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抱有感激。
当年刘东的确做了错事,但他现在愿意弥补, 这就够了。
徐传轩询问刘东完毕后开始总结,“由以上两位证人的证词,我们不难看出当年被告在这件事上做的手脚,甚至可以推断出当年张放的死就是因为和被告起了冲突,口角中被告将张放推下了山林;试想如果当年被告没有做这些事,又为什么会大费周章来掩盖自己的行踪,甚至让刘东为他隐瞒行踪呢?”
吴雪峰的律师团虽然因为这一连串的指控乱了手脚,但至少基本的辩护能力还在,听到徐传轩的话,辩方律师很快起立对法官抗议,“以上除了证人的供词外,控方最后的指控皆为他个人推测;当年被告可能的确想隐瞒自己和张放的交谈,但这并不足以证明是被告将张放推下山林的。”
法官点了点头,看向徐传轩,“请控方注意说辞。”
徐传轩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后面这段的确只是猜测,但首先被告为了领养张放,就已经利用了他人的身份,甚至滥用职权想掩盖自己当天的行踪,这点辩方律师刚刚也已经承认了。”
也不管对方律师的铁青脸色,他转身继续道,“虽然被告利用职权施压,想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但事实上,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就此让真相埋没,比如十年前临远市刑警队的队长,连城武。”
“连城武觉得这件事疑点众多,尽管各方施压却仍是独自开展了进一步的调查,而就在连城武到鞍山重新展开调查当天,鞍山脚下发生了一场银行劫案,连城武距离最近,得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结果在解救民众的过程中中枪死亡。”
“抗议!这件事和本案无关!”辩方律师再次打断徐传轩。
徐传轩挑了挑眉,“法官大人,这件事和本案的联系重大,请允许我传唤此事证人。”
他特意顿了半晌,有心望了望吴雪峰的表情,才慢慢出声,“陈钦然。”
吴雪峰猛地一僵,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陈钦然作为污点证人的出现不仅让吴雪峰吃惊,也让在座对之前吴宗霖的案子有了解的记者吃了一惊。
徐传轩对宣誓完的陈钦然点了点头,又看向法官和陪审团众人,“相信大家对陈钦然此人都有一定了解,在一个月前轰动临远市的吴宗霖案件中,他帮了吴宗霖不少忙,也是吴家兄弟二人的亲信。”说罢,他转身走近陈钦然,“十年前的银行劫案,请问你还记得吗?”
陈钦然点头,“十年前的银行劫案只有一个匪徒,并持枪杀死了前来支援的连城武。”
“当年的匪徒……”他顿了顿,“是我。”
庭下传出阵阵抽气声,反应快的记者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
陈钦然也不管吴雪峰猛然变得难看的脸色,继续开口道,“当年吴宗霖无意中得知了连城武有想要重新调查的想法,用我家人的安危威胁我,叫我去阻止他,并让我刻意演了一场打劫银行的戏码,想就此阻止连城武的行动。”
“但当时连城武作为刑警队队长,是持枪的,如果我以银行劫匪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难保会出现危险,为了自保,我行动的时候身上也带了枪;当然,银行劫匪这个身份本身也需要一些武器。”
“连城武当时冲了上来,我没看到他身边的小女孩,只以为他要上来制服我,慌乱中,我向他开了枪。”
董任峰看着庭上的陈钦然,眼中情绪有些复杂。
这人做过的事也能称得上是十恶不赦了,只要一开始进了这个“圈”,后面想出来,就太难了。
还好现在连栩还没来,虽然连栩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得知了一切,但让他再听一次当年的情形,无疑是对他的再一次凌迟。
虽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劲爆消息惊得回不过神来,但陈钦然似乎并没有结束发言的意思。
“当时知道自己杀了人我很慌张,脑子里一片空白,脱了面罩又换过衣服后就往山半腰跑;当时和吴宗霖说好的,他会在那边等我。”
“不巧的是,我慌乱中撞到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吴宗霖后来的妻子,董任瑜。”
董任瑜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攒紧了拳头。
就算已经知道了一切,她的愤怒依旧久久不能散去;谁能想到,她的一生,甚至包括她的家人,都是因为那场偶然的碰撞而毁掉。
陈钦然准确地在人群中捕捉到董任瑜的位置,睇过去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才又继续,“虽然当时我已经换过衣服,但和她的这一撞手提袋被撞散开了,而我的□□,当时就在袋子里;当时我没想太多,赶紧收了东西就继续往汇合处跑;但事后我想起这件事越来越担心,董任瑜当时坐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起来,潜意识里,我认为她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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