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若云引到书房坐下,府里的护院才衣冠不整的姗姗迟来,钱文长心中稍定,静静的开始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一张俊朗却又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嘴角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子霸气。
周若云浑没把门外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剽悍护院当回事,那些寻常武师在他眼里实在是不够看,所以他面色很正常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推到钱文长身前,长话短说道:“这里是一百万两,希望大人能帮我灭了衡山派。”
银票出自最近新开的逍遥钱庄,是逍遥帮自己的产业。
历来官府对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并没有太大好感,帮派争斗难免扰民时官府的做法通常是一杆子通通打倒,但当某个帮派的产业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且影响巨大的时候,官府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往往就要仔细斟酌了,这也算是周若云给自己将来争霸江湖所预备的筹码。
一百万两真金白银掏出来,周若云实在是有些r痛,以前打黄河帮时千里奔袭都才搜刮了五十多万两战利品而已,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再想想接收衡山派产业后少说也可以捞个几百万两回来,周若云也就慷他人之慨,难得的豪爽了一把。
钱文长有些辛苦的咽了咽口水,生怕横财不翼而飞似的,将银票一把抓起迅速放进怀里,再拍了拍,确定它的真实存在,这才扫了扫门外如狼似虎的保镖护院,突然面色一变,大喝道:“本人乃是朝庭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向清正廉洁,大胆毛贼,竟敢众目睽睽下行贿本官,来人哪,给我拿下!”
衡山派每年也给钱文长孝敬了少,虽然不是很多,但胜在细水长流嘛,再加上双方关系一向不错,钱文长也不想就此放弃,所以很简单的选择了拿钱不办事,且要将周若云灭口的做法。
他算盘打的蛮j,可惜却打错了对象。
门外的护卫蜂蛹而上。
钱文长面带得色的远远退到一边。
周若云怜悯的看着叫嚣扑来的护卫,手抚剑鞘,发出一声轻叹。
刀,闪着寒光,破空而来,呼啸而至,五寸、四寸、三寸、两寸,越来越近。
周若云似被吓傻了,纹丝不动。
众护卫似乎已听见刀砍在骨头上发出‘咯咯’的声响,只要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周若云,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少说也以分个千儿八百两的,有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这笔横财该怎么花,是买个小庄院做点小生意,还是留着去享受几回倚红院小翠风骚入骨的柔软腰肢。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周若云已成了他们眼中的死人。
“嘭!”
周若云突然消失不见,他座下的椅子四分五裂。
众护卫眼前一花,只觉一阵清风拂过,就像情人的手轻轻抚慰,温暖而舒适,接着寒光一闪,咽喉一凉,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有几个幸运的,临死前还能看到自己丰硕肥大的屁股。
呼吸之间,血流满地,一边死寂。
“生命是如此脆弱,知县大人何苦要他们送死呢?”周若云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还剑入鞘,悠悠的说道。
钱文长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杀人恶魔。
“大人,现在我不是在众目睽睽下行贿了,大人有没改变主意呢?”周若云舔舔嘴唇,眼里掠过一丝寒光,不杀点人立威这个知县大人是不会怕的。
毕竟是上过龙殿见过世面的,钱文长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只是语音里的轻颤仍披露着他的恐惧:“可是,无缘无故就灭了衡山派,恐怕于理不合啊!”
“那有了这个呢?”周若云递了一扎厚厚的信件给钱文长,里面是天机组搜集的历年来衡山派犯罪的证据,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封书信,一封有着通敌卖国证据的信,从墨迹未干的纸张上瞎子都可以判断出信件的真伪,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钱文长看了看,不置可否,脸上浮起一丝y笑:“听说,吴海涛的女儿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看到周若云眨着寒光的眼睛猛的一瞪,钱文长马上说不下去了。
看着刚刚还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危险一过色心便起,连周若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确够无耻、够贪婪。
“事成之后,我会调教好给你送过来。”周若云长身而起,淡淡的说道,他不敢再作停留,他怕一不小心自己会宰了眼前这混蛋,不过,他的话里头也大有玄机,这调教吴红年的工作要多久时间,这可是由他说了算,人老珠黄了再送给钱文长,呵呵,他也不能说自己言而无信。
周若云再掏出一个信封丢给钱文长,冷冷的说道:“我要衡山派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便飘身没入远方的黑暗里。
钱文长好奇的打开那个信封,拿出信来,略一浏览,冷汗便止不住的刷刷流下,里面赫然是他历年来贪赃枉法鱼r乡民的事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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