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法军与两万西班牙军合并一处,四万余人,在大沽口依然还有一万法军虎视眈眈随时都会扑上来,五万兵力,整个京畿一带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当张树声、刘铭传等人退回天津的时候,一个个都已经傻了,他们已经得到了闫春雨从山东发回的电报,数万英日军队正在猛攻威海卫,双方在威海卫展开了激战,两次击退了英军舰队,双方正在进行对峙。
曾国藩现在的心头的阴影面积已经大的不能再大了,要不说左宗棠挡不住洋人的进攻呢,天津四五万兵力,烟台五六万兵力,加在一起那就是十万兵力啊,四国公使还真的没有胡说八道,不是吓唬朝廷,而是真真正正的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军!
北塘—大沽口一战,仅仅一万多人法军就打的湘军与淮军两万多人抬不起头来,这可是此次参展的主力,最精锐的军队,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接下来怎么打?
曾国藩都快愁死了,现在不管是湘军还是淮军都遭受到了巨大的伤亡,鲍信率领的湘军伤亡超过三分之二,潘鼎新的淮军几乎全军覆没,至于刘铭传与张树声,同样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最严重的是,淮军的火炮几乎损失殆尽,没有了炮兵,那就只能被动挨打啊!
“诸位,你们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曾国藩问道。
众人尽皆沉默下来,完全出乎预料,洋人的战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原本以为湘军与淮军就足够强大了,哪知道差得远,原本以为鲁军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了,没有想到法军的战力比之鲁军犹有过之,那炮兵使用的简直出神入化!
“涤帅,照着眼前的形势,天津城绝对是保不住的了,属下以为,我们退守武清才是上策,与霆帅合兵一处,在武清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依靠雄厚兵力,才有可能阻止住对方的前进,天津城,虽然有城墙作为依托,然则对方的炮火太过凶猛,我们困守孤城,缺乏足够的炮火支持,根本无法还击,一旦城破,那就是死局!”
刘铭传沉声答道。
张树声苦笑道:“省三,你说的简单啊,天津城好歹有城墙可以依托,起码城墙坚固,如果就地构筑阵地,京畿一带,大多都是平原,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洋人也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的,而且,天津城好歹还有火炮可用,等到退到了武清一带,我们可用的火炮就更少了,人家不是更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我们?”
曾国藩长叹一声,答道:“省三,其他的先不说,临阵撤退,弃守天津,朝廷怪罪下来,咱们哪一个都吃罪不起的,兵败失地,那是死罪!”
刘铭传眉头挑了挑,答道:“涤帅,现在哪里还能管朝廷怪罪?他们想怪罪,那就他们来前线打仗吧。我们死守天津,将会面临洋人的围攻,非但是围攻,洋人甚至可以将战舰沿海河开到天津城下,从海河之上向天津城发动炮击,即便是想守,我们都守不住,还不如后退一步呢,起码到了武清,我们能战则战,不能战,那就节节抵抗,拖延时间,等待后续的援兵,最起码我们不会被围歼啊……”
曾国藩依旧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弃守天津的责任太大了。
一旁的孙开华突然狠声道:“涤帅,既然左右不是洋人的对手,那还不如我们冒险一搏呢!”
曾国藩眉头一挑,问道:“开华,怎么冒险一搏?”
孙开华答道:“涤帅,各位,如今洋人已经开始率领大军向着天津城挺进了,一路动大沽口向西北方向,一路向正北方向,企图从从面和南面同时向天津发动进攻,我愿意率领湘军骑兵出城,一路向东,伺机袭击洋人,干掉他们的炮兵!只要能够成功干掉他们的炮兵,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他们的战舰最多能够在海河上游荡,过不了天津,干瞪眼用不上力气,我们就可以与洋人在天津城下进行决战了!”
曾国藩皱皱眉头,问道:“开华,你有把握?”
孙开华摇摇头,答道:“涤帅,我哪里来的把握?只是现在形势危急,冒险一搏,我认为那是值得的!也许能够为咱们搏出一条出路,在这里等死,那是绝对不行的!”
刘铭传眼睛一亮,叫道:“对,大人,这个办法不错,让骑兵带上足够的火药以及油料,一有机会,就将他们给烧了,不说击败洋人,只要是能够将洋人的炮兵给破坏了,那我们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少!”
曾国藩向来谨慎,对于这样的计策心头很是没底,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曾国藩犹豫不决,刘铭传急声道:“涤帅,我曾经听人说过,明帅曾经有一句话说,但凡一战,有六七分的把握,那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必须进行尝试的,十分的把握,反而会使陷阱,现在我们虽然没有六七分的把握,但是形势之严峻,已经是我们没有退路了,放手一搏,才有一线胜机!您不能在犹豫了啊!”
“对,涤帅,数显愿意一试,大不了以身殉国,虽死无憾!”
孙开华喝道。
曾国藩咬咬牙,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之上,喝道:“好,开华,那就让你率领湘军骑兵主力出城,准备伺机突袭洋人军队!端掉他们的炮兵!”
孙开华闻言也不答话,扭身急步走了下去。
曾国藩狠狠的搓搓脸,使自己变得精神一些,这几日实在是太乏累了,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说,颇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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