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黑剑一纸折扇却堪比能挑起主梁的扁担,而立之年,在这凶险的北大营周围游千浪组织义军,抗击金兵,从只身一人一剑杀金兵,到义军统领保卫燕山府。这之间他受的伤,吃得苦,遭遇的险境数不胜数。虽然他只是天下阁的大弟子,但足以能做一宗之主了。
赵云峰其实一直都生气,他不喜欢自己像是一个棋子一样被摆弄,但是看到不法,南慈,此时的游千浪,还有那宁愿交出本门之宝也要拉拢自己的天擎子,他很触动,装一回糊涂又何妨。师傅说江湖险恶,但是江湖才有生存的动力,赵云峰开始喜欢上了江湖,尽管他自己还没感觉到。
游千浪的酒一杯一杯的喝着,从来没有停过,脸有些微红,白纸扇一直在他的左手里紧紧地攥着。赵云峰端着酒杯,在唇边却未入口,笑言道:“游兄,看来在这里认识你的人还不少啊。”
“有什么用,就这点本事,待会认识我的人又会少一些。今天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倾心之语,不敢坐论天下,只是不肯乱世颓废而已,少侠,你走吧,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见过。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事了。”
赵云峰笑了笑,都暴露了,本来也没指望。游千浪这样的人物完颜阔怎会轻易派个喽啰监视刺杀。赵云峰离开段府,那段亮倒是好糊弄,那奸诈狡猾的师爷岂是省油的灯,榕树边杀的不过是几个小角色而已。“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整的我二人像是偷情一样,何况我本来就没指望,但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没想到咋着遇见了你。看来我给你惹麻烦了。”
“没你更麻烦。”
二人酒桌周围此刻满是客人,沉寂的客人,吃饭喝酒却不说话的客人。巷子里来往的人不断却不吵闹。店小二和老板在柜台上合计着,也不知道在合计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让人不舒服。来往的人,屋内的人不是人,刺客或者说是狗更确切一些。
“云峰兄弟,你猜咱俩和他们谁先忍不住。”
“这没有意义,我这个人很珍惜时间,所以我已经忍不住了。”
很搞笑的一幕,赵云峰只是站起身来,周围的人迅速扯掉了身上的伪装,抽出了腰间的钢刀,他们是北大营的人,他们与黑剑交过手,黑剑的纸扇上与他们同伴的血,他们不知道赵云峰是谁,但是他们对游千浪却是万分警惕。好似被野狗围住的狮子,就算是野狗的数量再多,狮子只要动一动,野狗也要抖三抖。每个人都怕死,都怕先死。
“呵呵呵呵”刺耳的声音从门往外传来“个个战场上不畏死的,怎么对这么个喽啰这么害怕,不丢人吗。”
“黑剑,找了你这么久,听说你又发展了一批小弟,咋么混得这么惨,用不用我借给你一二百精兵啊,哈哈哈。”
“廖天,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追了我三年,脸上的伤疤都没了,还记着我的仇。”
“你····,好好,游千浪,你像缩头乌龟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找到你了,看看你今天能跑到那里去?”
“哼,你老子都抓不住我,凭你,这次留在你脸上一道伤疤的好运气恐怕你是没有了。”
“对付你这样的小喽啰,用得着我父帅出手吗,着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纳命来吧。”
话音落,一群金兵蜂拥而上,无数把钢刀砍向游千浪。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对准黑剑,都忽略了黑剑身边的赵云峰。
“哼,一群杂碎”游千浪纸扇轻摇,随手一转,十来个强壮的大汉瞬间手臂酥麻,钢刀不听使唤的向着同伴砍去。游千浪轻轻踏地飞上二层,金鸡独立般站于栏杆之上,不懈的看着几个鲜血不止的金兵对着廖天说道:“就这几个废物,那今天你可留不住我。”
赵云峰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脸露微笑,心想这样的人哪里留得住游千浪,战场和江湖可不是一个厮杀的规矩,江湖高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廖天不会就这么天真吧!想到这里赵云峰眼睛微微一瞪,廖天,廖阔,父帅,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今天没有白出来。
廖天一脸阴森:“当然,你黑剑的大名就足以压死这几个人,我会蠢到没有想好对付你黑剑的方法吗,铁丹,金狐,不是一直想抹除了黑剑的名声吗,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在我父帅那里邀功的资格。”
“少主放心”自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脸黝黑,身形健硕,几乎没穿很么衣服,但是说话却是有些稚嫩,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另一个升高几乎不过四尺,金袍铁靴,看似弱不禁风,但是一呼一吸之间游千浪确实感到此人的内力不俗。金狐阴森的说道:“今天我兄弟二人就让黑剑之名消失在江湖之上。”
“好大的口气,我游千浪可不是浪得虚名,让黑剑在江湖中消失,那也要看看你这矮子和那个傻子有没有这种本事。”
“大哥,他他他骂我是傻子,他居然骂我是傻子,我傻吗,我哪里傻,昨天我还赢了黄牛儿三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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