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风灵啸呆在了原地,哑然无语。在十方玄界中威震四海,声名远扬的堂堂正道第一大派天玄门,弟子的入门基础功课居然是扫地这种打杂事,只怕传出去会让同道中人大跌眼镜的同时,将大牙笑掉。
“呵呵。”平古温讪笑一声,挠头道:“对啊,就是扫地,扫这个广场。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如此,得先扫地五年。”。
“嘻嘻。”他话音方落,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一个甜美的声音,伴随着还未消散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小酒鬼,你师父又让你带师弟修行了?”。
平古温和风灵啸闻声后齐齐回头,只见广场边缘一株古杏的一支树枝上,坐着一个芳龄不过二十的女子。一袭白衣如雪,一头长发如瀑。一颦一笑间,脸盘上浮现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搭在树枝外,悬空着的一双长腿,轻轻的摇摆着。脚踝上系着的一对金铃,随即发出一声声金石丝竹般的轻响朝四方缓缓传开,同时散发出道道幽幽金芒。
铃音如天籁一般,让人听了顿时心情舒畅。风灵啸顿觉神奇,不禁多看了那一对金铃几眼。
平古温则面带微红,傻笑着垂下头去,好似在故意避开女子那双水灵灵的杏眼。
“平大哥怎么了?”风灵啸回头打量着他脸颊上的微红,小声问到。
那女子耳尖,早已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说到:“他生病了,木鱼脑袋病。”不等风灵啸细想这是什么病,她已从离地一丈多高的树枝上轻轻的跃下,宛若一片鸿毛,下一秒后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接着她一个闪身,站到了平古温身前一寸处,瞥了一眼风灵啸后,轻声说道:“小酒鬼你这几日都不去前山玩了啊。”吐气如兰,混合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直扑平古温脸颊而去。
平古温一惊,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头垂得更低了,脸上红晕也更重了几分,好似傍晚天边的红霞。
风灵啸微微张唇,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天玄门的道法果然奇妙,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女子便能跨越三五丈的距离。而且这次,他的双眼也没看清这女子前行的痕迹,可见对方速度之快;使得他不禁心生钦佩,也更觉得当日父亲对自己的教诲是对的。
“师,师,师姐。”在女子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平古温突然口吃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你、你、你的、的‘缩地成寸’又有进步了。”。
人小鬼大的风灵啸望了一眼那女子脸上如春风般的笑容,又抬眼看了看平古温,见他虽然一反常态,面无嬉笑反带尴尬,羞涩夹杂其中,眼中却浮现了点点欣喜和爱慕。
他稍加思忖后,对平古温意味深长的一笑,开口问到:“平大哥,这位姐姐是你的情人吧。”。
“是。”紧张之下,平古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也把自己吓得一跳,连忙摆手改口道:“不不不,她是广长老的女儿,你别瞎......”。“说”字还没出口,那女子已抢先说到:“他是我仇人。”。
她白了平古温一眼,嗔怒道:“不然怎么见了本姑娘就躲呢?”。语毕,转头看着风灵啸嫣然一笑,如昙花夜放。眼中顿显满意之色。
“郎才女貌,我倒觉得你俩挺般配的,应该是情人才对,若是仇人得多没天理啊。”在风灵啸的笑语中,平古温如做错事情的孩子,更是面红耳赤,不再说话。
“真聪明。”女子对风灵啸面露喜爱之色,俯身伸出青葱玉指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颊,风灵啸也对她微微一笑。
“小师弟,我们该去见师父了。”平古温面露焦急,伸手扯了扯风灵啸的衣服:“广师姐,告辞了。”。说着就拉起风灵啸,头也不回的往青风居而去。
女子也不拦他,任由他扬长而去。只是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后,微笑摇头,骂了一句:“木头!”,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广场上。
“你还知道情人是什么?”另一边,平古温长吁一口气,如负释重。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风灵啸,小声问到:“你才几岁啊?”。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你以后的娘子嘛。”风灵啸笑笑,自鸣得意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说着用右手食指,在鼻孔前人中上划拉了两下。
平古温脸更红了,连耳后脖颈亦是如此。含在眼中的欣喜,不减反增。他蓦然垂首,加快了脚步。
带着风灵啸来到广场北边,只见一汪波光明净的水潭,出现在他们身前。水潭深不见底,水色深蓝。几块嶙峋怪石从水底升起,浮出水面。造型或如鹰如虎,或似豹似熊,惟妙惟肖。石上灌木丛生,夹杂着青草藤萝。
微风拂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时而有几尾七彩斑斓的锦鲤,摇摆着它们那如花朵绽放时一般的长尾浮上水面,吐出几个泡泡。
风灵啸往身前放眼望去,只见一座木制的无墩拱桥从他脚前往前延伸而去,先是徐徐上升,跨越水面后突然向下,落在了水潭正中处的那块小岛边。
岛边香蒲芦苇茂盛,几只硕大的山龟趴在芦苇便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岛上有一小院落,篱笆筑成的围墙上,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院门极为简单,无门无扉,只有两根笔直的红木杵在那,相对而立。
院中有三间草屋,成品字形坐落于翠竹之间。
无论怎么看,这小院倒像极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农家小院。谁能料到,大名鼎鼎的天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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