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说着说着都忘记了”
发现了我的沉默,月樱仿佛觉得自己失态般,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连声抱歉,这个偶然流露的小动作,为着她的高贵典雅另增一番俏丽美感。
“我忽然想起,姐姐你以前到我家来,很喜欢里的历史笔记,还逼着我当你的听众,一定要念给我听。”
我道:“很多时候,真正的优秀人才,并不一定是该领域的专职专业。有些名将平常看起来像个学者,或是农夫。一名历史学家来参政,结果说不定出人预期呢”
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月樱道:“别笑话我了。在金雀花联邦待久了,那里的资讯比这里发达,每天听人谈论国事,久而久之,听多了也就会讲了,换做是你也一样啊”
“不,我可没有这种本事,也没有一堆政治家会在我身边整天谈国事。姐姐你刚才很多道理都说得很对,你的说法又有说服力,听说金雀花联邦是一个男女参政权平等的国家,你大可以考虑在那边从政呢”
这句话本来只是调侃,但月樱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是啊,也有人这么劝过我呢,两个月后的大选,巴菲特家族很希望我代表竞选,多争取一席议员席位。”
“啊对啊,女人在金雀花可以合法参政,姐姐你顶着第一夫人的荣耀,形象声望又好,如果你去参选,一定可以”
才一说我就感到不对,因为月樱黯然地摇头,样子优美得像是水中天鹅,但眉目间的细细哀愁,却显出了她的失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生活安安静静,没有显赫,也没有荣华,我开心,我身边的人也开心,这样子就够了。”
才能与向结合不在一起,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当看到月樱这样的神情,我顿时想到,对她而言,政治是什么东西呢
生在帝王家,从出生那一刻起,命运就与国政结下不解之缘,后来更把人生系结在政治婚姻之上。有生以来,月樱姐姐不曾有过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若有一天能够**选择,她肯定会远离廷、王室,过她所期望的恬静生活。
结束了与月樱的谈话,我去找茅延安,预备离开。当我穿过层层警备,进了那间谈话厅,见到我进来的莱恩对我点点头,我却给吓了一跳,想不到莱恩今天推掉一切外务的理由,是因为他正裹着绷带疗伤。
刚刚听说,昨天的阅兵大典上有人受伤,但我以为只是哪个倒楣的护卫,料不到竟然是大总统本人负伤,难怪昨天乱成那样子,娜西莎丝、伦斐尔、冷翎兰各自出手退敌,却一直不见莱恩和回休楚两人现身,镇压场面。
回想莱恩昨日单剑独挑那几头天毒魔蝎的场面,对上那么强大的魔兽,就算受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想想也有点古怪,要做这么夸张的事,莱恩不该没有估计过风险,纯以武功而论,莱恩可不是冷翎兰、伦斐尔等小辈能相提并论,怎么会搞到有受伤的情形出现
再靠近一点看,我心中暗自讶异,在莱恩c膛上的伤痕,明显是刀伤,伤口虽然不长,却是颇深,换言之,他并不是与天毒魔蝎比斗受伤,而是为人所伤。最可能的情形,就是刺客,虽说这世上想刺杀金雀花大总统的刺客比比皆是,但有哪个刺客能够伤到武功卓绝的百里雄狮
该不会是刺客、刀伤,这两个具有某种暗示的名词,让我产生了一个很不吉利的联想,脑里浮现了那天晚上,重创方青书的那一抹泠电刀光。
“出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事前毫无徵兆可寻,我中了她一刀,但她也被我反掌打中,逃逸无踪,如若所料不错,出手的必是鬼魅夕。”
莱恩的面色有点苍白,但话声却是中气十足,显然这些伤势毫不碍事。这是慈航静殿禅功高手的特徵,体强韧,回复速度极快,说得简单一点,就是非常耐打,相形之下,那些修炼邪异功法的高手,就显得很不耐扁,除非动用那种瞬间压下伤势的邪术,不然很难和禅功高手比拚回复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叱吒一时的大魔头,莫名其妙“邪不胜正”被一群年轻少侠以逆转战一击干掉的理由之一。
在座的人除了回休楚,还有茅延安与心灯居士。其中,心灯居士正在为莱恩疗伤,手法非常奇特,掌心上泛起一层柔和的白光,但我却感受不到任何魔力波动,显然并非魔法,而是禅功一类的武学,随着白光拂过,伤口肌迅速愈合,再也看不到半点痕迹。
“鬼魅夕近几年声名鹊起,丧生在她手底的正道侠士不下数十人,鲜少听说有人能在她手底逃生,大总统今次不但伤势不重,还能挫她锐气,委实为我慈航静殿出了口恶气。”
“不敢当,黑龙会武学确实有高明之处,那一掌只能将她轻创,倒是要多谢南居士以“禅定印法”为我镇伤,在会议完结之前,我不能让伊斯塔人得知我身上有伤。”
心灯居士俗家复姓南这倒还真是让我想像不到,但就在我为着这个无关事情紧要的问题而纳闷时,本来一直坐在旁边,翘着古怪二郎腿的茅延安,突然微笑着说话。
“大总统真是用心良苦,可惜事情已非我们独力能够回天。刚才心灯已经说了,伊斯塔与索蓝西亚在昨夜达成紧急协议,要联合退出这个和谈会议,他们一退,罗赛塔的矮人们立刻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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