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再躺下:“亲爱的,我还困着。”
李老师恨铁不成钢,怒从心头起,拿起床头柜上喝剩下的半杯水,对着任兆欣,兜头浇了过去。
兆欣一下就懵了,我也愣在当地,李老师丢了杯子松了手,厉声问:“任兆欣,你是想气死我?”
我也被李老师这一声带着怒气的质问惊醒,反应过来,赶紧拿纸巾给兆欣擦脸上、身上的水。虽然室内温暖如春,毕竟不是真的春天,何况这凉水浇在身上,兆欣只随便抹了一下,说:“小希,你回避一下。”
我只好退出来,站在哪里都觉得不好,转个弯,去了客用卫生间,牙齿还没刷完,就听见“噔噔”的脚步声,接着一声门响,等我走到卫生间门口,只看见紧闭的大门,赶紧漱了嘴里的泡沫。
卧室里,兆欣坐在床中央,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手掌撑着额头,头发垂下来,我看不清她的面色,看这种情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慢慢退出来,重新去洗漱。
等我洗漱好再回去,兆欣还坐在床中央,见我过去就朝我笑笑,手臂放下来,衣服前襟湿了大半,一边头发也是湿的。我也没想到李老师会这么激动,赶紧找衣服给她换。
兆欣温和的笑着,勾着一边唇角看我忙碌,“小希,没有吓到你吧?”
“我没事,李老师,生气了。”
“是啊,她问我想怎么样,我说目前这样,她说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事,我问她是不是想逼死我才算完,她就被吓到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呵,你说好笑不好笑,早知道她这么好糊弄,我一早就这么说了。”她说着说着眉毛根就红了,一颗泪水跌落下来,我顿时慌了手脚,过去抱她在怀里,“兆欣,李老师教了一辈子书,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你多给她一些时间,会好起来的,不急,我们慢慢来。”
兆欣推开我,脸上带着一种哀伤的笑意,“小希,四年,我安分守己做了她四年乖女儿,她说什么我基本照做,最后呢……我很怀疑,对他们顺从与忍耐,是不是就真的能得到我想要的。”
兆欣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她的软肋,那四年里,她承受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亲情这种东西,如果她能舍弃,那么,她也不会是我心里的那个任兆欣,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了,抬手擦掉她的泪,“宝贝,不要胡思乱想,一定会好起来的。”
此后,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李老师不会再在早上打电话来,更不会上门来。兆欣踩着之前的节奏,该工作工作,该回家回家,一切又平静下来。
二月份的报表出来后,餐饮部各种数据较去年同期相比,有适当的变化,扣除节气带来的因素,在餐饮部来讲,属于合理范围内,与我交上去的计划也吻合。
任总没说什么,与会的其他人看我的眼神,少了轻视,却多了警惕。兆欣很满意,对餐饮部作了口头褒奖。
看着那个副总满意的数字,我有些失落,它与我心里的预期有4个百分点的落差,我知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可我努力了近三个月,这个结果,失望在所难免。这种情况,我还要在部门会议上拿出来给他们看,说我们是如何的努力,简直是在自虐。
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越是急于求成越是不能如愿,对自己也不再信心十足,在任总面前侃侃而谈的好像并不是我,心情也就跟着低落。
这天下班前,兆欣打电话说她有事要多留一会儿,让我先回家,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接她。负一层取车的时候,碰见行政办公室同事,她笑着问:“陈经理还兼职么?”
我一头雾水看着她,“什么?”
她一本正经的指着我已经打开的车门说:“副总的司机啊!车不是副总的么?”
哦,我笑笑:“车是副总的没错,可惜副总她不给我发第二份薪水啊!”
“嗯,她没收你钱就不错了!”她说着笑起来,“我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副总多抠门似得,哈哈,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她远去的车尾,我笑笑,“你想知道什么呢”餐饮经理经常开副总的车,还在很多时候与副总一起上下班,这在锦丰都不是秘密,大家还知道,我是锦丰的旧员工,当初与副总的关系就密切,还传出“绯闻”过,隔了这么多年,有心人恐怕还是记得的。
那又如何?
回到家里,换了衣服洗米、洗菜,准备晚饭。一个小时后给兆欣电话,她不接,随后跟来一条信息,说自己已经不在锦丰了,让我去凤凰城接她去。等我赶到凤凰城,她又换了地方了,说已经和客人回到锦丰,让我重新去锦丰。
从凤凰城再到锦丰,到那时,距离正常晚饭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了,就在里面买了份蛋糕备着,省的一会儿兆欣说饿。晚高峰时段,路上车多人多红灯也多,走走停停,四十分钟之后,我总算是把车停在了锦丰临时停车场,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拨了电话,只简单的说了三个字,“我到了。”
兆欣在那头说:“知道了,马上来。”
我侧着头,坐在车里看着兆欣和一个有过两面之缘的女子一起从大门出来,王小姐看见我,笑得意味深长,尤其是她那种眼神,我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懒得下车,只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
两人分手作别,兆欣坐进副驾,笑意盈盈的问:“等了一会儿了吧?”看见仪表台上的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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