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念,到北国吧」
「皇上,这是长公主让我给您的。」那唤作玲晶的宫女,不知何时已立於身侧,欠身将怀中的信纸交与他。
「她说了什麽?」她有留信给我?李煜看著眼前薄如细娟的素尺,难掩心中的激动,半抖著手将它拆开。
「长公主说,若您一直看著她出嫁,就将这封信给您,若您只是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便将另一封信给您。」玲晶交出另一封信,眉眼间参杂著一些不舍,虽然不懂长公主的用意,她退出琴房把空间留与他。
第一封信写著:
煜,命运弄人,让我们重逢,却又将我们分开,此情难断,缘尽却是必然,缘始缘末,我依旧在你身侧,不离不弃。
他抬头凝视著远方,想著在轿车上的她,胭粉略施,如水娇嫩的鹅蛋脸晕著淡淡粉尘,那样的美丽却不属於他。
他急忙拆开第二封信,上头写著:
皇兄,勿为宁熙挂念,相处久了总会习惯的,皇兄也要好好过日子,偶尔记得写几首诗来给宁熙看看,宁熙从小便想看雪,这次去了北国便可一圆此愿,听说北国的梅花开的可漂亮了!宁熙会过得很好的。
虽表面上煞是欢笑,但字句里透著伪装的坚强,哀戚的善解人意,淡然著隐隐发作的疼,诗化了谁的悲哀,斑驳的誓言盘据於他的脑海。
☆、第二十六卷
「这丫头……为甚麽这麽逞强?」如电触一般,心头流过一丝痛意。
李煜长叹了一声,缓缓拾起手边纸镇旁的狼毫,从堆积如山的摺子里抽出平日里书信最爱使用的黄色纸笺,缓缓拾起手边纸镇旁的狼毫,潇洒在上头挥毫几笔。
「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罢也罢也!小妹切要幸福!」
可书文终了,李煜却只是摇了摇头。将那纸笺搁在手中看了看,让人给拿来了本用来薰香的炉子,摆了进去,将纸笺给化了。
他捧著那炉子走出御书房,在旧时常与宁熙欢笑嘻闹的廊上,他倚著栏杆,凭著高处将那馀灰一把给洒了,让它远扬。空气中充斥著一抹香气,乃是宁熙旧时最喜的香调。
让自己的遐思乘著风,飘至北国吧。目送著灰灭,他心头酸楚。
喜气的酒红纱幔大床,蔓延著目光的红盖头,那曾经是她梦想的一切啊!还记得小时候,经过婚纱店总会站在橱窗前,想像著自己在未来某一天能穿上高雅的白纱,牵著爸爸的手走入礼堂,红地毯末端有个深爱她的人等著她。
虽然不是她梦想的那样子,鲜豔的红色婚服和一些礼俗,但她曾经以为至少会有个深爱自己,自己也愿托付一生的人等候著她。
红烛摇摆不定,就如婚服主人扭绞著的红色方巾,夜不知为何如此寂静,像是故意引起她慌乱的情绪,静静地增添她的恐惧。
还真是讽刺呢!突然想起钟太后说的话,如今她真是母仪天下了!却不是那小小的南唐,恍惚的思绪使她的头隐隐作痛,嘴角牵起一道苦涩,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斗大的泪珠不敢落下,怕等会儿赵匡胤看了会牵连南唐,她赶紧拿起手帕拭泪。
霎时,红盖头被掀起来了,她突然张大的双眼,不知所措地盯著眼前的人,小嘴微张像是被此举给愣住了。
红色的婚服穿在他身上也不减英气,反而看起来有些书生儒雅的气息,沉静的黑瞳心疼的看著她,他转身拿起案上的酒杯,宁熙被动的接过酒樽喝下交杯酒。
「安薇?安薇?」轻轻晃了晃宁熙肩头,宋主匡胤疑惑著这女孩儿是怎麽了?怎的交杯酒一下肚,变两眼无神,凝望远方?
今夜果真美好!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安薇来到了身边嫁做他妻,并且令他厌恶至极的李煜也尝了一回得不到的滋味。可最重要的,还是安薇来到他身边了吧!这身影自从被他一把拉上岸後,已有几年未见,再次见她是在唐宫那时,如今都已嫁做自己的妻子了!只能说,一切世事变化太快呀!
转头,看著宁熙那娇豔欲滴的面容,匡胤只感到自己已然无法把持理智。他轻轻靠近她,想将自己的炙热的唇给贴上……
☆、第二十七卷
面对赵匡胤逐渐放大的面容,竟与昔日的人影重叠,那不改柔情的重瞳直直地望著她,脸上满的依恋与不舍汹涌的朝她席卷,她身子一软伏在他的怀中,肩颈传来的细细滚烫使她有些看不清眼前,匡!竟不知何时头上顶著的凤冠早已被他弃於地上。
他不是他。
凤冠的轻脆的提醒著事实,她缓缓落泪道:「胤哥哥是明白宁熙处境的,请胤哥哥给宁熙一段时间调适。」知道他并不在乎这君臣之礼,只在乎是否能真情待他,特意用了从前的称呼唤他,他不是这般小家子气的人,应该会允诺她。
「那睡吧!」他亦是轻抚她的脸颊,略为疼惜的看著她,兑下酒红耀金婚服,拉著她便睡。
对不起!你对我的情感虽真挚,但我无法见异思迁,此刻多麽希望自己是那样的女人?能够一瞬便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此生我会尽全力不来负了你,来生渺渺,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臻首微微往赵匡胤怀里靠了靠,双目虽紧闭,但嘴角一股上扬的愉悦倒是不难看出,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也释出一抹如搂轻烟的苦涩没入漫漫长夜。
想来这女孩子定是经过许多磨难……正在方才,两人四目相接之时,似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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