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说:“我……你的伤口太吓人了,看得我肉疼。”
他的脾气顿时没有了,贴过来软声道:“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自己跑出去不带伞,活该……”她板着脸把他推回去,继续撕另外半边的胶带,“以后要是再遇到上回那种情况,你别逞能替我挡了。这么一道小口子,搁我身上早好了,白欠你一个人情。”
“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有危险不去挡?”
她更说不出话了,只是动作愈加轻柔,默默地按住他背上皮肤,把剩余的胶带连着纱布撕下来,转身扔进垃圾桶里。“去洗个澡吧,出来给你换药。”
他却趁机从背后拥上来:“机票证件都给你弄好了,不生气了吧?”
何岚氲别别扭扭地被他抱在怀里,没有挣开:“不是你在生气吗。”
“我那叫吃醋,不叫生气。”他叹了口气,“再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一哄我,我什么气都消了。”
“这么大的人还要哄。”
“对啊,你多哄哄我,反正只剩两天了。”
这话让她也莫名地怅然起来,低声说:“周一晚上的飞机,还有三整天呢。”
他将她抱得更紧些:“那后面这三天,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你不瞎吃醋就不会吵架。”
“你不提他我就不会吃醋。”
她看了一眼桌上还带水珠的文件袋,放软语气:“好,不提了。”
难得她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自然都是袋子里的东西的功劳。他心下暗叹,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耽误了行程,比如台风地震什么的,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她细想了一下那种可能性,居然觉得……并不是那么排斥。“真有意外走不了……那也没办法。”
岳凌霆抬起头想了想,认真地说:“我要是现在去找人炸机场,还来不来得及?”
这句话终于恢复了他平素没个正形的作风。何岚氲却笑不出来,转身推他:“快去洗澡吧,我再去把急救箱借过来。”
岳凌霆去冲了个澡,照例围着浴巾出来。她帮他细细地把伤口周围都消过毒擦干净了,敷药包上纱布。
贴胶布时,她的手指抚过背上的旧伤痕,小声问:“这些疤……是怎么来的?”
岳凌霆回头问:“你想听真原因,还是假原因?”
这说法让她心底微微酸疼,真原因想必残酷不堪回首。“先听假的吧。”
“哦,假的就是以前学武术,混会,给老大当保镖,整天打打杀杀拿刀砍来砍去,这么长的西瓜刀!”他举起双手比了一下,又指指自己腹部,“差点给我开膛破肚腰斩了,养了三……三个月才好。”
他的腹部真的有一道横向的利器伤,疤痕很细很淡,正好在腹肌的纹理之间,所以不明显。
她凑上去看,又觉得这姿势太暧昧,直起身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这是剖腹产的疤呢?”
他还好意思接话:“我哪儿来的产,你的呀?”
何岚氲气不动他:“胡说八道。”
“跟你开玩笑的,”他转过来偷了个香,“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很久以前被家暴留下的。”
她面色一沉:“谁干的?”是他的母亲?不对,从小他就没跟母亲一起生活;瞿望霆?听他之前的口气,他们俩关系貌似还不错。
“初恋女友。”
何岚氲愣了一下,继而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得拧他背上的肉:“满嘴跑火车胡扯,你有没有一句真话!”
背肌结实不好捏,一拧就是一大把,疼得他吱哇乱叫求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看你,现在就在家暴我!背上也被你抓了好多道,每次消毒下手都那么狠,就是喜欢蹂|躏我对不对?”
何岚氲想打他,但是下手好像就映证了他的话,只好又放下,色厉内荏地逼问:“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前女友?”
“九个,”他想了想,又改口,“八个半。”
“那半个是什么意思?这么长的西瓜刀劈出来的吗?”
他被她逗笑,自嘲道:“暗恋未遂,对方不知道,就算半个吧。”
她故意讥讽说:“你还有暗恋的时候?还未遂?”
“我经常单相思啊。”他可怜巴巴地说,“四年前追你也没成功,要不是你到岳凌风手下工作还能再遇,我不就又未遂了?”
“那我算第9.5个?”何岚氲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这半边第九个,这半边第十个?”
“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她讪讪地转开视线,低头去收拾药箱。看到箱子上的红十字标志,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那个什么澂笙……是第几个?”
岳凌霆笑得歪在她肩上:“不是说好不吃醋的吗?”
“谁吃醋了……你那么多前女友,八个九个的,还有半个,我吃得过来?”
“八个九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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