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叫过这个名字,她听见他叹了口气,对她说:
“你知道的,我瞒了你很多事情。”
梁姜氏的身体开始发抖,梁长虎把妻子的肩膀扳过来,从正面紧紧抱住妻子,安抚道:
“娘子,你别哭了,我和你讲,关于我的,关于必果的事情好不好?”
梁长虎听见妻子“嗯”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轻松,他隐瞒了那么久妻子从来不过问,他知道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梁长虎早就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妻子会知道自己的过去,他早就已经为这一天做好准备了。
梁长虎停了一会儿,直到梁姜氏的啜泣声变小,他缓缓开口:
“说别的我怕你不懂,还是先和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户姓景的大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少爷,那个少爷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一心扑在学本事上,脾气很孤僻,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户人家管家的儿子。”
“后来有一天,老爷出趟远门带了个比少爷小了几岁的女孩回来。原来那个女孩儿是老爷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小孩。管家的儿子叫那个女孩儿小姐。”
“小姐人长得很漂亮,又聪慧得很,管家的儿子一见她就喜欢上她了。可是同时还有个人也喜欢上了小姐……”
梁姜氏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听戏文一样,忍不住问梁长虎:
“是谁?”
梁长虎顿了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少爷。”
“什么?”
梁姜氏低呼:
“他可是小姐的……”
“对啊,那可是luàn_lún啊。可是那时候老爷已经死了,那户人家还有谁管得了他们?”
梁姜氏道:
“可是那个管家的儿子和少爷不是朋友吗?干嘛不劝劝他们?”
“来不及了。”
梁长虎苦笑,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小姐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梁姜氏也猜出梁长虎就是故事中的当事人之一,她问丈夫:
“你就是……”
梁长虎悲哀地笑了几声,道:
“是了,我就是管家的儿子。我去劝说小姐,却在小姐屋外听见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原来小姐不但和少爷在一起,还和外人有染。她是想和外人想要害死少爷,谋求老爷留下的家产!”
“我当然不能让这对奸夫淫妇的奸计得逞,于是去和少爷说小姐不是真心喜欢他,怀上他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借由孩子的名义,之后更容易接手家中产业罢了。”
“可是少爷哪里肯听我的,我与他一同心慕小姐之时已然生了嫌隙,少爷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离间他和小姐的感情,小姐更是趁此机会陷害于我,这贱人为了铲除我这个眼中钉,竟不惜tuō_guāng衣服爬到我床上和我纠缠,我一时甩不开他,恰巧此时少爷带人过来。他居然相信那女人的鬼话!他居然相信我会强暴已经怀孕了的小姐!”
梁长虎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梁姜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梁长虎,只能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梁长虎气得在墙上锤了一拳,才接着说:
“我当时百口莫辩,小姐想借少爷的手杀我,可我终究是和少爷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只是废了我的武功把我逐了出来,我还想见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加上好几次遭到追杀,只能逃到北疆来。”
梁长虎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咽,他说:
“我不是觉得冤枉,只是痛恨自己没用,我被逐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少爷暴毙了。少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可能有说暴毙就暴毙的道理。我只顾逃命,连自己兄弟都没保住,反而是那女人和情夫依旧逍遥自在,当真是……”
梁姜氏把梁长虎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她不傻,结合景必果身体的缺陷,已经猜出些什么,她问道:
“必果怎么办呢?他娘有没有亏待过他?”
“她敢!就算我被逼离开了,我爹和一众长老都还在呢!必果就算是个残废也是少爷的种,哪轮得到其他的野种!”
梁长虎平息了一下怒火,继续说:
“我以前待的地方叫做白水宫,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名气的地方,少爷死后,宫中分为两派,一边以我爹为首拥护少宫主必果,还有一边是被买通效忠那个女人的叛徒。本来我爹他们还能压制得住另一方,可是我爹年前突然大病一场,弥留之际让人拼死把必果护送了出来,他老人家没了以后,白水宫支持必果的势力也就倒了,其他几个原本拥护必果的长老要么倒戈要么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能把必果全须全尾地护送出来交到我的手里已是不易了。”
梁长虎将压抑在心头十来年的心事悉数吐出后,长舒一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如此轻松了。梁姜氏只知道梁长虎自从出去一次把景必果带回来以后就沉默了很多,却没想到梁长虎遭遇了那么多事情。
梁姜氏叹息道:
“必果这孩子真是作孽哟。”
梁长虎道:
“我将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不让你认必果做干儿,毕竟他爹活着的时候和我也是亲逾兄弟的交情,只是这孩子毕竟是血亲杂交而来,既然你决心做他干娘,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再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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