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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走到花草前，俯下身，细看下发现这些都是凡界平时最为普通常见的花草，其中有点药用价值的也就是外围这一圈防蚊草。
“娘以前试图自己种一些仙草，可惜仙草大多都娇贵得很，幽都没有半分灵气，种什么死什么，最后就只能就种一些容易存活的凡界花草了，想当初娘亲能种活的可只有仙人掌，这几年算是进步一点啦。”提到这里，木云嫣声音里隐有笑意。
这句话她是对林越说的，对于这个娘亲时常提起的师叔，她是有好感的。
房屋背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从半开的门可以看见一缕柔和的光线，木云嫣扬声道：“娘，有人要见你，你出来一下好吗？”
一片安静，里面显然没有人，木云嫣回头，睫毛翩然眨动，有点无奈：“你们等一下吧，娘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有人质问。
见是剑宗的小弟子，木云嫣想起路上被她盗了鼎又耍得团团转的单纯男子，嘴角的笑也柔和了一些：“娘一般都走不远的，她一定是去收集花籽做颜料了。”
林越好奇问道：“琳琅还喜欢画画？”
“嗯，”木云嫣点点头，一脸笑意，“娘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这个，她最喜欢画我了，娘画的可好看了，她曾对我说大概她前世就是个画师。”
正在这时房门大开，林墨雪一首搁在门把上，目光呆滞，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东西。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朝门内的世界看去，包括木云嫣在内，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娘是怎么布置的。
没有想象中的任何罪证，浓厚的墨香迎面扑来，所有人意外的呆住。
那是一个画的世界。
墙上挂着许多油画和水墨画，其中大多数画风是他们不曾见过的，有一部分是风景画和木琳琅木云嫣的画，但更多的是同一个人的画像，有的是侧身而立，有的是研磨药草，有的在为一些平民治病。
引起他们注意的是最正中央的一幅巨画。
画面上的女子笑得温暖，她的身侧是两名稚龄少女，背景中是一望无际的碧野，一个男人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凝视着她，旁边有一句话——多希望有一天，你能抛却世俗的成见，与我携手，共度余生。
画像下桌子上还散放着一些颜料，以红绿蓝为主，一幅未完成的画平铺在桌子上，看轮廓是一名白衣少女，安静出尘的恍若仙子，正是林墨雪。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怪异，他们默默的看向没有走进房间的男子，目光中意味深长，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不会被灭口吧。
“你们在做什么？通通给我滚出去！”陡然间木琳琅暴怒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素衣女子站在身后，手里捏着一把绛紫色的药草，神色冰冷，眼底有风暴在酝酿，她的两鬓斑白，但容貌却依旧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动人。
木云嫣定定望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呆滞，答非所问“娘，你是不是还爱他？”她觉得她可能入魔了，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局，但看到那句话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她觉得她娘肯定还爱着那个所谓的爹，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像是娘亲小时候说的那个女人，不知所谓追求永远不可能也不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木琳琅沉默的低下头，她看懂了云嫣想的什么，她爱她，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子了，希望云嫣能记得她说过要相信娘亲的话，不过想想还是开心，云嫣爱她呢，早知道她不弄那个全家福了，伤了云嫣，看着云嫣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怪心疼的。
昨晚还不想见看这些人，曾经害死了她母亲的仇人，她麻木的笑了，对面的男子望过来的瞬间，这一刻恍若隔世。
“你爱不爱他！”木云嫣指着身侧的男人，吼出声来，“回答我！”
木琳琅回过神来，目光似是毫不在意的移开，娇媚的嘴角勾起，笑：“我曾经爱他。”
“拜见师父，一别多年，一向可好？”木琳琅躬身行礼，用词尊敬，语气中却含了十二分的嘲讽，她好奇的四周望望，“你带这么多我的杀母仇人来做什么，是不是我又犯了什么错，要来杀我的？不错不错，都来齐了。”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恨意，她现在出奇的平静，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木云嫣眼底燃起的恨意，如毒蛇般落在秦枫身上。
木云嫣几乎快崩溃了，她与娘亲历经风雨，虽然在母亲的保护下过得很好，但内心深处却曾懵懵懂懂的期待着那一份缺失的父爱，她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但是不敢去认，她怕她认了她会失去追求娘亲的资格。
现实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妖兽，以突兀的方式骤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笑嘻嘻的跑开。
她一直都知道娘亲放不下，但终究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
木琳琅爱秦枫！
这样的不堪，这样的无奈，但更多的是深入灵魂的悲戚，她想起了曾经母亲孤寂荒芜的表情。
原来如此。
可是父亲爱母亲吗？
如果爱她愿意成全母亲。
可是他不爱，因为在有了她和林墨雪后那样残忍的对待母亲，这么多年也不曾看她们一眼，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一次试探，她估计永远都不会面对自己内心的猜想，也继续装作不知道。
如果不爱，那为什么要有她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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