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撒不出尿,一个撒出了也不是童子尿。没办法,我只好在邻居家那看着变态的眼神下抢过了他儿子撒尿的夜壶。
回来之后,我连忙把夜壶往地上那婆婆的头上一泼。
夜壶中的秽物倾盆倒泄而出,不偏不倚,全部倒在了那婆婆的头上。
“啊……”那婆婆发出一声凌厉的惨叫,狰狞的盯着我,嘴里恨恨的说了句:“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的。”
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了一滩血水,血水之中,还掺杂着几个团状的物体。我定晴一看,发现那是几只赤红的小蝎子。
宿主被杀,这几只小蝎子正在血水中翻滚着,慌做一团。
杨七爷一声怒喝,在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时候,用力的往地下一踩。直踩得那个叫血水飞溅,屎尿遍野。
这个过程非常黄,非常暴力。让作为旁观者的我全身鸡皮发抖,胃里翻腾,差点就吐了出来。
最让我佩服的是胖子居然没有丝毫的影响,拿着一个鸡蛋剥皮就准备往口里塞进去。
“喂,胖子,都叫你不要吃了你还吃,就不怕毒死你。”我干呕了两声,没好气得朝着胖子说道。
胖子看了看手中的鸡蛋,再看看地下的血水,自顾自说道:“人都死了,这鸡蛋应该是安全食品了吧,这么补的东西,能吃就别浪费呀。”
我还没说话,杨七爷就哼了声:“补,你放进热水里滚一滚,更补。”
“闭嘴”我瞪了胖子一眼,然后转过身疑惑的问杨七爷:“七爷,您的意思是说这是蛊?”
七爷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和胖子一听这鸡蛋里有蛊,下意识的提起鸡蛋篮就往后院里跑。
跑到后院之后,我和胖子,我在灶里放了柴火,添了一大锅水。待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我用火柴点燃了灶火。
胖子轻轻的推了推我,靠近我身边轻声问道:“七爷说的是真的吗,这鸡蛋里真有蛊?”话未说完,胖子已经掰开了一个,从蛋白掰到蛋黄,却没有见到一只虫子的影子。
我虽然不敢绝对肯定,但还是说了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待水开始沸腾了之后,我从胖子手里拿过整篮鸡蛋,全都扔下了锅,然后盖上锅盖,静静的站在灶炉旁等着。
没过多久,锅里传来了一阵阵啪啪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锅里被炸开了。紧接着,整个锅居然噼里啪啦的作响,吓得我和胖子一人一边死死的按住了锅盖。
约莫是过了二十多分钟,摇晃的锅盖才开始静止,锅里也不在有东西挣扎。我和胖子互相望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家同时掀开了锅盖。
“靠……真恶心”胖子看了锅盖里一眼,捂住眼睛转过了身。
我往里头一瞧,胃里也忍不住涌起阵阵恶心的感觉。只见翻滚的水波上漂浮着一根根的骨头,嶙峋透黑,骨头上长着一根根类似于尖刺的棱角。从形状上判断,依旧可以看出,这是蛇骨。
“现在咋办”胖子把那掰破的鸡蛋扔进了锅里面,问我道:“海生你说,咋们禅易堂啥时候惹上蛊师了,要来放蛊害咱们?”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答道:“恐怕不是蛊师,而是虫师。”
先前在我认出了那婆婆是活养师的时候,七爷却一口咬定那是虫养师。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着联系。毕竟虫师这个职业,揉和了犁头巫家和苗疆养蛊,南方法教的符箓之术形成的。所学的东西很杂,也懂得放蛊和用符。在我和胖子的印象里,交过手的虫师只有欧耀锋一人,只不过,他已经被他的师傅杀死了。
不对,他死了,可他师傅……。
瞬间,我脑子里转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胖子拖着下巴想了许久,也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欧耀峰的师傅?”
“走,我俩先回去问问七爷。”事到如今,我俩也想不出主意。毕竟虫师这个职业太过诡异了,也只能先和长辈们商量下再做打算。
然而,当我和胖子回到禅易堂的大堂时,却被大堂里发生的一幕惊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大堂里,杨七爷正挥着拳头和另一个人打架,和他打架的对方……居然是胖子的父亲,青松叔。
“卧槽,我爸怎么回来了。”胖子惊恐的大叫一声,冲上去分开他们两个。
“海生,你还傻着干嘛?快过来帮忙呀”胖子朝我吼了句
回过神的我连忙也跑了上去,一边口头劝架,一边和胖子分开他们两个。只不过我心里也很纳闷。青松叔和杨七爷这两个加起来都过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而且青松叔的性子是属于很淡然的那种,就算你无缘无故跑上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通。他顶多就是笑笑,转过身去不鸟你,却绝对不会还手。
现在,连一贯冷静的青松叔也失常了,不顾形象在大堂里公然和杨七爷动粗。
“你个烂树皮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还没有你儿子有礼貌?”
“滚……我禅易堂不欢迎你这贼眉鼠眼的鹰钩鼻,从哪儿来就给老子滚回哪儿去。”
“你说谁贼眉鼠眼,怎么着我老人家都是你师兄”
“师兄个屁,我不记得你是我师兄。”
这两个人虽说是师兄弟,可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有着苦海深仇的仇人,就算我和胖子拉开了他们两个。这俩人仍在吹胡子瞪眼,毫不示弱的对骂着。
胖子朝我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想办法让这两位老人家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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