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森待在公寓里不出门,胡子不刮,衣服不洗,整个人显得非常邋遢,他就如一滩死水毫无生命力,只有派过去的人给他发来斯语凝的照片时,他才会有一丝生机,然後就是望著电脑上的照片出神,看著看著就会呼吸困难,身体像抽搐一样。
他生活得非常糟糕,疯狂想念著远方的斯语凝,全身无一处是不痛的,躺在床上蜷缩得像虾米,睡觉时总会念著她的名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他每晚做梦,梦到斯语凝还在他身边的时候,给他做饭,兴致来了就侧坐在他腿上喂他,喂著喂著他就忍不住压倒她,在她身上驰聘,最後她会闪著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嗔怪他。还有她喜欢在他疲惫一天後,给他按摩解压,手法渐渐成熟,按得他很舒服,他恢复力,自然少不了折腾她。她调皮起来也很要命,在他工作的时候钻进办公桌下,用她小巧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热情,费力地吞吐,双眸盈满水汽,这样的她让他施虐欲暴涨,让她深喉,然後在里面,她就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倒在他腿间喘息。
可是美梦之後的空虚让他不堪忍受,前一刻还抱著爱人辗转翻滚,後一刻就发现冰冷的床上只他一人,他就不敢再入睡,打开电脑,望著她的照片坐一夜。
有时候他会幻听,听到斯语凝喊他,他总会第一时间跑过去,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她的身影,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了,还是他脑袋不行,人要疯了…
他就这麽被现实和梦境反复折磨著,消瘦得不成样子,他感觉不到饥饿,听到肚子抗议的叫声,就会喝点水来果腹,活得犹如行尸走。
靳廉打电话找他,他也不接,後来就改发短信,告诉他斯语凝给梁若冰寄了信,问他要不要看,现在似乎只有有关斯语凝的东西才会激起他的反应,连忙回说要看。
斯语凝去了一个贫困山区,陶宇森无力阻止,只能对派去的人说保证她的安全,每天向他汇报情况。这是斯语凝第一次寄信回来,只寄给梁若冰,陶宇森拿著信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向她报了平安,可是对於陶宇森来说这封简简单单的平安信比上亿的合同都来得珍贵。陶宇森恳求梁若冰把这封信留给他,他视如宝贝地收在怀里。
靳廉见陶宇森快垮掉的模样,很担心他的身体,想留他下来吃饭,不过他拒绝了,临走前感谢他们夫妇,如果斯语凝再寄信过来,麻烦他们通知他。
靳廉何时见过这麽落魄的陶宇森,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满脸斗志,在他们打拼的初期,遇过多少磨难,他都没像此刻这样丧失活力。
陶宇森在回去的路上,一手扶著方向盘,一手捂著疼痛的胃部,耳旁响起斯语凝声音:你又不乖乖吃饭了,把胃折腾坏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眼睛酸得厉害,视线一片模糊…我的胃很疼,可是你在哪里…
随著一阵巨响,陶宇森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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