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面对那一颗习惯爱着杨思扬的心而已。爱上我就是背叛她?你别傻了,你在这为她守着贞-操人家可一点都不会领情啊。”
“……你说话敢更难听点么?”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如果你真的已经爱上我就快点告诉我,谁会为一份不确定的爱情守一辈子?你不是一直都挺自私挺真实挺能为自己着想的吗?怎么在这件事上你就转不过弯来呢?”张浅潜说的每句话都是很真切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能我真的有被她这个特质吸引到吧?
“一年时间,请给我一年的时间吧。”
“可恶,就一年啊,就一年!一年之后我快马加鞭去找别人,再也不吃你这个老草,你想清楚啊。”
“嗯……”
张浅潜估计完全没有想到我说完这话的第二天就辞职消失了,跟我爸妈说要出门旅游,让她们不要惦记,然后就背着包出门去了。手机换了号只留给家里,不上网,背着相机抱着笔记本,我在一年之内走了五个省,都是市,拍了很多很多照片,也遇见很多人,在旅途中这些人和事教会了我许多许多。
一年就将走到头,回家过年之前我把所有的照片都洗出来,一张张看,一张张地回忆,在破旧的小旅馆里面我看着窗外的夜空,决定回家之前最后一站去西塘。
有句话,我要当面对杨思扬说。
到达西塘的时候洛君和杨思扬刚从西藏回来,洛君被晒得从头到脚都黑了一圈,而杨思扬……真是让人嫉妒!去西藏都晒不黑的么?
“我好想你,小柏……”洛君作势就要扑过来,我一闪她差点跟蛤蟆一样飞出去。
“小柏,感觉你有点变了,说不上哪里变了,总之……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洛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我才懒得理她,去她们的小店溜达一下,聊聊天什么的,我也没说这一年的时间我都在旅行,就聊着她们去西藏的事情。
“我有点渴。”我看着洛君说,“有水喝么?”
“我去买!”洛君屁颠屁颠地去买水了,杨思扬的目光一直追在洛君身上,直到她消失在转角的巷子处。
“洛她见到你真高兴,我好久没见到她这样孩子气了。”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看着杨思扬,目光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扑捉到她。
可是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来找她,这句话,我一定要告诉她。
“扬君。”我轻唤她。
“嗯?”呼地一声,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心头一紧,又在打退堂鼓,可是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后退不要怯懦,不可以永远逃避。
“扬君,我一直在爱你。”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看出杨思扬的脸色都沉下来了,表情僵硬,好不尴尬,可是这就是我要的,“我一直爱着你,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
“小柏……”
“我曾经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也觉得或许一直把这些心事压在心底就好,可是后来我遇上了一个敢爱敢恨,能说出一切的人。她教会了我,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去面对。我思考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觉得我可以真的放下曾经的眷念,可以真的祝福你们了。
“祝你们幸福,快乐,白头偕老。”
我没有在西塘停留太久,直接回了北京。
洛君和杨思扬是属于西塘的,而我是属于北京的,张浅潜,也是属于北京的。
在飞机上我在笔记本上默写下了普希金的那首诗,我曾爱过你。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这首诗是普希金写给奥列尼娜的,最后两个人并没有走在一起。这首诗本来是写在奥列尼娜的纪念册上的,但是后来普希金用法文在诗的下边加上一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洛君怎么会不知道我喜欢杨思扬?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能逃过她的眼睛呢?她对张浅潜说的“友情至上”是否真的就是友情至上了?而杨思扬是不是一早就发现了我对她的爱意,毕竟爱一个人是太难掩饰住自己的热情的,特别是当梦想近在咫尺的时候……那么在她们交往的过程中是不是多少还有一点被我影响的因素?在每个人真实活着的外表之下,是否也有一颗如我般不得不虚伪的心。
可是我已经不想去求证了。求证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用我的双眼亲眼看见此时的洛君和杨思扬那样恩爱,不管在她们心底藏着什么,我都不想去挖坟了。
只是很久以前,我曾爱过你。我曾经把我的青春年少贡献给你,而你知道我爱过你,知道我那样虔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那就够了。
真的够了……岁月蹉跎,在不在一起难道又会怎样呢?
张浅潜看见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跟看见鬼一样,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你个王八蛋死到哪里去了?靠妖你还真的一年整的时候回来啊!你敢迟回来几天么?你再迟几天出现我就爱别人去了!我都决定爱别人去了,你个混蛋……”
张浅潜抱着我狠命捶我的背,我被捶得快吐血,却相当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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