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松了松领带,不由分说上去就在于柏徽脸颊上送了一拳。
乔菀给他发的短信里只说了4个字,‘马上过来’。
先前简言还不认为于柏徽会对乔菀怎么样,可当门开的一瞬,乔菀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以及于柏徽脸颊上的手指印,让他不由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于柏徽吃痛,却破天荒的没有还手,简言就更觉得他心里有鬼。拳头再次挥起,一只柔软的手从后面将其箍住。
他深眯着眼侧目,乔菀摇着头,噙在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透,“不要打他。”
简言心里一疼,转身轻抚上她的脸颊,低柔道,“你为什么哭?”
她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急切地问,“简言,你告诉我,于柏徽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想去自首?”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淡扫在于柏徽身上,盯了好几秒才移回乔菀那,淡淡道,“你知道了?”所以,她的眼泪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受了欺负。那于柏徽脸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冷静地考量了一下。
一双明眸倏然瞪得很大,她惊慌失措地问了句,“是真的?”
简言蓦地回神,没说话,却叹出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紧紧攥住的手缓缓松开,她一步步走到于柏徽面前,拼命摇着头,“不行,绝对不行。走,跟我们走。”她的嗓音是豁出命的认真。于情于理,眼睁睁着看着于柏徽去死,她做不到。就算这辈子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可至少,也为他做点什么吧。
于柏徽抬眼看了下乔菀,“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屋外突起大风,卷着枝头的新芽不断在狂风中挣扎。屋内一阵静谧,她站在两人的中间,不知何去何从。
画面仿佛被定格,看似平静的一幕在不安分的空气里持续了足够久的时间。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张被毁的脸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房门很快关上,弯弯突然打破了三人的各自缄默。当她喘过气才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双膝噗通跪地,攥着简言的裤管,“简言,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见他只是皱眉不语,又跪着挪了几步攥起了乔菀的裤脚,“乔菀,你心肠好,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乔菀实实一愣,将眼里盘旋的泪光收了收,弓下身子想将她扶起,紧皱眉头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弯弯压低了嗓音,一脸惊慌,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外面有人追我。他们应该马上会来敲门,到时候我就躲在门后,千万别说我在这里。”
简言的眸底划过一丝审视的意味,也开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
还不等弯弯回答,于柏徽冷冷的甩出一句,“这是我的房间,出去,你死还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像你一样的女人,早该死了。”
弯弯一听,偷偷横了一眼于柏徽,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磕头如捣蒜一般,“我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拜托,这次如果我被那些人抓到,我一定会死的很惨。”花容月貌已不复存在,她也没有力气在争什么,只求眼前的三人能给她一条活路。
笃笃笃——“开门”
敲门声变得急切,弯弯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她的眼泪越流越急,压低了声音,磕头的速度更快了些,“他们来了,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求求你们了。”
乔菀于心不忍,恻隐之心又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了句,“好,你别担心。”打量了下房间的布局,房间和阳台那边的玻璃有一块蓝色的布头挡住,她往那边指了指,对弯弯说,“躲在门后不安全,去那,你在藏着别出来。”
弯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窜到乔菀说的位置藏了起来。
于柏徽见状,真有点哭笑不得,她时不时从身体里面跑出来的慈悲心让人感到无奈,深叹一气后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找谁?”
门外站着三个一脸邪气的男人,中间那个对上于柏徽双眼的时候,被他锋利的眼光弄得微怔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扬起下巴凶巴巴地问了句,“有没有看见一个被毁容的臭娘们?”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
男人往门里探了一眼,两男一女堵在门口,分明就是有鬼,推了把于柏徽,切齿道,“劳资不信,让我进去搜搜。”
他的步子稍稍往后面退了步,简言皱眉,他知道于柏徽的心思,并不是真心想帮弯弯,只不过是在乔菀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男人的一只脚已经踏到了房里,简言突然摊开右手的长臂,终于开口了,冷静地冒出一句,“识相的话就快滚。”
门口那人一瞧拦路之人竟然是江城鼎鼎大名的简言,心里歪心一动,还就想把这茬找大了,保不准还能捞一笔大的。
想到这,贼眉鼠眼一挤,撩起了袖管扬笑道,“嘿!越是不让我搜,就越证明那娘们藏在你这。滚开!”说完,那双肮脏的手就欲图将简言推开。
简言站如青松,手腕一使劲,将来人的手反在腰间,手肘抵过去,男人一下便贴合在了门框上。
沉了沉嗓,云淡风轻地道了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边说,一边还加强的手力。
男人的腕子被扭得差点折了,吃痛地声声求饶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不是吗?”
简言淡淡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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