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黎笑相信命,尤其是遇到方晏儒之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福泽深厚的,不然怎么会被方晏儒这样的人爱到。这男人将她捧上了天,宠着她,甚至连他的朋友们帮着她,任她为所欲为——自然知道是方晏儒的关系,即使她与小米现在算得上闺蜜,但这么些人和方先生是发小,关系好到不是咱能想象的。
越近周末上班族的精神就越萎靡,可这天京城的老百姓却被八卦惊得委实振奋了把。
黎氏爆出惊天丑闻,涉嫌占用私人土地。
黎氏在建的高级住宅区所用土地日前被权威媒体披露涉嫌侵占私人土地,已经建到一半的工程并售出80楼盘的工程面临停工退款赔偿的境地。被媒体曝光的第二天,黎氏的大量股票被低价抛售,一时股价跌到谷底,若没有及时的资金注入,黎氏面临股票下市、公司破产的绝境。
小米是个闲散记者,原本志向高远,希望能抗争在新闻第一线,无奈被自家老公“潜规则”,基本上只分配到轻松的活儿,对此她抗议示威过,只是无效。可也因为她有自己老公和莫家男人们做后盾,很多别人没胆报的新闻她都给报了,当然违反组织原则性的新闻还是不会碰的。这回黎氏的新闻就是让小米炒起来的,人家本来不让登,说是考虑到大企业对社会的影响。可小米不干,什么影响都不能挡着他们这回的集体“作恶。不就是每年那几块钱赞助费嘛,莫家小七一反平日和蔼可亲的态度,于是上头发话了,要肃清社会乱源,危害国家人民的事情是要坚决取缔地!莫家小七,冷着脸,将新闻顶上了头版头条。
不得不感叹权力和金钱的神奇,以前没想过的事情在方先生和朋友们的帮助下竟成了现实。这些小爷小姑奶奶们,随便一得瑟,这北京城就就跟着得瑟了。
从准备要下手时黎笑就一直在等电话,她等父亲找她,她想看看事情发生后父亲脸上的表情。
法院传票想必已经到他手里了,原告方正是黎笑。于是昨晚,黎笑终于如愿等到了黎朝宗的电话,可她拿乔推到了今天,云淡风轻地就像没发生任何事情,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期待。
去黎宅的那天早晨,她起了个大早,心情极好地为方晏儒做了顿爱心早餐,然后让司机送她到黎家那条街的街口,慢慢逛了进去。黎笑发现自己雀跃地像个孩子,还发现自己有单刀赴会的悲壮感。
成年后第二次踏进这个曾经的家,整个大厅阴沉沉的,窗外灿烂的阳光似乎照不进这个富丽堂皇的家。厅里只有黎朝宗一人,他坐在大沙发上,闭目养神。
黎笑今天的打扮很随意,一套粉色休闲套装,春光洋溢。里衬白色t恤,白色平底布鞋,说不出的惬意休闲,和黎朝宗的西装革履形成鲜明的对比。
黎朝宗睁开眼,犀利的目光盯着黎笑,久久没有说话。很不想服老,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一直忽略的女儿整到这样的地步。他自以为是,安乐磨平了他的斗志,十多年来的歌舞升平甚至钝化了他身为商人的神经,。
“你要怎样才肯收手?”他的声音冷冷的,如同陌生人,完全不似之前那段时间的热络。
黎笑暗自好笑。当初怎么会傻到有所期待呢?缺席了那么多年的父爱,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没有时间的淬炼,连亲情都是假的。
“父亲肯归还土地?”她笑着反问。
“我可以买下那块土地。”黎朝宗皱眉。黎氏在那块地上投入的资金太庞大了,背后疏通的投入、建到一半的工程,退房的退款赔偿,更重要的是,黎氏已经没有实力丢这个脸了。
“那块地市值至少10亿,现在黎氏的股票就等于废纸,你们连注资都还没头绪……买地?父亲您付得起吗?”既然谈到买地,那她就和他在商言商。
黎朝宗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怒极。
黎笑耸耸肩,不用听回答也知道答案。她表示无能为力。
黎朝宗不语,久久才问。“是你母亲的意思?”
“我说了,妈妈不知道这块地的事情。”清了清嗓子。“妈妈从小呆在姥爷身边耳濡目染,您不觉得黎氏有今天全都是妈妈撑着您上去的吗?富贵了,一起苦过来的糟糠妻就可以抛弃了,转头就能找个风华正茂的软玉温香,反正兜里揣着大把钞票。事实上,姥爷早就给妈妈找好退路了。知道她要是有什么事也不会想着要回娘家,这块地是姥爷要给我的,之前确实是母亲的,但我结婚后土地就自动过户到我名下。ok,就算像您说的那样,土地是妈妈和您的共有财产,但一年前我就和方晏儒结婚了,在黎氏破土动工前这块地就已经是我的了,和妈妈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语气低了下来。可黎笑听来,还不够低,一直以来他们太高高在上了,这次她要他们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什么亲情父爱,全是操他m的b话,你倒是指望一个陌生人一下子能把你放到心尖儿上去。
“您可以买下那块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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