己的好奇。
柳青松了口气,才扶起娘亲,又听一旁公主的一位婢女冷冷道:“既知府衙中有逆贼之人,你还通知官府霉靼参s诓还耍有暮卧冢俊
柳玉陵不慌不忙,道了个万福,“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柳家不过是富裕些,再如何雇些家丁,也不会放着官府去私斗歹徒,传了出去,天下还不得流言四起,若再有人从中推波助澜,牵连到皇后娘娘,岂不让娘娘名誉受损。民妇深受娘娘的大恩,岂能让娘娘受辱?姑娘担心的事,民妇也曾请示过娘娘,娘娘示下,孟阳重要官吏皆是忠臣。然而事关公主,民妇岂敢大意,使了内应多方打听,这才有了一点眉目。这帮反贼收买的只是几个城门兵,以便夜晚城门紧闭后能让他们撤退时能留条后路。”
这番话旁人兴许不明白,但湛滢却是明了。柳家若以单独之力击退群匪,那得豢养多少护院家丁?太平盛世,一富家招买这么多护院,用意何在?孟阳市井定会议论猜测。且袁少华叛变,母后和柳玉陵的关系,反贼的幕后指使者肯定知道,趁着流言再故意泄露一二。众口铄金之下,母后的声誉必定受损。内宫的皇后插手江湖之事,所谋何事?朝中再有不良之人趁机上奏,要求彻查,母皇可就左右为难了。不查,天下人会以为皇帝包庇。若是查,虽也查不出什么,但也正给人落实了“无风不起浪”的印象。无论如何,皇室的名声都会被连累。还是柳玉陵思虑周到,不愧是母后选中的人。用了官府剿匪,再如何流言四起,明面上总是有官府出头,流言也只能是流言。她再次面露赞赏,含笑道:“柳夫人别介意,这鸢飞一天到晚看谁都觉得是对本宫不怀好意。”
柳玉陵施礼,“这位姑娘正是因为对公主忠心,才会如此。民妇怎敢心有抱怨。”她微笑斟酌道:“今晚闹了一夜,原本着应该让公主您先行休息才好,只是民妇恐皇后娘娘担忧,想着尽快这里一切禀告娘娘,故而斗胆问千岁一句,您接下来作何打算?民妇也好请示娘娘。”
“本宫还没有打算,这几日就在你府中歇息一下吧。”湛滢点头。柳玉陵这话是表明了立场,她只会是母后的人,对于自己的一切,她不敢做主也不敢帮着隐瞒,一切都要等母后的指示。她这么急着问自己行程,就是要尽快向母后禀告,生怕母后的指示还没来,自己就等不及走了。当然,自己也不欲使她为难,将来母后的势力尽是自己的,这等忠心实干之人,自然要收心为上。
柳玉陵神情一松,深深施礼,“民妇已经命人将房中一切换成新的,还请公主去民妇房中就寝。”
“不必了,本宫倒是与你女儿相谈甚欢,就住在她这儿吧。”
柳家母女欣喜相顾,赶紧命人收拾干净。其后几日,湛滢过得惬意。
柳青更是精神抖擞作陪着,这些日子是她最舒心时刻。官府活捉了几个匪徒,也不知是如何审案的,三天后百姓只听说结案陈词中写了缘由,皆因袁少华素来对他夫人暗中掌握家财心生不满,又不能将外室娶回,积怨之下听了外室的挑拨,勾结群匪,想借了入府抢劫的假像,了结他夫人。哪曾想匪徒见袁家着实有钱,起了歹心,干脆假戏真做,先到他几个外室家杀人放火洗劫财物。所幸柳氏也是精明,早些时候就发现府外有些可疑之人,命令府中暗自加强戒备,又及时派人通知了官府,这才避免灭顶之灾。只是袁少华自作孽,引狼入室反而被群匪杀死。而那几个外室家更惨,被洗劫一空不说,还放火灭了全口。这案子竟一点没引起世人怀疑。原因在于,那些个和袁少华厮混过的富商巨贾们都知道此人是个极度惧内的主。
柳青很是得意,这一切都是她禀明母亲后操纵的,那几个被俘的歹人根本就没审,直接画押后推出去斩了。至于孟阳知府为什么这么听话,那就是母亲的本事了。想来也后面也有皇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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