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子眼波转动时,还隐隐有凶光绽出。
华无极警惕的晃了一下手中的竹竿,“啥?你是谁?我凭啥要跟你回去?”
汉子转过脸去,极度不耐烦的说道:“我是你大伯,我叫华鸣高。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回去,你就自己走!爱死不死的,别在这里丢人!”
华无极不干了,眼一翻,“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爱死不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死不死碍你眼了啊,丢人,我丢谁的人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华鸣高眼睛变得阴冷起来,狠毒的眼睛盯着华无极,“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再说一遍?”
“朝!我怕你啊!”华无极朝华鸣高坚起中指,他恼了,他可不管华鸣高是不是他大伯,去你大爷的,你就是亲爹,这么不待见我,老子也会争!
华鸣高不知道华无极竖中指的意思,但他能想像的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表示。他冷声道:“小崽子,胆肥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华无极鄙视的斜乜着华鸣高,“我刚死过一次,死亡也就那么回事,别拿死亡吓我,我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现在弄死我!真当你是我大伯了,我屁股都露出来了,也没见你给我换件衣服。你家儿子不会像我这些露着屁股在外面跑吧!我大伯,你好意思承认你是我大伯!”
华鸣高转身就走,旁边看热闹的人还在,听了华无极的话,对华鸣高道:“鸣高,算了,他一个孩子,你家就给他一件袍服吧,光着屁股确实不好看。”
华鸣高这才停顿了一下,说道:“无极,我不介意你对我不敬,过两天,我们让你伯母给你送一身新袍服过去。”
华无极一拧脖子,“有衣服给你自己留着当丧衣吧,我还不要了呢!”
华鸣高一下子转过身来,“你说什么,留着给我当丧服?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目无尊长,目无尊上呢,你!”
“切!别像是很受伤似的,我告诉你啊,我这个样子,衣服破旧,还差点死了,我就是个没人疼没有爱的呆货。我没有亲人,你也别过来和我攀亲。唉,我和你也攀不上!你啊,你以后别和我说什么你是长辈,我不承认,你走你的阳关道啊,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各位乡亲可以给我做个见证,我华无极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是个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
华无极搂着竹竿,向周围有人的地方一抱拳,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堵了,说了这么几句,神也定了,气也顺了,就朝华鸣高笑笑,“这位,你可以走了!”
华鸣高绝对不会想到华无极会这么说话,华无极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对念力是一念不甘,精神萎顿不已,但是面对他却是执礼甚恭,从来都是任由他打骂,没有违逆他的时候,今天华无极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华鸣高脸色一变,面子上被华无极这几句话说的下不来台,遂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识好歹,后山黑水潭的矿洞就还给你,你自己去挖吧。你让各位父老乡亲做证,我也让他们做证,黑水潭的矿洞是分给你父亲的,这些年一直由我代管,没有动过。动过的是青木岭咱们两家共有的矿洞。你现在这么说,咱们就分家吧,和黑水潭毗邻的黑石谷是我家的,我把黑石谷分给你,以后你我就再也没有关系!”
华无极闻言一愣,还有矿洞,不会吧,不会他一来就当上了矿主!这是要他朝高富帅的金光大道上奔啊,不管矿洞里有什么,做为一个纯粹的吊丝,他的房子是租的,虽说有一张身份证明,但是天下那么大,没有一寸土地是属于他的。
现在他还怎么都没有明白,就当上了矿主,这绝对是天上掉下来一张大馅饼,直接能拿来当被子盖了。
想想,马上就变成有产阶级的人了,甚至是资本家,华无极没有来得及多想,笑道:“那好,分就分,我还不知道这些年被你占去多少便宜了呢!看看你的衣服,看看我的,既然是两家的矿洞,所得应该平分,你分给我的钱呢?”
华鸣高说了一声,“牙尖嘴利!”迈开步子走了,“我在族长哪里等你!”
华无极的肚子这时候叫得越来越响,他感觉走起路来都没有了力气,便拄着竹竿随着华鸣高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和路边的各位打招呼,“哈依!你们好啊!”
这一会,大家知道华无极没有死,便放了心,听了他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招呼法,想想他刚刚险死还生,又什么都忘了,又没有爹娘,怪可怜的,便纷纷的原谅他的无状,有人关心的问道:“你真的把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了?”
“是啊!这位,你叫啥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
有人看他一脸不忍的摇头,扭过脸去,仿佛看到现在的华无极就是看到一件让人悲痛不已的事情,会伤心,会痛苦似的!
华无极没有多想,他在前面走,后面这些人就随着他走。
华无极跟着华鸣高,转过一片数百亩的竹林,又走过一个石板桥,穿过树林,一座高达四五米的大石垒成的长墙出现在华无极的面前。这长墙面对着华无极的这一面就有二百多米长,墙外是一道深沟,沟水水面宽阔,也有四五米宽。
华无极随在华鸣高的身后走过原木扎成的吊桥,进入寨门,迎面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怒气冲冲的向他冲来。
“无极,你敢对我爹放肆,我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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