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慢慢清晰了起来,“麻烦二婶了。”
“这孩子客气什么,都一家人还这么客套。是不是将来我跟你二叔去城里玩,去你那里歇歇脚,还得整日里谢过来谢过去的?”
刘瑜听到这话没说话,陈敏觉得他那神色又是染上了一层嘲弄,趁着这友好的氛围没被破坏之际,连忙跟唐彩芝告别,“那我先回去了,您也回吧。”
唐彩芝目送两人离开,这才转身回家。
刘建华就在门后头,显然是刚才偷摸的过来的。
“你确定她没说那院子的事?”
“你在厨房没听见?”她说起那院子的时候,厨房里水龙头都是关了,支着耳朵在那里听的吧?
刘建华听到这话哼了一声,“她来也没用,原本就不是我们刘家的人了,哪有什么脸来抢那院子。”
“行了,她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我觉得她就是来看看,估摸着是来盯着刘瑜的。”女人,上了年纪的女人依旧拥有敏锐的第六感,唐彩芝就是这么个人。
“你别胡说八道。”刘建国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了,他就算是再烦刘瑜,那也是他们刘家的孩子,年轻有为的人,看上一个寡妇,这说不出一点都不好听。
“不信?”唐彩芝叉腰带笑,“那咱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我有没有胡说。”
刘家院子里刘建华跟唐彩芝又是争辩起来,乡间马路上,陈敏听着虫鸣以及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她看向那黑黢黢的山林,“那林子里有野兽吗?”
“有。”
陈敏被这么简单粗暴的回答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山上挺多兔子獐子,我小时候还跟着村里人一起去打猎。”
呵呵,兔子獐子啥时候也成了野兽了?
陈敏特别想笑他一脸。
刘瑜倒是一脸的认真,“你要是想吃野味的话,我回头给你弄点,不过这两年来这边玩的人多了,兔子估计也少了。”
“别,我没想着吃这个。”陈敏让自己冷静了下,“就是随便问问。”
“跟他们两口子聊了那么久,也是随便问问?”刘瑜笑了起来,“我也是随便问问。”
陈敏觉得这人笑得特别欠扁,她看着远处散发着温暖的灯光的那一处处小院,忽然间停下不想走了,“我是觉得,之前对你不闻不问是挺对不起你的,现在上了岁数,人心也软了,就想着弥补,你说晚了吗?”
卫大钧对刘瑜是真好,从刘瑜进这个家门后那就是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可这也不能抵挡当年老教师对刘瑜的“无情”——亲生儿子丢给刘建国那个不负责任的,不闻不问那么多年。
陈敏不知道,老教师当初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可不管如何,她觉得还是亏欠了刘瑜的,心里头想着也是能够弥补一二。
“没什么欠不欠的,他把我带走你也找不到,总不能没了家庭又没了工作吧?再说了,你一个女人跟他抢,能抢得过他一个大老爷们吗?不怨你,真的。”刘瑜倚在桥栏杆上,那时候他还小,大家都以为他不懂事,可实际上他是记着的。
闹离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爸那个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有点技术就占厂子里其他人的便宜,这件事闹大了厂子里也容不下他,找了个由头把他就给辞了。
他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闹离婚,哪怕是外婆说出“你要是离婚你就不是我闺女”这样的狠话,也阻拦不住她要离婚的念头以及步伐。
就这样,冷战、吵闹,最终离婚了。
当时他才五岁,按照法院的判决应该是跟着母亲这一方的,然而他爸哪会丢下他?
“他是我刘建国的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了你们学校那个年轻的老师,休想要我儿子喊别人爸!”那个他叫爸的男人实在是个孬种,自己想要占人家女工人的便宜不成反倒是倒打一耙,然后带着他就走了。
最开始也没有回这里来,而是去了别的地方,等他快六岁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这又是回了来。
从端着铁饭碗的工人到一个酗酒的没正经工作的男人,也就不到两年时间。
他最开始还能去爷爷奶奶那里吃饭,只不过老人家会念叨,说他妈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哪有女人提离婚的?
当时他还小,也不懂这些个,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出去,也就那样了。
“您也别怨我,那时候小哪懂得这些,就觉得您真是铁石心肠,也不说来看看我,后来外婆还来看我两次,不过被他堵着后,就再也不敢过来了。”刘瑜那时候想要吃点零食都不行,觉得那段日子过得真是憋屈死了。
再后来爷爷奶奶被他爸气得生病,年纪大没能熬住先后去世,便是连收留给自己,给他一口饭吃的人都没了影子。那段时间刘瑜特别难捱,他爸嚷嚷着“这是我刘建国的种,别人谁都别想带走他”,嘴上叫的比谁都响亮,可实际上呢?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甚至于把最基本的给口饭吃都忘了。
“说实在话,那段时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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