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是白给的。那怎么可能?上到中南集团, 下到南程航空, 没点真章的,能在顾南亭、乔其诺, 以及盛远时眼皮子底下混得下去吗?
盛远时并不担心官司会输, 他顾虑的是林如玉利用舆论抨击南程, 毕竟, 南程是刚刚起步的新公司,声望正在建立中, 而林老又确实是在飞机上出了意外,尽管根源是他自身的健康原因,可到底是人命关天,对于不知情的大众而言, 一旦受到某些引导, 就有可能对南程造成误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盛远时不能忽视大众对南程的印象。
还有就是, 一旦事情闹起来, 林如玉肯定会拿他和南庭的关系做文章, 想方设法把南庭拉下水,盛远时倒无所谓,什么大风大浪他没遇到过,由于特情调查停飞一个月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尤其现在今非昔比,只要民航局的调查结果判定他操作无误,没有人有权力停他的飞,可塔台如果顶不住舆论的压力,或者为了平息事端,没准会停南庭的岗。作为管制,她还属新人,动不动停岗,谁受得了?
不过,要是南庭真的因此被停岗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那就借此机会治病好了。对于养她这件事,他可是等了好几年。这样想着,盛远时心里就舒服多了,他揉了揉眉心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今晚谁都不能拦着我睡觉了。”
乔其诺一笑,“这就对了,你是责任机长没错,但也不是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当责任承担下来。林如玉适可而止最好,太过份的话,你就连她上次造谣中伤南庭的账,一并算了。不是我们没风度,要和一介女流计较,是她心里太没数了。”
盛远时略显意外,“你也知道她?我是说林如玉。”
“敢不把我们盛总当回事的女人,我不得了解了解吗?”乔其诺有种戏精上身的感觉,他故作诧异,“还是你不知知道,自己在航站楼一怒为红颜的举动,成了南程佳话?”
这他还真不知道。盛远时看向顾南亭,“这不是老大留下的优良传统嘛,我只是传承。”
乔其诺对此表示惋惜:“我太不争气了,到现在还没脱单,想在女朋友显显威风,都不能够。”
盛远时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让程潇多给你留意留意,别枉费她那颗媒婆心。”
乔其诺不领情,愤愤地捶他一拳,“要不是半路杀出个你,她明明要把南庭介绍给我的,话说南庭真是个好姑娘,可惜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你了。喛,正好今天提起这事,我问问你啊,南庭有妹妹吗?”
“妹妹没有。”盛远时想了想,“要不等我们生个女儿,考虑考虑你?”
“你们的……女儿?”乔其诺忍不住撸袖子,“盛远时你降我辈份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顾南亭挥手让他们退下,“都回家睡觉去,明天放你们的假。”
乔其诺也不闹了,敛笑道:“我就别放了,远时好好休息吧,熬了三天,换谁都受不了。”
盛远时可不客气,他站起来说:“没见哪家总飞这么辛苦的,好像我很缺钱!”
顾南亭与乔其诺相视一笑。
南庭刚从塔台出来,就听见了喇叭声,她循声望过去,就看见盛远时那辆陆虎停在不远处,而他的人正倚着车身朝她笑。
南庭跑过去,主动投怀送抱。
盛远时伸手揽上她的腰,嘴上则逗她说:“你师兄们都看着呢。”
“又不会被看坏。”南庭抱他更紧,“就当犒劳他们工作辛苦了。”
“我家蛮蛮就是大气。”盛远时低头亲她脸,“是先抱会过过瘾,还是回家再抱个够?”
南庭在他怀里扭了扭,松开他说:“你累了好几天了,我来开车吧。”
盛远时意外地看着她,“你行吗?”
南庭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上去,“小看谁呢。”
盛远时还是持怀疑态度,毕竟她曾经可是连直线都不会走,被交警误认为是酒驾给拦下来过的,可还是一边上演了“这车安全性好,扛造,由她折腾吧”的内心戏,一边乖乖地坐到副驾位置。
南庭也是摸过好车的人,时隔五年,启车的动作很流畅,车也开得很稳。
盛远时观察了片刻,彻底放心了,“桑桎陪你练的车?”
南庭瞥他一眼,“不是这也要吃醋吧?”
盛远时轻笑,他看向窗外,注视着倒退的街景,“一想到他做过很多我想做,却没做到的事,还是有点嫉妒的。”
“那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啊。”南庭双手扶稳方向盘,“老桑像培养祖国花朵一样把我培养的门门通了,你只等着受益就好,省了多少心?”
盛远时配合地抚了抚胸口,“作为受益方,我的良心不该痛才对。”
南庭静了一会才说:“希望老桑早点遇到一个好姑娘。”
盛远时也是同样的想法。
下了机场高速,前方路口左转是往民航小区去的,右转则是他家的方向。
盛远时适时指示她,“红绿灯路口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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