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妈妈点了点头,“后面老奴都把府里的管事叫去荣华院给二夫人认了一遍,又说了府中之事,二夫人是个聪明的,一说便记住了。”
“父亲那里,护院可有回音?”
周妈妈摇头,“暂时没有,这样没有方向的找,只怕很难找了,娘子您看要不要报官?”
陈满芝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暂时不用,就这样先继续找,官府指不定现在还没咱们的人得力。”
沉吟半响,周妈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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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的梆子才敲过,天还未亮,宣武候府已经灯火通明。
屋内,几人面色深沉,一副肃然之色。
今日是徐显上朝的日子,距上次上朝已过去很久,他朝徐萧年伸了手,“东西给我,如果我回不来,不用慌,先看看情况再说。”
徐萧年意会点头,他们的人都已经进城,如果突然袭击,就皇城内的兵力会有胜算,但一旦京内的兵力集中起来,他们几乎的胜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乐观,但如果陶一明此时愿意一助,兴许他们跟本不用动这些人。
他将东西手里的信件全部递上去,道:“您且放心,一切之事孙儿会做好安排。”
徐良琛看着自己的父亲 ,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他犹豫了很久,缓缓开口,“父亲,眼下才过四更,咱们离皇宫又近,不用那么急吧。”
徐显白了他一眼,转脸问徐萧年,“她们二人在牢里还好吧?”
徐萧年点头,“受了点皮肉伤,性命无碍,那孩子孙儿打算这两时就去接过来。”
徐显知道徐萧年说的是什么,他颔首,而后迈步出了大厅,他的步子沉重,脊背挺直,似松柏常青,威风凛凛。
马车辘辘,行不久就到了午门。
午门前,有不少已到的朝臣,天色还未大亮,彼此都看得不清,他往候宫队里侧边一站,拉开了与那些人的距离。
候了有些时间,天渐放亮,人群里陡然一声,“候,候爷?”
这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切。
刘岩松定眼看着站在一边的古稀老者,“您怎么来了?”
他的这一声喊,众人看过去,顿时纷纷低语。
徐显微微一笑,对其道:“趁着身子骨还硬朗,来看看陛下。”
“侯爷今日上朝,莫非对昨日击鼓鸣冤一事起了兴趣?”群中有人问。
昨日,那李林二人击鼓鸣冤状告当今太后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里怕是无人不晓。
“竟有这等事?”徐显惊讶,而后道:“老夫不知道有此事。”
那人心中冷哼一声,暗骂了一声老匹夫,随即道:“侯爷不知晓这事真是离奇了,据说那臻娘还是候府的常客,而那林什么又是燕王保下的人,那二人击鼓鸣冤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按你这么说,难道老夫应该要知道吗?”徐显问。
他的态度有些敷衍。
成治一笑,“如此大事,难道徐世子就没跟您提起过吗?”
“成尚书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邪乎?”刘岩松瞥了他一眼,“侯爷知不知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关心国公爷了吗?”
成治听着这话,心中隐隐一股气流窜,太后闭朝不见,信国公这事根本无从问起,这个刘岩松,没事总是拆自己台,上次的账还没跟他算。
“那我问什么又与你何干?”他沉着脸朝刘岩松道。
见语气有些不对,众人忙劝说二人。
徐显几不可闻的笑了声,正色望着对面的重檐黄瓦,心如潮涌。
一声钟响,众人纷纷肃立,重重的几声嘎吱响,午门被打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迈步。
在身后的人不见徐显动身,疑惑问道:“侯爷您,不进去?”
徐显一笑,“你们先去,老夫不过想看看陛下,待你们忙完了老夫再去也不迟。”
那人微愕,转头跟着众人入了门。
金銮殿内,灯火辉煌,朱红双龙毡毯铺地,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道小身影,昏昏欲睡。
迷糊间,景隆帝看到下首两列朝臣嘴里翕翕合合,争论不休,殿内喧嚣如市。
他微微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母后,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出‘无事退朝’这四字。
只是,今日有些不一样,母后不仅不说,且脸色比前几天更加难看。
“那你们说,应当如何?”沈代禾淡问。
殿内瞬时无声,寂静半响,刘岩松手持朝笏出列,直接道:“臣以为,那二人在天子脚下击鼓鸣冤,而案情又涉及废太子和先帝,理应受理,这样才能显我大康律法公平公正。”
成治凛然一笑,瞥了刘岩松一眼,“废太子一案经先帝之手定夺,你这番话是在异议先帝的处置结果?”
“成尚书此言差矣。”刘岩松不紧不慢道,“不过审理罢了,结果如何这不还不知道吗?”
“兴许又是跟先帝处理结果一样呢?你这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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