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脾气倔,死不买帐,郁刚替他解开穴道,他又神气活现道:“就算你是孙悟空转世,也翻不出伲东家的手掌心!”
郁振亮见他仍不服输,便知此人顽固透顶。心想;若不下点狠手,恐难令他臣服,当下毫不迟疑,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一下抵住他脑门,冷冷道:“只要我轻轻扣动板机,你就没命了。”
小三子见到一旁的郑少泉正兴灾乐祸,不由怒极,“只要枪声一响,你同样也跑不掉!说不定死得比我更惨!”
郁振亮见他死硬到底,正筹思对策。但听门外有护卫在敲门查问:“里面叽叽呱呱的吵什么?还不快睡觉,等会还要换岗呢。”
郑少泉得郁振亮暗示,赶紧接嘴道:“是小三子在说梦话,吵得我睡不着觉了。”小三子却乘机扬声喊道:“这里有......”还未待他说完。喉咙里突象抽干了水,怎么也叫不出来。门外两护卫发觉不妙,连声大叫:“快开门,妈的!”
郁振亮见况不妙,仅在小三子脚底一挠,便迅速滚到床底藏身。房门突然被撞开,两护卫举着灯笼在室内一阵搜索,但见小三子坐在床沿浑身哆嗦,却不时发笑。两人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何故?便问邻床的郑少泉;“小三子这是怎么啦?”
郑少泉灵机一动回道:“听说他从小就有这毛病,可能是羊癫疯发作。”两人又审视片刻,却又看不出啥名堂。便朝郑少泉关照一番,然后掩上门走了。
这二人一路上直嘀咕,其中一位年长的道:“小三子进府已二三年了,我可从没见过他犯过此病。听说这羊癫疯时常会复发,我咋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那年少的接嘴道:“会不会郑少泉在隐瞒什么?看他的样子有点神秘兮兮的。”年长的突然止步,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你在此盯住那屋子,我马上去告诉管家。”
那年少的战战尅尅道:“我怕有鬼......”“胆小鬼”年长的骂了一句,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支手枪呈到他手里,叮嘱道:“给我盯紧了!”年少的接过手枪这才象吃了颗定心丸,壮起了胆子。“你快去快回。”年长的嗯了一声,朝望湖楼飞奔而去。
这二人虽然远在屋外,说话时声音又轻若蚊鸣。但郁振亮凭借深湛内功,仍能依稀听清二人说话内容。心想,一旦自已行藏暴露,敌人必将倾巢而动。乘敌人情况未明,何不赶紧撤离?一念至此,双足轻轻一蹬,墙上已现出一个够人进出的洞口,于是双手一撑身子已跃了出去。他在弄巷一阵飞奔,来到后院,刚想跃出墙头,忽得后面敲锣打鼓,嘈杂声起。原来伟管家已派人追来。郁振亮攀上后院一棵枣树,眼见敌人已倾巢而出。他伏在树上,目睹敌人渐渐逼近,而墙外又有哨兵来回走动。但这时月明,加之大地一片月色,目标十分暴露。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又过一会,愁云遮月,茫茫旷野一片黑暗。郁振亮乘敌人视觉尚未恢复,迅速下得树来,然后几个纵跃,终于出了后院。路上虽偶遇哨兵阻挡,但均被他一一击毙。
枪声划破了夜空,敌人闻风而动。月光时隐时现,但这时敌人越围越多,郁振亮凭着神勇,借着树林掩护,捷步如飞,边打边朝临近的潭山转移。不久,他身上的子弹打完了,敌人叫喊着,企图活捉他。数百名敌人朝他包围上来。二百米,一百米,敌人越来越近了,正在这时,他身后突然有人朝敌人开了火。他仔细一瞧,估计有:十几条枪同时开火。他眼前一亮,心想,肯定是游击队前来替他解围了。果然,一名武工队员来到他身旁不远的一个土坑里,连续朝敌方扔出了几颗手榴弹,借着烟幕,郁振亮终于突围消失在茫茫林海。但在撤退时,他以及三名游击队员不幸中弹负伤。由于潭山逶迤连绵,峰外有峰,林海茫茫。数百名敌人一时难以合围。游击队很快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顺利穿过福太公路到达安山。郁振亮及三名伤员经范济春稍做消毒包扎止血后,经薛永辉指示,由地下党组织派船接送至无锡,后转移到上海进行治疗。
国民党七十二团李国栋所部闻知游击队设伏及夜袭李家,决定派兵在苏西太湖沿岸进行清剿,企图一举消灭以薛永辉为首的太湖游击队。其时游击队早已从范济春处获悉情报,迅速坐船转移到无锡,又让国民党扑了个空。
李传奎乘此机会,加快蚕食朱家财产的步伐。这日晚间,李传奎同李国栋在望湖楼密酌至深夜。只听李传奎呷了口茶,阴声细气地说道:“不瞒你兄弟,现下邓尉乡太湖沿岸所有农户均已归降臣服。唯独菖蒲潭朱家至死不从。你也晓得,朱家是大户;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虽为乡长,可一时也无从下手,唉......”他意犹未尽,欲言又止。
李国栋仅仅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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