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也拖鞋上了炕,在奶奶家陪女儿,我、老婆、爸爸三个人出去拜年。我们的家口很小,不到八点钟,就已经给同姓氏的长辈拜完了年,回奶奶家接上女儿,开车回市区……
这就是春节的第一天,正月初一!似乎每年都是这样的流程,回家的路上,街道上偶尔能看到几辆车,只有在这个时候跟凌晨的时候,才能在出现这种不堵车的情况。长长的公路,只有几辆车在行驶,显得我们在这个城市中这么的渺小。
正月初二,拜姑姑……
正月初三,迎女婿……
爸妈除了腊月三十跟正月初一在我家一起住,从正月初二就回自己家了。正月初三,一起床,女儿正坐在老婆的怀里翻着属于他自己的童话故事书《三只小猪》。见我起床,老婆把女儿递给我,她去洗刷,隐隐的女儿靠在我身上感觉她身上有些发热,翻出抽屉里的红外体温仪,把测温一端插进女儿的耳蜗,“请测温。嘀!您的体温是三十六点七摄氏度。”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感觉她有点热,又一次把体温仪插进她的耳蜗,“请测温。嘀!您的体温是三十六点六摄氏度。”
“大凤!”我冲正在洗手间刷牙的老婆喊道“你过来摸摸,我怎么感觉珈卉发烧了!”
老婆从洗手间小跑出来,刚刚洗完脸的她,把有些湿的手放在女儿的额头摸了摸,又摸了摸她自己的额头“有点热,不过没事儿,有可能是刚起床,不要紧!”
已经习惯了每年正月初三跟着我爸一起去他丈母娘家蹭饭的我,等老婆换好衣服,匆忙的刷了刷牙,洗了一把脸带着老婆跟女儿开车去了姥姥家。给姥姥拜了年,姥姥从屋里掏出一个红包,放进女儿的手里。我伸手摸了摸,不是一两百块钱那么轻薄,拆开口把里面的钱抽出来,一小叠钱,应该是一千元。“姥,你给的太多了,俺不要。”说着从女儿手里抢过红包就递给姥姥。姥姥还没先反应,女儿先发怒了,哼哼唧唧的探着身子拽着我的袖子就往怀里扯。“这也不是给你的!给我重外孙女的。“姥姥从我手里拿过红包,递到女儿面前。我再跟姥姥拉扯,从小是姥姥一手把我带大,几乎从我记事起就在姥姥家,我是乡下户口,姥姥托人找关系让我在掖县市区的一家被称作贵族学校上的小学,又托老爷关系,在掖县数一数二的初中念完的初中,一直到上大学,我才从姥姥家搬出来,她管我吃管我喝,我跟姥姥的感情要远远胜于跟爷爷奶奶的感情。
今年是我结婚的第二年,也是我摆脱爸爸正式自己赚钱生存的一年,春节前,我只给姥姥买了一袋大米跟一箱八宝粥、一箱特仑苏。拜完了年就要赶着去老婆家,来不及多待,姥姥一直把我们送出胡同口,站在胡同口看着我们开车离开,一直到大胡同口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她依旧站在那里,就像我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一样。每天凌晨爸妈赶集去卖熟食,开车把我从老家带到姥姥家的村头,只要车子一怪过路口,我就能看到,那时或许还不到五十岁的姥姥站在离村口不远处的那颗大树下等我……
姥姥,愿您身体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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