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开封是个迷人的地方,作为大宋的首都,这座“东京城”不亚于后世倭国的东京,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清明上河图所载的内容也不过如沧海一粟而已。
东水门外,长长的汴河沿岸都是做买卖的摊贩与来往的人群,算的上是一处闹市。就在这人群跟前,一匹快马自城门飞过,马上一个面容俊美的白衣劲装少年正纵马疾驰,完全不把这河边的摊贩、人群放在眼里。
快马疾驰,惊的摊贩与游人四散奔逃,几个守门的军卒见状,便要抄家伙上马去追。
“别去!”守城门的将军冯禹是个在辽东、西夏都打过仗的军官,调入京师也有几年时间了,坚毅的面容上早就带了几分事故。冷笑着对这些门军说道:“你们干什么?知道那是谁么?”
军卒愕然,冯禹接着教训道:“这京师内都是达官显贵,这些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年少轻狂?你们若是贸然追去,只怕轻者就是一顿马鞭,要是重一点,你们没见那人肋下佩剑么?”
众兵丁们相对而视,显然明白了将军的意思,这等纨绔子弟,自然是少惹为妙。
正在此时,又是一队快马自城内奔来,马共五匹,为首一人竟然身着乌金盔甲,得胜钩上挂定一条丈八蛇矛,面如锅底,豹头环眼,好似张飞转世一般,后面四个也都是身材健壮,身披软甲,显然是这将官的随从。
冯禹看罢笑道:“原来是你,这是什么急事?”
“奉命寻找小……公子。”
“可是一个骑快马的白衣少年?”
“走了?”
“刚走。”
“追!”
这几人显然训练有素,一字出口,马鞭扬起,五匹快马疾驰而去,荡起一阵尘土之后,没了踪影。
一个老兵啧啧道:“真让将军您说着了,看着意思,是……”
冯禹叱道:“少说话!”
城外三十里,严家滩。
因为离着汴河很近,严家滩这个不大的小镇子很是繁荣,汴河是北宋主要的水路,有水运的客商,多半都会停船在此——离汴梁更近的地方自然是达官显贵的船只才能停泊。
小镇不大,只有一条南北大街,算是严家滩的“主干道路”吧。一匹快马风也似的掠过这条大街,惊的路边行人紧紧靠墙,不敢前行。
马上的白衣少年在出了镇子之后,双脚猛地一蹬马蹬,双手按力,整个人竟然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快马依旧疾驰!人落地!毫发无损!手中马鞭挥过,重重的抽打在马上,那马吃痛,疯奔而去。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将马鞭扔进路边的树林里,转身走回了严家滩,南北大街的最边上就是一家二层酒楼,少年迈步走了进去。
酒楼的伙计急忙迎了上来:“这位少爷?您是请客还是小酌?”
白衣少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就我自己。”
伙计急忙赔笑:“那还好,小店今天客人不少,您若是几位共饮,就得高升一步了,就您一位的话,看看少爷您能否和别的客爷同桌?”
少年眼珠一转,心道:“若是我自己独坐,反倒扎眼,和别人坐一起,那些莽夫或许就不细看了,反正这么多的酒店,他还能挨个人去辨认不成?”
随即点头道:“可以。”
伙计赶紧在前头带路,将这个白衣少年带到二楼一张桌前。
但凡在酒店当伙计的,都有个好眼力,这白衣少年方才纵马疾驰,腰中悬剑,显然是个习武之人,若是找个独饮的秀才同坐,只怕不会有什么谈性。
正好二楼有个少年侠士,也是一个人,伙计寻思,这俩人都是年轻武人,见面聊得起劲,兴许就得多要酒肉,还能有几个打赏用度。因此将这白衣少年带到楼上。
这楼上饮酒的少年侠士,却不是别人,正是郁闷的花冲!
花冲自四月离开了碧霞宫,便起身直奔东京汴梁城。他寻思到了汴梁在开封府混个职位,凭自己前世的刑警经历,做个捕快绝对是绰绰有余。等得了包大人的赏识,凭借我的身手,起码也和展昭、白玉堂混个平起平坐。
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想的虽好,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整整走了三个月才来到汴梁,却发现如今的开封府尹还不是包拯!多方打听方才得到消息,现在的包大人还只是定远县令!
花冲简直是欲哭无泪,辛辛苦苦跋涉千里,居然来早了!心情沮丧的花冲在汴梁玩了几天,但心中郁闷的他,无论是青楼美人亦或是京师美景再者是中原美食,都提不起兴趣。
迷迷糊糊的逛了几天之后,花冲决定起身去定远县看看。没想到在汴梁的最后一顿饭竟然还遇上了这个拼桌的。
花冲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心中叹息道:“古代人规矩就是多,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女授受不亲的,就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个小姑娘,这店伙计天天靠看人吃饭的主,居然也没认出来。”
“这年头的人要是见了春哥、曾哥,还不直接喊小伙子啊。这姑娘虽然是一身男装,但耳洞和明显用布缠着的胸部早就出卖了她的性别。”花冲上下打量着这个白衣姑娘,身材不高,算得上是娇小玲珑,身材还不错,特别是一张粉嫩的娃娃脸,嗯,有点意思。
看了几眼,花冲对姑娘说道:“相逢就是缘,我看你身带宝剑,想必也是个练家,同坐聊聊也好。”
那姑娘拱拱手,也就坐了下来。
花冲对伙计招手道:“把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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