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便是现在,面对浅吟秋眼底的凉寒,叫她没有由来的失了当有的从容。
“卑鄙!”
浅吟秋最厌恶的便是欺骗,尤其以过世的亲人做幌子博取她人怜惜,这样的做法,最是无耻。她用力推开了若含烟,眼底的冰冷越发明显。她稍微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襟,打开门,却是不曾摔门,疾步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若含烟被推倒在床,直到对面儿传来浅吟秋关门的声音,她还是保持着姿势,动也不动地望着房门,眼底尽是复杂之意。她难得暴露自己的情绪,只因了浅吟秋那张突然冷若冰霜的脸,叫她有些莫名的心悸。
什么时候这脑子居然不够用了呢?
她收敛唇间笑意,目光落在桌上那支浅吟秋忘记取走的银簪上边儿。“真是容易生气呢!”若含烟侧身而躺,半撑着自个儿的脑袋,似笑非笑,又好像在打算着什么。如她这样的人间妖精,愧疚之心自然是不会有的。偶尔一回不经意的自责,也不过维持了一句话的时间,而已。
卧房的门又被推开的时候,若含烟甚是惬意的闭目养神。“荷香,半晌不见,又跑去哪儿玩了?”她慵懒的坐了起来,着红衣搭在自个儿的身上,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婢女荷香端了几样茶点进来,听见若含烟的话,把茶点放在桌上,道:“您大清早便不见了去向,给这儿收拾了一下,就去后院儿洗衣裳了。小姐,您这一早间去哪儿了呀?”
“今日庙会,索性出去凑凑热闹。荷香,你去把鸨儿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还有,把桌上那支簪子拿给我呢。”若含烟抬手轻嗅指尖,唇角一边略微扬起:“还真是叫人回味的淡香呢。”
“小姐,你说什么香叫人回味呀?荷香怎的没闻到呢?”荷香把簪子交在若含烟手里,微微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只有香炉里散发出来的芬芳,哪里还有别个不同的香味?
若含烟美眸半睁半闭,随意朝荷香瞥了一眼,言语间分不清是嗔是笑:“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多了呢?叫你去把鸨儿找来呢。”
荷香跟在若含烟身边儿有些年数,虽不能完全把握主人的脾性,却多少能够捉摸。“哎!我这就去。”她自知不能耽误,应了一声,赶紧出了卧房。
不过片刻,春娘陪着笑走了进来。“听说含烟姑娘找我,正忙着呢,赶紧的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了。含烟姑娘,找我什么事儿呀?”她自是夸大了语气,想在若含烟卖个好罢了。现在正是闲暇时候,她不过是在房间里数弄银两,听荷香说小姐寻她,自然赶紧的来了。
“春妈妈坐下说话呢。”若含烟最是不喜抬头看人,她摩擦着自个儿的双腿,道:“来临春楼有些时日,却不曾和楼里的姐妹们认识一番。所以,我打算自掏银两,请咱们临春楼的姐妹吃一顿酒,也好有个照面儿。春妈妈以为呢?”
“自然是好的。”
只要这银两不是从她身上抠出来,怎么都是好的。春娘偏着臀坐在圆凳上,自是满脸的笑容。
“如此,不妨就定在今儿个下午吧。”若含烟把玩儿着手里的银簪,唇角又是一抹玩儿味:“还有一事。春妈妈要浅吟秋与我搭配着亮相,我却是不曾了解她的。远远瞧着,倒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哎呀...这倒叫我为难了呢。”
春娘一听,这是不打算按着先前说好的来!那还得了?
“瞧含烟姑娘这话说的!我的这些个闺女们,数浅吟秋最好相处叻!她那人喜静,自来性子淡泊,不好与人接触。但若是有事求她,必定力所能及。那孩子是个善良人儿,若非命苦...唉,春娘我心疼她哟!”
“是吗?可是她似乎并不喜欢我呢!我几欲亲近,都被她冷冰冰的拒于千里,人家呀!还从没有被那般对待过呢!”若含烟极是委屈的摇了摇头,是无奈,更有失落。
闻言,春娘心里头难免“咯噔”一声。
莫不是浅吟秋得罪了眼前这位贵人?这怎么可能呢?浅吟秋那般性格的女子,哪里可能得罪别人?春娘在心里嘀咕着,便是有千万个理由不信,面儿上也得装出个附和的样子。
“嘿!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蹄子,怎好那般不识好意!!!”说着,春娘站起身来,双手掐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含烟姑娘等着,我这就去和她说道说道!哪儿能叫贵人受这般委屈!”
“春娘莫要冒失,我说与你听,可不是要你帮着出气的呢。”若含烟把手里的簪子送了过去,道:“这簪子是我赠予吟秋妹子的一点儿心意,既然她不待见我,只能请春妈妈帮我转交给她。到时,还得让妈妈好生劝劝吟秋妹子,总这般辜负她人的一番好意,实在叫人伤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大家要多吃多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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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颠倒黑白巧言而语你奈我何
若含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春娘哪儿能不做些什么呢?她接过银簪,又坐了下来,道:“含烟姑娘待人如此之好,妈妈我怎能不帮姑娘这个忙呢?唉,吟秋也真是的,怎好得罪贵人呢!”
“妈妈莫要责怪吟秋妹妹,我对她一见如故,自然愿意多多亲近。只是妹妹她,似是不喜欢和我这样的人接触呢。”提及浅吟秋,若含烟难掩脸上失落,一再叹息,又好似无精打采:“江州城我从来不熟,便想着能认识几个合得来的姐妹。谁知...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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