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y兵真的出现了!一个,他骑着高头大马,金盔金甲,手持弓箭,远远走来。风太大,那匹马走得似乎有些艰难。
我愣在了那里。
他越来越近,我甚至看见他好像在拼杀中受了伤,他的脸上流着红红的血水。
他竟然好像也看见了我,猛地勒住马,停在了离我有一百米的地方,怔怔地朝我看。
如果按照科学家的说法,他是一个死了的古代士兵,几千年前,他曾经从这个山谷走
过,奔赴沙场。我跟他处于相同的空间里,不同的时间里,可是,他怎么看见了我?
风越来越猛烈,我剧烈地抖动起来。
突然,他用极其古怪的口音朝我大喝了一声,我听出,那声音也透着惊骇:“你站在这里g什么!!!”
他话音未落,那匹马就受了惊似的高高扬起了前蹄,长长地嘶鸣。转眼间,飞沙走石,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那一人一马就在迷乱的沙石中一点点消隐,消隐……
——返回那户好心农家的路上,我心存遗憾:要是他当时搭弓s箭就好了。
只要箭簇不s进我的心脏,那么,这支穿越时空的箭就成了一个重要的物证。
它至少能证明我的勇气。
(古时候,有一队士兵,他们跟敌人打仗,败了,几乎都死了,血流成河。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遍体鳞伤。他在返回营地的途中,天黑了,刮起了大风,他猛然看见远处站着一个人,不知道他来自哪朝哪代,服装怪模怪样……)
我经常看见同一个人。
他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由于每次他都是在黑夜出现,我都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因此,我一直没有看清过他的长相。
他每次都在嘀咕着相同一句话,我听不清。
他在说什么?
接着,他不停地唉声叹气,最后,慢慢地隐失在黑暗中。
这一天夜里,他又来了,我这次似乎清醒一些,竖起双耳倾听——我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
我异常惊骇。天亮之后,我拿出电话簿,给朋友们打电话,向他们讲述这个事。
令我吃惊的是:他们都梦见了这个人,都听见了这句话!
(读者,亲爱的,你呢?你有没有做过这个梦?)
我预感到人类将降临巨大灾难。我开始苦思冥想。
我们原本就不是这个地球上的第一批人类。很多科学家都提出过这种观点。
什么埃及金字塔,什么火星人面石,美洲玛雅文化,中国的《周易》……很多我们破解不了的东西,都蕴藏着某种神秘的智慧的光芒。
在我们之前,有一群人,他们和我们一样,经过漫长的进化,由低级动物变成高级动物,学会了制造可怕的武器,忘记了保护生存的环境,导致空气污染,土壤退化,淡水消失,沙漠蔓延……最后,他们自己毁灭了自己。留下空空荡荡荒荒凉凉的地球,生命从零开始。
那么,上一批人类之前,还有没有人类存在呢?再之前呢?
每一次人类灭绝之前,都要从头再来,时间是那样漫长。
这期间,人类的载体——地球,借机一点点地进行休整。
人口的骤增,已经使它不堪重负。
生态失衡,已经使它歇斯底里。
各种高级武器的y威,已经使它千疮百孔……
据说地球有46亿岁,这个数字,无疑可以包含无数次人类的进化过程。人类轮回了多少次,我们不清楚,中间的空挡,一截截切断了人类史。如果我们能看见前一批可怜的人类留下的某些记载,也许就会好好珍惜一切,不会重蹈旧辙了。
可是,我们只知道上下5000年,对于更久远的历史,一片迷茫。
我们加紧打造着兵器,继续破坏着大自然。
军火越积越多,足以毁灭地球多少次;飞禽走兽越来越少,生物链缺头断尾,人类孤独地站立,左右手闲置,再没什么可以衔接和循环,渐渐枯槁……
我们忙着争名夺利,升官发财,不知忧天。
时光踏着r月沉浮的节奏,缓慢地试探地朝前推移,如履薄冰,生怕一下撞到哪一时刻的身上。
时间已经不多。
我们的内心焦灼而烦躁,但不知道为什么。
那么多的人像蚂蚁一样在大街上匆匆行走……
家家户户的钟表像定时炸弹一样急急地走动……
时间已经不多……
有人敲门,我打个冷战,把门打开,看见是一个邮递员,他在晨光中把一个邮件j给我,然后骑上墨绿s的摩托车就离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人的面庞和梦中那模糊的脸谱有点像。
我打开那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邮件,看见是一些画片。
这是一些奇怪的画片。
第一张画的是人,背景是现代建筑。
第二张画的也是人,或者说,他的样子跟人很像,却有很大差异,他脸上器官的位置、比例、数量跟人都不一样。而且,他的衣服也极其古怪,闪着异样的光泽,还有一些不明功能的悬挂物。他的背后那房子更是不同,不是俄罗斯那种圆的,不是哥特式那种尖的,不是四合院那种方的,奇形怪状,不成方圆。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后面的长相越来越离谱,最后根本不像人了。我一张张翻下去,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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