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到这样豁达?”郭远不可思议的摇头,“我倒是希望我能喜欢上别人,一直觉得我审美有很大问题,你哪好?长得够难看?胸够小?还是我够变态?不然为什么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我就是对你有感觉?你告诉我。”
他一步她退一步,最后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凑近了脸说:“你到底在怕什么?躲什么?”
“你……并不爱我。”
郭远笑了起来,“对,我不爱你,我只是疯了。这些年我争分夺秒,用我的极限,用我最大的步伐在跑,只为了能早一天回来找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贺晨曦,那我问问你,你爱我吗?也不爱对不对?”
喉头如割,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于她,说不爱,比说爱还要难。
“说出来!说你不爱我!我不会再跟你废半句话,明天我就回英国!贺晨曦,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解脱我,我和银夏签了50年的合约,欠着银夏赔付给英航的1千多万违约金,我和我父亲势同水火,在这里我一无所有,我曾以为有你……算了,这看来是个最微不足道的理由,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何苦如此为难自己。”郭远迫的说:“只要你说,你不爱我。”
看着她把自己的唇蹂躏了一遍又一遍,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我等你。”
语言组织了一根烟又一根烟的时间,郭远站在阳台出神的看着远处星罗棋布的万家灯火。一个月前他拎着简单的行李坐上回国的班机,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他一直没有睡意,靠在椅背上看着地平线上清晨太阳一点点的喷薄而出,他忍不住把手覆在冰凉的窗户上,感觉到洒在他手心上朝阳的温度,他就像个初次坐飞机看见日出的人一样难抑心中的兴奋,因为他的晨曦,他的清晨的阳光已近在伸手可握的咫尺。
掐灭了烟,回到客厅,看着她又细又淡的眉纠结在一起,紧抿着唇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沉沉的唤了一声,“晨曦。”没待她抬起头,他缓缓的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只爱你。”
眼泪暖暖的在眼眶里积聚,她靠在墙上缓缓的滑了下去,将头埋在了两腿间从啜泣到痛哭出声。
郭远心口一恸,蹲在她面前捞起了她的头,看着她的满脸泪痕,凑近唇去轻吻掉她的泪花,喃喃说道:“有时候冷静下来我真的恨我自己,明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我还是不肯让让你,这么多年来总是你来将就我,我都习惯了,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我害怕你已不愿再和我在一起,对你吼对你凶,都是为了掩饰我的害怕……对不起晨曦,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这些年你难过痛苦时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自己独自面对。以前的事已经过去,我没有办法挽回,但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事我都为你扛……”
晨曦投入了他怀中,埋进他胸膛哭得痛彻心扉,咬着他的衣裳,将泪全数灌入他胸襟,将这12年的委屈和痛苦一并诉出。
他婆娑亲吻着她的发,喃喃的说:“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哭声渐渐减弱,她将眼泪鼻涕尽数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以比较不失礼的模样抬起了头,反问道:“那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郭远突然攫住了她的唇,在唇舌交绕之间,喉咙深处发出呻吟般的呼喊,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复那甜蜜的三个字,仿佛要把12年间落下的一次性补上,仿佛要把一辈子要说的一次性说完,深深的悸动一波一波海浪般拍打着彼此的心房。
眼看乱花迷眼,意乱情迷。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抓住他的手臂一脸的迷茫,看他朝卧室走去,精神这才集中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憋得太久了,今晚要在你身上,好好释放……”
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身子猛打了一个激灵。一抬头看见宋希延趴在案格上笑意盎然,吓了她一跳。
“老实交代!今早开保时捷送你来的那个司机是谁?”
晨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说:“朋友,一个朋友。”
希延眼珠乌溜溜的转,“一个很不一般的朋友吧?”
晨曦有些无奈的笑了。
这些年来知情人无一不笑她傻,大学同学,特别是认识沈宁南的同学,他们怒其不争的斥道: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
她无法跟他们争辩,她的执着有执着的前提,笑话她的人皆是因为不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
静筠电话里最后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我不笑你傻,因为郭远足够优秀,他值得每个女人等他12年,我只是笑你不切实际,又不是貌若天仙,人上之人,凭什么让他也等你12年?”
她在电脑上点来点去,的对话框弹来弹去,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他回来找她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无疑有些炫耀。所以她只是修改了她的‘一字真言’,姜晴总说她的签名档是一字真言,因为她总是一个字,前几个月是‘等’,这个月是‘困’,她抹黑困字,写了个‘躲’字。
昨夜她被他丢上了床,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时,她慌乱的说,你身上全是汗臭味!洗个澡吧!他不满的嘟囔,麻烦!还要沐浴更衣,要不要再焚点香?他匆匆往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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